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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庶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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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宴果然照娶嫡福晉的禮擺在箭亭。雖沒能似娶嫡福晉一樣,滿朝文武都來,但兩方親戚有官職的不少,男席女席加一塊,也有兩三百人。

“奴才绮仁/義/禮給四貝勒請安,四貝勒吉祥!”

繼給胤祉問過安後,郭絡羅家的老大绮仁、绮義、绮禮又與我請安。

绮智、绮信不似绮仁、绮義,有宗室覺羅血脈,早年即選為皇子伴讀,甫一成年就補進正六品的藍翔侍衛。

绮智、绮信想當官,一是學绮禮科舉,二是從筆貼式幹起,慢慢熬,三則是依托胤祺、胤禩、胤禟、胤?提拔。

绮智、绮信現沒得一官半職,今兒沒資格來這箭亭吃喜酒。

“起去!”我擺手叫起。

绮仁、绮義、绮禮站起身,轉與胤祺問安。

沒有人問起绮羅,绮禮甚至于都沒擡頭看我一眼,我卻升起跟他說話的欲望。

我想知道绮羅早前在家笑不笑?又是為什麼笑?

破了绮羅不笑的法。

悄悄地打量绮禮,绮禮全程跟着绮仁、绮義,就沒落單時候,再家有家法的言辭還铿锵在耳,我想不出我要怎麼不着痕迹地提及绮羅……

“四弟,”太子忽然問我:“近日忙什麼呢?怎麼都不見你進宮?”

我看胤褆、胤祺、胤禩、胤禟、胤?都在别桌敬酒說話,這一桌就隻胤祉在,随口告訴:“二哥,還是正月十五的時候,臣弟在太白樓偶然聽了一段二胡,以為天籁。過去兩個月,臣弟一直在琢磨這個曲子。這才剛摸出一點門道。等哪天二哥得閑,臣弟拉給二哥聽聽。”

為免太子疑心我倒向宜妃,我以為我得跟太子表些忠心。

“哦?”太子目光閃動,露出興趣:“什麼曲子?值當你琢磨幾個月?”

“《二泉映月》!”我告訴。

鄰桌的胤祥聽到了,轉過臉去拉胤祯:“十四弟,來,咱們劃拳!”

……

“怎麼個意思?”

“回二哥,二泉即是唐朝陸羽品評天下泉水以為天下第二的無錫惠山泉。”

“哦,”太子恍然:“這是江南的曲子。”

“二哥明鑒!”

太子點點頭,笑道:“四弟,也别說什麼回頭了。一會兒散宴,你來東宮。”

我趕緊答應:“嗻!”

……

東宮書房落座,太子吩咐:“文德馨,将孤的二胡拿來!”

太子的二胡于我不算陌生。不過習慣使然,我依舊拉了一段試音。

“等等,四弟,”太子盯着我的手:“剛剛那段,你再拉一遍。”

我知道太子看出來了,恭維道:“二哥明鑒,這段滑音是臣弟聽了原曲後瞎琢磨的,其實比起原曲來差距甚大!”

太子點頭:“有些意思。”

“四弟,你拉你說的那首《二泉映月》,孤聽聽!”

……

一曲終了,我跟太子告罪:“二哥恕罪,此曲恢宏,臣弟才習得一點子皮毛,不及當日首演的無錫舉子羅花農多矣。”

“羅花農?”太子微微一想問:“今科會試落榜舉子?”

“二哥明鑒!那羅花農不止二胡演奏得好,還擅長歌唱,能人聲仿出二胡的琴音。就是臣弟不才,實學不來。”

太子點點頭,沒有多問羅花農,隻關心:“四弟,這首《二泉映月》還有唱詞?”

“有!”我答應一聲,壓低曲調,給太子唱了一遍。唱完緻歉:“太子明鑒,這曲子原調太高,臣弟實唱不來。”

太子思一刻,吩咐:“文德馨,再拿一把二胡來!”

轉回臉,太子笑道:“四弟,這個曲子,孤也試試!”

……

回到府邸,已是傍晚。我記着弘昐的事,來瞧玉婷。

正是陽春三月好時節,玉婷院裡兩株榆葉梅開了。

榆葉梅又叫小桃紅,花色豔麗,堪比桃花,花量卻是桃花的幾倍,适逢花期,兩樹爛漫似兩把火炬一般照亮了整個庭院。

抄手走廊下挂着鳥籠,籠子裡畫眉、百靈、嬌鳳活潑蹦跳,卧房開着窗,玉婷穿一件水紅袍子手捧繡繃,坐在窗前刺繡,神态安詳。

不得不說玉婷是有些才情的,家常将她的院子收拾得跟绮禮筆下的仕女圖一般靜谧美好。

擡頭看到我,玉婷起身迎我:“爺,吉祥!”

我扶起玉婷:“起來!”

炕上坐下,随手拿過玉婷手裡的活計瞧了瞧:“這是在做荷包?”

還是龍鳳呈祥圖案。

“嗻!”玉婷笑道:“宮裡喜事連連,爺吃喜酒不能隻換衣裳不換荷包。奴婢得閑,做幾個荷包給爺替換!”

“有心了!”我不免感歎。

玉婷做龍鳳呈祥荷包雖有影射绮羅女工不行之嫌,但宮裡喝喜酒确是都挂龍鳳呈祥荷包。再我也無可能因為绮羅做砸了龍鳳呈祥荷包,就不挂龍鳳呈祥荷包。

真若如此,那才叫笑話。

玉婷嫣然一笑,捧茶與我:“爺,您請喝茶!”

又叫丫頭:“捧硯,将廚房今兒新做的茯苓糕、紅豆餅裝兩碟來請爺嘗嘗!”

喝一口茶,我方說明來意:“玉婷,再幾日就是弘昐周年忌。到時爺使高福往弘昐墳前祭祀,在柏林寺定一個七日的法會,法會帶上弘昀的牌子。”

“玉婷,你可有什麼想替弘昐做的?”

提到弘昐、弘昀,玉婷瞬間拿出帕子抹眼:“爺至今惦記着弘昐、弘昀,是弘昐、弘昀的造化。都是奴婢福薄,說到心願,左右不過是拜佛忏悔,做些功德!”

對于兩個兒子的早夭,我一直都很心痛,但不知道是不是近來見多了绮羅眼淚的緣故,我當下竟覺得玉婷哭得有些假——一般都是傷心難過,绮羅的眼淚那是說掉就掉,玉婷卻是要拿帕子左右左的點好幾回,方紅了眼眶,且淚珠也不及绮羅的大顆連串,滾得順溜。至于鼻紅眼腫,涕淚交下,更是沒有。

我不懷疑玉婷對兩個兒子的感情,我就是單純地不喜她這個沒有眼淚硬擠出眼淚的造作,可謂畫蛇添足的愚蠢 。

不過看在兩個早夭孩子的面子上,我佯裝不知地點頭:“回頭爺使高福送二百兩銀子給你,你看着使吧!”

“奴婢謝爺恩典!”

想着半個月都沒來玉婷院子,我拈起一片茯苓糕笑道:“今兒午晌淨顧着喝酒,都未曾用飯。爺看到你這茯苓糕,倒覺出點餓來!”

“爺,”玉婷殷勤道:“奴婢晚飯熬了紅稻米粥,最是溫潤養胃,您喝一碗。”

“捧硯,”玉婷喚丫頭:“去廚房瞧瞧,晚飯如何了?有了,就趕緊送來!”

……

在玉婷院子用過晚飯後我方來上房。

上房裡琴雅一門心思地在抽煙。

請安落座,琴雅問我:“爺,奴才等明兒要進宮請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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