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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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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購置的厚織窗簾隔絕了卧室大部分的光線,使白晝也呈現出如夜晚的幽靜安然。

然而,仔細瞄過去的話,仍能捕捉到幾縷調皮的熹微晨光從窗簾下擺擠進房間,在白木地闆映出數道淺淡紛雜的灰色虛影,宣告早晨已至。

這是搬進這棟房子以來,蕾雅第一次不是在廚房忙碌的聲響,或是身邊人的親吻中醒來。

她掀掀眼皮,感覺到壓在身上的沉重,很快反應過來,是身後男人緊緊攬着她的手臂。偏過頭,他平穩綿長的呼吸擦過她頸邊的肌膚,近在咫尺的纏綿與溫熱。她靜靜望着這個人,他的黑發柔順,面容沉靜,眉間沒有颦蹙,眼下也早已少了那些曾經長年印刻的淤青,一切皆是休息良好的标志。

她忍不住牽開一抹淺笑,心裡知道,它們都在這一日一日的穩定間悄然消退了。

可霍格沃茨馬上就要開學了,而且再過不久,他就要前往法國。

一想到他到時肯定又會勉強自己的身體,她決定至少趁現在暑假未結束,就這樣再讓他多睡一會兒吧。

蕾雅以最輕的力度一點點從他的懷抱掙脫出來,悄悄滑下床。她拾起搭在床尾的背心睡裙穿好,披上晨衣,回頭确認床上的男人仍沉浸在酣睡,這才輕手輕腳地帶上門。

時間仍算早。在一樓的浴室洗漱完畢,她走進廚房系上圍裙,手中的魔杖指向冰箱,将沙拉蔬菜、冷凍培根、雞蛋、小番茄一一拎出來,一字排開在調理台。爐火升騰,香氣和熱度漸漸散開,她一邊備餐,一邊點着咖啡機、吐司機依次開始運作。

長耳鸮蒙布朗就在那馥郁咖啡香漫開的時分,從那扇常開的小窗飛進來。它顫顫悠悠地把嘴上銜着的一個小盒與剛剛發行的《預言家日報》扔在餐桌,随即熟稔地湊近蕾雅的手邊。圓溜溜的黃眼珠瞅了瞅白瓷盤上尚沒下鍋的培根,歪歪腦袋,頭頂兩根灰色長羽宛若機敏抖動的兔耳,很是乖巧可愛。

“你想吃培根呀?不行呢,要被西弗發現了,我跟你都得挨罵。”蕾雅寵溺地輕撫它的翎毛,搖了搖頭,伸手戳了戳它軟綿的胸脯,而後從櫥櫃翻出一個小罐,取了兩塊貓頭鷹專用的小魚幹,“喏,我過兩天去給你買點其他口味的?”

蒙布朗低低應和一聲,叼起蕾雅遞過去的食物,撲騰兩下翅膀返回到窗沿,開始在那裡享用它的早餐。

蕾雅心情愉悅地收回目光,把炒得剛好的雞蛋撥到兩個早餐盤中,趁着等待培根煎透的間隙,她轉身回到餐桌邊,拿起那個明顯是新婚禮物的小盒子。

“緻蕾雅·萊恩哈特·斯内普”,字迹很是眼熟。

果然,拆開包裝,紅酒色的絲絨盒蓋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卡片:

“蕾雅,這是這兩天跟赫敏逛街時候看見的,尺碼應該适合你!

雖然對我們來說還是很難以置信,但無論如何,祝你新婚快樂,和教授要幸福永遠。

ps:不用禮尚往來,我和赫敏各買了一套。

——愛你的,金妮。”

文字被幾朵火紅的玫瑰熱烈簇擁,色彩濃豔到刺目,讓她蓦地産生一種很不妙的預感。她吞咽一下,移開這張卡片,下層是兩件折疊整齊的黑色布料,觸感絲滑柔軟,泛着綢緞錦光。

蕾雅狐疑地眨了眨眼,就像對待一樁證物那樣翻出她的傲羅習性,以指尖謹慎挑起其中的一樣。

鋪開的刹那,她就毫無猶豫地将它塞了回去,合上蓋子的動作更是迅猛到仿佛是在處置之前那顆會爆炸的龍蛋。

啊啊啊啊她怎麼會有這種朋友?

