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柏,我一直以為是百千萬的百,畢竟這裡有那麼多竹子。”
“竹子是他覺得地方太秃不好,随便種的。他名叫竹柏,因為掌管無境之林,這邊的鳥獸都尊稱他為竹柏君。你兄長估計是把這個稱呼當成他的名字,又不知道竹柏樹,所以才會叫他百君。”
血牙忍不住偷笑:“嘻嘻,原來兄長一直都叫錯了。”
“也不算叫錯,畢竟竹柏沒有糾正,就說明本人并不介意被這麼叫。或許竹柏自己也覺得直呼本相的名字太直白,希望換個更有意境的名字。”
“原來大家的名字都有各自的意義。”血牙饒有興趣地說,“我的名字就是咬你咬來的,可見我一出生就喜歡你了。”
他好笑地揉揉對方的頭:“你那是餓了,剛出生的時候怎麼可能懂這些?”
“我不管,就是喜歡!”血牙任性地跳出書面撲進他懷裡。
他無奈地看着被打濕的衣服,索性也跳進河裡。兩個人在水裡追逐打鬧一番,玩累了就躺在河灘上席地而眠。
夢裡海赫烜看到還未化成人形的血牙朝自己飛奔而來,一身亂蓬蓬的皮毛随着跑動擺來擺去,完全看不清臉在哪裡。
“你來啦!”血牙快到近前的時候一躍而起,碩大的身軀眼看就要把他壓住,卻忽然一個翻身化成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落到他面前,“看,厲不厲害?”
“已經能化成人形了?”他揉了揉血牙的頭,“很厲害!”
血牙期待地看着他:“你都說厲害,能不能給我名字?”
“你喜歡什麼名字,自己取一個就行。”
“不是那種!”血牙指指額頭,“是兄長那樣,在這裡的名字!”
他明白對方是想和自己結契:“那種不行,你太小了。”
“我不小!”血牙跳遠一些現出原形,“很大!”
“一點兒也不大。”他在厚厚的毛裡撥了半天,才找到對方的臉,“你看我随手都能抓住你的頭。”
“是毛多!”血牙賭氣掙開,背身不再理他。
“生氣了?”他順了順炸起來變得更蓬松的皮毛,“我隻能在這待一會兒,你要是生氣,我可就走了。”
一聽他要走,血牙才轉過身來把人壓住,用他身上的戰甲磨牙。
回想起如此久遠的記憶,海赫烜忍不住露出笑意,但耳邊卻傳來類似磨牙的聲音。他狐疑地睜開眼,發現血牙正抱着他的手臂,咬他的袖子。
磨牙的樣子和以前一樣,他情不自禁揉揉對方的頭。
“咦?”血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你怎麼沒穿戰甲?”
他笑道:“我現在還沒回歸金身,當然沒有戰甲。”
血牙拿起自己一直咬的袖子:“可是我記得在用你的戰甲磨牙,怎麼不見了?”
沒想到他們做了同樣的夢:“你在做夢,夢到了以前。”
“原來是夢啊……”血牙遺憾道,“我還在高興你終于又變得金光閃閃了。”
“回歸金身的事不用急,我想先以凡人的身份弄清一些事,你願不願意幫我?”
血牙痛快地點頭:“當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