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玉以為祁年是因為讓她重提舊事而感到愧疚:“沒事,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七年,我早就想開了。”
祁年卻隻是依舊緊緊擁着谌玉,往常高冷的雪蓮像一隻急躁的大狗狗一樣用鼻尖蹭着谌玉的耳後根:“月亮......”
不要離開我。
這五個字谌玉是真的聽不清了。
因為後一秒,谌玉就被人打橫抱起,原本微涼的空氣中瞬間湧動起炙熱暧昧的因子。
谌玉被抛到床上,濃密如海藻般的發絲如一幅美麗的畫卷散落在白色的被褥上。
谌玉仰起纖細雪白的玉頸,勾人的狐狸眼不解地望向解皮帶的男人:“你今天怎麼......”
這麼着急。
還未說完,她就無聲地大喘了一口氣。
明明沒有下雨,谌玉卻覺得整個人都被淋濕了。
濡濕的汗漬盈盈在額頭,被感覺貫.穿到恍惚的時候,谌玉聽到祁年問道。
“月亮,如果我犯了個錯,你會原諒我嗎?”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又帶着不易察覺的壓迫感,仿佛她說一個“不”字,他就會采取更瘋狂的手段逼迫她點頭。
谌玉晃着搖搖欲墜的聲音答道:“那要看你...犯了什麼錯了。”
錯誤答案。
谌玉泛着粉紅的指尖猛得抓緊床單,她弓起背脊,聲音已經顫得不成樣子:“你發什麼神經......”
祁年:“你會原諒我嗎?”
他又問了一遍,清冷的聲線變得沙啞,以往波瀾不驚的黑眸此刻已是眼尾泛紅,帶着走投無路的癫狂,隻可惜谌玉現在無心顧及他現在異樣的情緒。
亞麻色頭發掃過女人絲滑如綢緞的雪白肌膚,帶起一陣酥麻感,冰涼的觸感與男人火熱氣息接踵而至。
“求你,别再丢下我。”
祁年的呢喃消散在今晚的熱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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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彙,江家總院。
因為工作的緣故,谌玉參加過的晚宴大大小小已經有數百場。但是在走入江家總院後,仍然免不了被裡面的派頭所震驚。
相比于江家别院的典雅,總院更像是積攢了文化底蘊後醞釀出來的恢弘壯闊,隻一眼就讓人想到了古裝電視劇中的豪門大院。
“Cynthia小姐,您今天很美。”
Agathon朝谌玉從來,在看到谌玉的裝扮時眼前一亮。
今天的谌玉與往常不同,畫的是十分淡雅的妝容,讓她本就明豔的五官襯得更加清晰,還多了幾分從容不迫的優雅感。
她的頭發紮成魚骨辮,在身後微微垂蕩着。身上穿的白色貼身禮服既正式又不會過度搶風頭,與她耳垂處的珍珠耳環相呼應,很是好看。
她笑着望向面前一身西裝筆挺的英俊男人:“Agathon先生也是一如既往的風度翩翩。”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呢,”Agathon行了紳士禮後伸出手,“畢竟我當時給你邀請函的時候,你的模樣可是興緻缺缺。”
“大大小小的宴會參加多了,難免有些疲憊。”谌玉自然地挽住了Agathon的胳膊朝大廳走去,“隻是Agathon先生說有樂子要看,倒是讓我很好奇,江家的主場,有什麼要我在才有的樂子嗎?”
聽到谌玉的這句話,Agathon輕笑出聲:“也沒什麼,隻是覺得這樣說Cynthia小姐才會同意當我的女伴。”
兩人一進到大廳,莊重典雅的裝飾中央是一個巨大的舞池,靠前的位置則是一個閉着幕布的大型演講台,其餘地方此刻都擺滿了宴席用的餐桌與酒水。
谌玉和Agathon高挑的身材與優越的面孔吸引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交杯換盞的同時都在暗暗地打量着他們。
谌玉不想把事情搞大,隻能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眼前笑面虎般的男人:“你耍我?”
“不要着急呀,Cynthia。”Agathon笑意未減,揚起下颚輕輕點了點樓上的位置,“我說你會碰到熟人,這句話可沒有說謊。”
谌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看到坐在二樓的淩雲。
他的旁邊,還有站着一個看着很乖巧的黑發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