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巷那群人走遠了,壞小子準備離開:“那個……今天謝謝你,我走了。”
豐果:“多等一會再走吧,我怕他們還沒走遠,你一出去正好被逮住。”
壞小子:“嗯……好吧,我再等一會。”
“你們兩個幹嘛呢?”身後響起豐穗的聲音,學着兩人一樣壓低音量。
兩人吓一跳,豐果心虛到說話都結巴:“姐你你咋咋來了?”
豐穗:“你出去尿尿好半天不回來,我得趕去茅坑裡撈你呀。說說吧,這位面生的小哥是誰呀?”
豐果和壞小子同時看向對方,豐果為難的撓了撓頭:“他是前幾天搶大寶錢的壞人。”
“什麼?!”豐穗和壞小子同時叫起來。豐穗:“你說他是誰?!”壞小子:“你會不會介紹?!”
豐果很委屈:“我不知道你叫什麼,我又不能跟姐撒謊……”
頂着豐穗虎視眈眈的目光,壞小子尴尬的自我介紹:“我叫徐仁,排行第二,你們叫我二蛋就行。”
豐果:“二蛋你好,我叫劉豐果,你可以叫我小果。這是我姐姐劉豐穗,比你年紀大,你可以叫她穗姐。”
徐仁特拘謹:“哦那個……小果、穗姐,你們好。”
豐穗:“剛才怎麼回事?”
豐果搶答:“有壞人追他,被逮住要挨揍,我拉他進來躲躲。”
徐仁:“額……他們已經走了,我這就離開。”
“等等!外面太冷,進屋坐坐吧。”豐穗轉身走在前頭,豐果和徐仁乖乖跟上。
進了屋徐仁愣住了:“你們怎麼住柴房?”
豐果:“我們是來京城尋親的,遇到镖頭好心收留,才有這麼好的屋子住。”
“這樣啊……那他人還怪好的。”徐仁注意到角落的雞窩:“你們怎麼和雞住一起,既然柴房住了人,就應該把雞窩挪到外邊。”
豐果奇怪的看着徐仁:“這是我和姐姐帶來的雞,當然要跟我們住一起呀。”
這樣啊?徐仁打量柴房内的環境:“你們不嫌臭就無所謂。”
豐果不高興了:“我家母雞一點也不臭!它們夏天經常洗澡還會自己梳毛,冬天怕它們生病不能洗澡,但我每天都會清理好幾遍雞糞,可幹淨了!”
徐仁仔細聞了聞,雞的味道很淡幾乎聞不出,更多是角落裡柴火散發的木頭味:“你家雞最幹淨行了吧,怎麼還急眼了。”
豐果:“本來就最幹淨!”
豐穗打斷兩人幼稚鬥嘴:“行了别吵了,我煮了熱水,過來喝一碗暖和暖和。”
兩人乖乖坐好一人一碗水,捧在手心裡暖暖的。油燈昏暗光線下,豐穗看清了徐仁的樣貌,年紀和小果差不多:“你頭上傷是追你的人打的?”
徐仁摸摸腦袋,忘了自己還頂着豬頭臉:“是大前天下午,被他們堵在死胡同裡打的。”
“大前天下午。”豐穗重複一遍時間,審視的目光掃向豐果。
徐仁:“那天小果也……”
豐果趕緊用力拉徐仁,壓低聲音整個人慌的不行:“别說了大嘴巴!”
徐仁後知後覺發現姐弟兩人表情不對,及時把後半句咽下肚,聰明的沒提豐果也被打了。
豐穗沒揪着不放,直接問到了關鍵:“他們為什麼打你?”
徐仁:“他們說我手伸過界,但其實是他們太貪心擴張到了我的地盤。鬧饑荒大家都餓肚子,想多占資源多吃幾口很正常。我要是有他們那些人手,我……”
豐穗瞬間壓迫感拉滿:“你想怎樣,逮住他們也打一頓?還是你想幹點更不是人的事?搶錢還不夠,想學别人入室搶劫殺人?”
徐仁不說話了,他覺得剛認識的女人沒資格教訓他,不服氣卻不敢頂嘴,莫名有點怕眼前的豐穗。
豐穗很嚴肅:“世道不好,人活着不容易。我不會評價你的生存之道,但我弟弟是乖孩子,從小到大别說打架,連跟人吵架都沒有過。我希望你不要将小果牽扯進你們的紛争中,你懂我意思吧?”
徐仁表情非常難看,猛地站起身:“我懂你的意思,他救過我兩次,人情我還不上,這點要求還是沒問題的,我走了不送。”
豐果:“哎?這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