“金妮·韋斯萊!”她嘟哝着咒罵一句,眼睛已經忙碌地檢視起自己家,想找到個能把這東西藏起來的地方——不想讓斯内普看到,但又舍不得就這麼直接銷毀好友特意寄來的禮物。

“韋斯萊又怎麼了?”

晚了。這間房屋主人那熟悉的腳步聲已靠近她的身後。

蕾雅僵硬轉過身,故作鎮定地将盒子收攏在背後,對還穿着一身灰睡衣的斯内普堆出個忐忑的笑容:“……你醒了?早呀。”

“嗯?”斯内普懶散地擡起一側眉梢,審視的眼神定格在她藏在後方的手臂一瞬,又遊移至一旁冒着滋滋熱氣的平底鍋,“比起那個,蕾雅,今天是準備讓我吃烤焦的培根嗎,就因為我比你晚起?”他抱起雙臂,搭在手肘上一根手指漠然地點了點竈爐那側。

“啊!不是那樣……”蕾雅猛地一驚,整個人像塊靠近太陽的冰磚般急速融化。她慌亂抓起鍋鏟翻動培根,還好,不算太糟。然而,就在她此刻暗暗為保住早餐松懈的須臾——

啪嗒。

左手忽然一輕。

“西弗勒斯!”她敏銳扭頭。

太晚了。蕾雅隻能眼睜睜望着那個盒子被斯内普的無聲飛來咒牽引着,劃向半空,像顆擦出一道流暢圓弧的隕星,平穩墜入他攤開的手中。

“提醒,我可不想再次失去我的早餐。”斯内普對她的呵斥充耳不聞。他徑自端着盒子走到餐桌旁,擡起魔杖,讓兩杯做好的咖啡、沙拉、烤吐司輕巧落于餐桌,才哂笑道:“韋斯萊送的?還能是什麼好東西?”

她的心髒如叮咚作響的擺鐘一樣陡然搖晃,捏握鍋鏟的手輕微一抖,倏地覺得,眼下炙烤的不是那幾片躺平的培根和癱軟的小番茄,分明還有她本人,“呃,嗯……你别、别拆開。”她小聲地警告起來。

“你難道不知道,越叫人别去做的事,就越——”斯内普完全無視了她的抗議,他拉開椅子坐下,左手端起馬克杯,右手用魔杖尖随意挑起盒子的一角,随即拔高句子的聲調:“哦?——你們的格蘭芬多友誼可真是,令我歎為觀止。”

她就知道,這個徹頭徹尾的斯萊特林男人,一旦起了壞心眼,比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那群毛頭小子加起來還要難纏。

……算了算了,這也沒什麼。按照他話裡的道理,越遮遮掩掩反而正中他的下懷——他不就最喜歡捉弄她了嗎?

蕾雅決定裝作不在意的模樣,捧好兩盤早餐走到他身邊,清了清嗓子,把其中一盤更豐盛的擱在他面前:“吃早餐。”

“謝謝。”斯内普蓋好盒子,慢條斯理推到一旁。沉黑的眼眸緩緩上移,對上她躲閃的眼色與滿臉的通紅。窗邊碾過來的明晃朝陽在這瞬把她的面龐映得透亮,綠眸青翠,嘴唇如盛放的潋滟,她比這可口早餐還要美好誘人。

“不過——”斯内普勾了勾嘴角,趁她回身順勢探手繞過她的腰,輕而易舉摁到自己腿上,“我倒覺得,你并不需要這些外在之物,不是嗎?”

“西弗勒斯!”蕾雅倒抽了一口氣,下意識揪緊他的衣袖以維持平衡。

他在她燒得紅透的耳邊輕輕地低語完那句話,又貼近她漫上绯色的脖頸,像根不甘落地的絨毛般撩撥道:“好了,快吃早餐,”他的聲音壓得極低,挾裹些許餍足的意味,“如果你不想儀式後第一天上班就遲到的話。”

“那你也得先放開我呀!”蕾雅忍受着一連串若有似無的啄吻,氣惱地躲開他,卻感覺這單薄的睡裙根本難以抵擋他的進攻,隻好閉上眼,柔聲哀求:“西弗,我真的要遲到了……”

斯内普拉過她的左手腕,垂眼瞥向她的新腕表,淡然地說:“你還有時間。”

