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師團的加入很快控制住局面,混混們被打服了躺倒一片。豐穗卻不肯放過為首者,揪着領子一拳接一拳,邊打邊罵:“殺千刀的龜兒子!讓你打我弟弟!我豐穗的弟弟你也敢動!也不去村裡打聽打聽!剁了你當肥料信不信!”
戰鬥結束所有人都不打了,隻有豐穗還在單方面毆打為首者。看到豐穗一拳下去對方吐出半顆帶血的牙,衆人眼神閃了閃後退半步。
粗壯镖師笑了:“老大你還别說,這小娘皮下手挺狠啊!真夠勁!”
“胡說什麼呢你,人家叫你一聲叔叔要點臉!”镖頭瞪了手下一眼,上去将豐穗拉開:“行了行了,再打出人命了,别打了!我拉不動你是不是!”
豐穗還不解氣:“這種惡人你們城裡有沒有人管?沒人管我自己處理!”
镖頭:“處理個屁,你要怎麼處理?!你還有沒有半點未出閣女子的樣子?!”
豐穗惡狠狠盯着地上的男人:“防止他以後報複,敲斷他四肢怎麼樣?”
周圍人倒吸一口冷氣,太兇了!徐仁湊到豐果身邊:“你姐以前也這麼兇?”
豐果:“我姐不兇啊,她人可好了,就是不喜歡别人欺負我。小時候村裡大孩子欺負我,我姐就拎着棍子揍他們,我姐一個能打哭他們一群,可厲害了!”
徐仁縮了縮脖子,這還不兇?那女人都快把人打死了,看着瘦巴巴力氣特别大,牙都打斷了!徐仁經常打架看的很準,豐穗确實力氣大,從小到大家裡地裡一把抓,揮鋤頭的手臂怎麼可能沒勁。
地上那位被打出了兇性,惡狠狠瞪着豐穗:“臭娘們!老子出來混不是吓大的,你敢動我試試!”
豐穗擡腿就是一腳,又打掉半顆牙。對方不再出聲隻死死盯着豐穗,镖頭注意到對方狼一樣的眼神,知道今天這事不打怕了他以後還真是個禍患。镖師出門在外随随便便幾個月,妻兒老小身邊沒有男人護着,被這種東西惦記上要出大事。
镖頭也不廢話,咔咔幾下掰折了男人的雙臂,男人發出凄厲的慘叫。所有人都知道這男人完了,天寒地凍又是災年,他被弄成這樣還怎麼活?同夥們抖抖索索爬起來磕頭,有人還吓尿了褲子,生怕自己也被這樣對待。
豐穗雙眼亮晶晶崇拜的看着镖頭:“叔,還有腿呢!腿還沒弄呢!”
衆人再次倒退半步,重新審視眼前的女人,還有輕松廢人雙臂的镖頭,真狠啊。镖頭不耐煩的揮開豐穗:“腿什麼腿,結束了趕緊回家去!哥幾個辛苦一點,把他們都帶回衙門。災情期間官府嚴查惡性案件,你們敢光天化日持械攻擊慈幼堂,必須嚴懲!”
幾個混混吓傻了:“你們憑什麼抓我們去衙門!我們不去!”
镖頭:“憑什麼?到了衙門自己問官老爺去!”
粗壯镖師一拍大手:“對哦!爺幾個現在給官老爺做事算是半個官爺,抓這幫聚衆鬧事持械行兇的刁民正是咱爺們的職責!走,把這幾個小子弄官府去,關他個十年八年!”
镖師們都來勁了“快快快,連同他們帶來的兇器,都給官老爺送去。”“你們說咱抓他們算不算立功,立功有沒有賞錢?”“得好好審審,沒準有些兇案就是他們做的,協助破案必須有賞啊!”“動作快點,送衙門去!”
“我們沒殺人,休想誣陷我們!”“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了!”混混們掙紮哭叫卻拗不過一群五大三粗的镖師,被拖去了衙門。
雖然官家請這群镖師是維持城外秩序,城内有事順手也能管,隻要别得罪不能得罪的人基本沒事。至于這些被抓去官府的混混,關鍵時候頂風作案,無人在意就丢進牢裡關着,什麼時候想起來再放出來。不排除有人着急結案,也許會拿他們頂罪,一輩子就徹底交代了。
镖師們走了,留下慈幼堂的孩子們和豐穗豐果姐弟。徐仁特狗腿的給豐穗介紹家人:“穗姐,這是我大哥徐義,三弟徐山,四弟徐思,五妹……”
孩子們站成一排乖巧叫人:“穗姐好~”
豐穗點點頭:“哎,好。”
徐義:“大名是徐爺爺收留我們時給取的,我們平時習慣叫大狗、二蛋、三娃、四狗子。姐姐要是叫我徐義我沒搭理,不是我不理人,是我不習慣沒反應過來。”
徐仁:“大名小名,穗姐愛叫哪個叫哪個,您随意。”
豐穗指了指書生打扮的男子:“這位是……”
酸秀才吓一跳,他滿腦子都是豐穗打人的樣子,眼前的女人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徐仁主動介紹:“這是酸秀才,跟我們沒關系。”
酸秀才:“徐仁兄怎麼能說沒關系呢,在下拜訪過很多次了。子曰有教無類,教育不分貧富貴賤……”
徐仁不耐煩的打斷酸秀才:“得了得了!你别跟我說你那套歪理,我們活着吃飽肚子已經很辛苦了,哪有時間跟你讀書!”
酸秀才:“慈幼堂裡這麼多稚童,不能因為你不想學就不讓别人學。子曰……”
徐義一把扯住酸秀才往外拖:“别曰曰了,聽不懂你說什麼趕緊出去吧。好好的家業都被你讀書讀沒了,還想禍害咱們弟兄,大家身上都有傷還等着上藥呢!”
“等一下!”豐穗一聲吼叫停所有人:“都閉嘴!秀才老爺,您接着曰~”
面對豐穗笑嘻嘻的讨好樣,酸秀才害怕的後退一步:“這位娘子,在下隻是秀才,并無官身不是老爺……”
豐穗:“稱呼而已,不要在意。您快接着曰,快曰啊,我愛聽。”
愛聽?酸秀才再退一步:“不是我曰,是子曰……”
豐穗不耐煩了:“管他誰曰,快點!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