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把人哄開心,海赫烜說了不少誇獎的話,聽得血牙喜笑顔開精神振奮,又吵着要去做腌菜。他沒辦法,依着跟去,到外面摘了些适合腌漬的瓜果到河邊清洗。
不過他們剛到河邊,就看到許多酒壇排在河岸。
血牙抽動鼻子嗅了嗅:“兄長好像在附近。”
話音剛落,醉仙顔就從河裡冒出頭來,藏在濕發後的眼睛依舊充滿哀怨。
“你在洗澡嗎?”瓜神對着濕漉漉的醉仙顔問。
但對方并不理會,隻是目不轉睛地盯着海赫烜:“你想起來了嗎?”
記憶雖然多了一些,不過仍不連貫:“想起的不多,你想知道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百君!”醉仙顔來到近前逼視道,“他在哪?!”
“抱歉,還沒想起來。”他歉意道,“但你已經與他結為眷屬,應該能感覺到他在哪才對——”
這話顯然刺激到了對方,醉仙顔怒不可遏地薅住他的衣襟:“我要是知道還會問你!”
血牙見狀沖過來想要拉開彼此,也被醉仙顔憑空一抓丢進河裡:“醜東西,别來礙事!”
“我不叫醜東西!”血牙生氣地翻身起來,“我已經有名字了,叫血牙!”
醉仙顔冷哼一聲:“不就是結契,有什麼好的得意的?”
“我就得意!”血牙叉腰氣勢十足道,“你以後不叫我的名字,我就不應!”
醉仙顔翻了個白眼不予置喙,而是繼續質問海赫烜:“你最好盡快想起來,不然就不是給你背上打兩個窟窿那麼簡單!”
果然自己的透骨釘是對方故意設計的,但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你沒有因此殺生吧?”
醉仙顔不屑地丢開他:“我答應百君的事,絕不會食言。”
這個回答令他安心不少,至少師父和衆位長老應該沒有性命至憂:“你用來要挾劍門的人,他們怎麼樣了?”
“你不會自己去看?”醉仙顔不耐煩地轉身,抄起河岸上的酒壇,邊喝邊往竹林深處去了。
“兄長太過分了!”血牙氣不過,再次鬧起脾氣,“可是我打不過他,更氣人!”
“好了。”他揉揉血牙的頭,“他隻是急于知道竹柏的下落,并沒有真的打算傷害誰。”
“他害你受傷,還騙我!”血牙氣哼哼地說。
他勸道:“他隻是一時情急,你若是找不到我,肯定也會着急,對嗎?”
血牙想了想,不甘心地點點頭。
但剛剛的對話,也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已經和竹柏結契,不應該找不到人……”
一提到這件事,血牙擔心起來:“百君不會出什麼事吧?”
“即便出事,醉仙顔也應該能感應到,不可能一無所知。”他忖度道,“而且無境之林無事,就說明竹柏沒有大礙……”
聽他這麼說,血牙也松了口氣:“你為什麼一直叫百君竹百,他有兩個名字嗎?”
他笑着搖頭:“竹柏才是他的名字,因為他的真身是一顆竹柏樹。”
血牙奇怪道:“竹柏樹?不是竹子嗎?”
“不是。”他翻開對方手掌寫下“竹柏”二字,“他的名字是這兩個字,是一種葉子像竹葉,枝幹像松柏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