說完,他笑着掰過她心不在焉的臉龐,于嘴唇覆上一個濕熱的深吻,才願意放過她。

他望着她起身繞到對側位置,便順手按她的習慣往她的咖啡杯中倒入牛奶與砂糖,攪拌後推到她的面前,恢複如常的語調,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而且,你完全可以多請幾天假。”

蕾雅喝了一大口咖啡,穩住呼吸,舉起刀叉切開培根:“既然你都不在,我一個人待在家裡也沒什麼意思呀。”細細咀嚼一陣,她咽下食物,繼續說:“你也知道我們最近的事情不算少,尤其是之前美國的調查,确實不好請假休息,更不好讓大家遷就我的時間去安排測試和訓練。”

不趕時間的斯内普習慣性地翻起手邊的《預言家日報》,“我倒毫不懷疑他們會這麼做。在美國時,我就看出來了,斯威克和漢密爾頓比起救世主,對你更上心。”他語氣肯定,掃了眼頭條的三強争霸賽,“說起來,你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

自那幾天緊密的調查後,金斯萊是有一段日子沒給他來信了。估計魔法部在部署缜密的計劃,這的确需要花點時間。

“大概今天的例會會知道吧。”蕾雅囫囵吞棗地吃完盤裡的食物,放下刀叉,擦拭嘴角,“你今天也要回霍格沃茨,準備新學期的東西嗎?”

“嗯,我可不想還沒開學就欠下一大堆鄧布利多的人情。”斯内普粗略翻閱報紙的第二、第三版,也沒看到任何關于他們婚訊的報道。看來,金斯萊的面子還算好使的,他為此感到安心,繼而說:“畢竟,接下來霍格沃茨就由他守着了。”

蕾雅雙手端起咖啡喝完,笑容盈盈地問他:“那今晚……我等你回來?晚餐想吃點什麼呀?”

“如果我又很晚,你就不要做晚餐了,過來霍格沃茨。”察覺到她臉上淺淺浮現的驚訝,斯内普補充道:“放心,那群畫像已經熱情地告訴我跟鄧布利多,我并不是史上唯一一個結婚的校長。甚至在某些時期,他們的伴侶還會常駐學校,協助處理事務,比如說,修訂教材,或者……“他反手敲了敲桌面,深不可測的黑眸裡全是算計和暗示:“幫忙制作魔藥。”

蕾雅飛快瞪了他一眼,起身把空餐具一并送入洗碗池,讓水流自動打開運作。做完這些,她才斜睨着讀報的男人,語調不滿:“你知道這聽起來像什麼嗎,西弗勒斯?”

“像什麼?”斯内普從報紙擡頭,滿眼平靜而無辜望向她。

“狡猾的霍格沃茨校長們想省下一份額外支出的工資。我本來的工資夠少的了,可不會讓現任校長先生得逞呢。”她揚起眉毛,做出一副堅決不同意的模樣擺手。

沒給他再反駁的機會,她像逃跑一般竄回樓上,換衣服、化妝,戴好耳釘回到他的身邊,俯身碰了碰他的額角:“那我上班去了,晚上見。”

在她抽回手的瞬間,他稍稍掠過她的指尖,捏了下:“嗯,晚上見。”

最近的傲羅辦公室,或者說,整個魔法部,都被一股無形的高壓籠罩。

也因此讓蕾雅意外可以松一口氣,至少減少很多應對八卦的尴尬時刻。

今天上午的工作,依舊是枯燥的檔案撰寫。沙克爾部長希望傲羅辦公室能盡快提交一份詳盡的美國事件報告,内容包括這個團體的組成、來曆、過往犯罪記錄、相關人證物證,還需列舉諸多證物在案件中扮演的角色,盡可能不遺漏一絲疏忽。

由蕾雅負責的編号五十二檔案整理一直持續到下午三點,勉強趕在會議前做完。她快速檢查一遍,确保沒有大的纰漏,将檔案放入待上級批閱的文件堆,和哈利、羅恩一同前往會議室。

寬廣的會議室大廳,斯威克主任、漢密爾頓副主任、以及較少與他們接觸的布萊恩·瑟克斯頓副主任都已正襟危坐于長桌前。正在分發會議資料的唐克斯側過臉,沖他們使了個淘氣的眼色。她的頭發今天是深藍色的,浩渺夜海般的神秘。

三人在靠後排的“新人專屬區”落座。在開始之前,他們和大部分的傲羅一樣,仔細閱讀資料裡樁樁離奇案件的簡述和會議議程,心情也越發沉重。

待到人齊,斯威克直接進入正題:“無論有沒有參與美國的行程,我想這半個月裡,你們都已了解過這起黑巫師的事件。”她說着,揮了揮手邊的魔杖,中央長桌上慢慢漂浮出一份巨大的世界地圖,與其同時,數張巫師的畫像也一并顯現出來,還有一枚古老的家徽。

那是一朵豔麗盛放的暗黑玫瑰,帶刺的花莖和葉瓣宛若荊棘般像四周擴散,花心緊緊纏繞一把銀色寶劍,看起來妖異、危險、強大。

會議室即刻陷入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端詳一幅幅輪轉的畫面,似乎想從其中翻找出任何的蛛絲馬迹。不時有沙沙的書寫聲,此起彼伏。

“經過霍格沃茨的斯内普校長及布萊克家族相關人士的協助調查,我們基本可以确認,這一系列事件背後都指向這個家族。”瑟克斯頓接過話,他一貫是黑巫師及其曆史方面的專家,“羅齊爾,一個古老的純血家族,在曆史上久與黑巫師、黑魔法有所牽連。”

他一擡魔杖,點向其中一副畫像,畫像被驟然放大,映出一個長相妩媚卻冷冽的女人,深色眼睛裡流淌出一股淩厲又絕美的攻擊性:“文達·羅齊爾,格林德沃最忠實的追随者之一,也是巫粹黨的核心骨幹。”他魔杖偏轉,畫像切換了,取而代之是一名相貌陰鸷艱險的男人:“埃文·羅齊爾,著名食死徒,在第一次巫師戰争中由傲羅阿拉斯托·穆迪殺死。”

瑟克斯頓稍作停頓,第三幅畫像被推出來。畫中女人有着與納西莎同樣的高貴端莊的氣質,連五官輪廓也如出一轍,“另外,根據納西莎·馬爾福和安多米達·唐克斯的證詞,她們的母親,德魯埃拉·羅齊爾也曾在兩次戰時輔助伏地魔的部署。并且,此人還趁機将家族勢力暗中發展擴大,最盛時,爪牙遍布歐洲大陸。”蕾雅注意到唐克斯的身形在這瞬略為顫動,但她沒再表現出更多。

“而據斯内普校長的證詞。”斯威克将垂下的鬓發勾回而後,順便撫了撫疲倦的眉心,連聲音也透着疲勞:“這個家族在霍格沃茨之戰前不久就徹底撤出英國。具體的時間,恰好是伏地魔殺死被囚禁于奧地利紐蒙迦德監獄的格林德沃後不久。”

僅憑這些信息,室内的氛圍已在這一刻跌落冰點,因為傲羅們一向聰慧敏銳,輕易能将零散的暗絲重新編排,勾勒出一張完整的陰謀之網。

哈利和羅恩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兩人的眉心都擰得更緊。

“那個怪物不會又找了能複活自己的伎倆吧?”羅恩咕哝一句,手中的羽毛筆在紙上劃出毛躁的筆迹。

“因此,斯内普校長與鄧布利多校長都懷疑,伏地魔在審問格林德沃時,得到了某些至關重要的信息。特意讓這個家族留在後方,靜待再次出擊的時機。”斯威克說完,轉向漢密爾頓,讓他接替主持的任務。

漢密爾頓撥動自己的魔杖,長桌上的畫像再度替換,伊法魔尼華麗的城堡赫然出現。

“盡管在美國大部分被逮//捕的偷獵團體都被施加過遺忘咒,但根據斯内普校長和霍桑校長的推測,這群人暗中與羅齊爾家族勾結,真正目的是尋找伊法魔尼城堡下的‘某樣東西’。”他的聲音沉着而深重,畫面随着他的話不斷變換,這一次,是霍格沃茨與布斯巴頓的影像,“同樣,經過調查,我們發現,霍格沃茨的地下,也曾有過類似的東西。并且,法國魔法部今早已向我們證實,布斯巴頓魔法學院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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