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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不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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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密爾頓話音落下的頃刻,整個會議室頓時響起陣陣嘩然的議論。此時,三座魔法學校的影像并列浮動在會議室中央,而那枚黑玫瑰家徽,正在地圖中央猖狂綻放,詭谲而陰森。

“既然如此,我們是不是應該叫停接下來十月份的三強争霸賽?”坐在前排的金發男巫埃文舉手發問,毫不遲疑地問道。

“不,”斯威克擡了擡手腕,壓下場内的躁動,“沙克爾部長與法國的魔法部長已經達成了共識,三強争霸賽不會取消。”

在衆人靜默的分秒間,斯威克沉下臉,嚴肅宣布道:“所以,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很明确——确保賽事的安全,并借此機會,一網打盡這個家族,将伏地魔的殘餘勢力徹底清除。”說到這裡,她視線一轉,面向坐着五位新人的一側,“另外,我們決定将新一批傲羅的考核提前至九月中旬,以盡快儲備足夠的執行力量,為接下來的法國行動做好準備。”

會議漸入尾聲,每個人的神情都變得越發沉寂而憂郁,宛如有看不見的手扼在他們喉嚨。

不過,這種窒息隻持續很短的時間,傲羅們便拾起堅韌的決心。盡管直面暗湧的現在,他們仍舊有些面面相觑,沒有人知道、亦沒有人有膽量去猜測,接下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但是,他們深知那令人驚駭的陰影,如今正以另一種方式試圖卷土重來。為此,每一個人都很清楚再度直面駭人黑暗的可能性,已付出過巨大代價的他們,是絕不會願意就這樣讓一切重新燃起。

斯威克合上文件,似乎是暫時處置了一塊巨岩那樣低歎一口氣,“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打起十二分精神,對所有的事都保持警惕。無論是在工作中,還是在生活裡。任何可疑的迹象,都必須即刻彙報。我相信你們都很清楚,在錯誤的領導下,魔法部曾走過一次歧路,因此,沙克爾部長和我都絕不希望,我們會重蹈那次覆轍。”

無數椅子拖動發出的刺耳摩擦聲在空氣中響起,宣告着會議的結束。人群紛紛起身、走動、低聲交談,于無形的沉悶陰雲底下穿行。羽毛筆劃破紙面的脆響,與愕然的驚歎重疊交織,像是狂風驟雨前不安的潮濕氣息。

“蕾雅,你留下來,其他人都趕緊出去吧。”斯威克在一切吵雜中擡頭,突然叫住正往門邊走去的年輕傲羅,“把門關上。”

“啊,好的。”蕾雅與同行的哈利羅恩告别,掩上門。

“不是那麼正式的談話,來這邊坐吧。”斯威克暫時離開了會議主桌,走向靠窗的絨布沙發,輕輕拍了拍旁邊的空位。

蕾雅順從地照做,略有拘謹地坐在她的身邊。這是她除開霍格沃茨那次,第一次離斯威克主任如此之近,以至于她都能聞到主任身上淡雅的茉莉香氣。

年長的傲羅主任真誠地露出一個溫和的暖笑,眉眼間都是跟她身上香氣匹配的優雅,“雖然我知道你們決定是要保密的,但還是容我先說一句恭喜吧,蕾雅,新婚快樂。”她稍微垂眸,望見蕾雅無名指上的婚戒,笑得更加恬然,“看來,在美國的事,确實讓斯内普校長有些……擔憂了?如果我沒記錯,他當初的建議,可不是讓你成為一名傲羅。”

“謝謝您,斯威克主任,”蕾雅腼腆一笑,直視主任同樣溫暖的眼睛,坦率承認:“是的,他确實有點緊張。在美國時我也跟他提過,我很喜歡傲羅這個職業,也覺得很适合我,您當時對我的看法是對的。”

“那麼今後,你仍希望我們稱呼你為萊恩哈特嗎?還是萊恩哈特·斯内普?”斯威克耐心确認到。

“除了書面文件,我們決定在工作場合仍沿用婚前的姓氏。”蕾雅大方應道。

“明白。”斯威克微微颔首,話語裡仿佛藏有深遠的贊賞,“我的看法至今未變,蕾雅。你的确很适合這份工作,你的天賦、才能、努力程度,甚至背景與關系,都無比匹配。比起哈利的無畏直覺和随機應變,你的優勢在于細緻冷靜的判斷,還有對魔咒的獨特見解和運用。”

被直系上司如此高地評價,蕾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太适應地輕聲道謝:“謝謝您對我的認可。”

“當然,這并不意味着你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斯威克語氣一轉,雙手交疊着放在膝蓋上,目光依然沒離開蕾雅,“不過,我認為以你現在的能力,通過接下來的考核是必然的事,你有信心嗎?”

“我會盡力通過考核的。”蕾雅略顯機械式地回答,她還不能理清楚斯威克将她單獨留下的意義。

“不是盡力,蕾雅。我要你做好萬全準備,确保自己能順利通過考核,哈利也一樣,我後面會去單獨跟他談。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讓漢密爾頓副主任給你們增加額外的訓練,”斯威克看出她的疑慮,決定挑明她的意圖,“因為接下來法國的任務,我很需要你們參與其中。尤其是你,我需要你守在斯内普校長的身邊,成為我們傲羅與霍格沃茨的聯絡人,無論是護衛、調查,還是更深層次的情報掌控,沒有人比你更合适。”

蕾雅定定地直視主任埋有深切認可的眼神,不再猶豫,鄭重地點頭承諾,答應了斯威克的安排。

結束一天的工作,她從校長室的壁爐鑽出,重返到許久不見的霍格沃茨。

隻不過,與教授們一同用過愉快的晚餐後,她還是被迫順從了那位狡黠的斯萊特林校長的心意。

蕾雅朝眼前走路如風的黑袍男人無奈地努努嘴。

“有意見就直接提,蕾雅。”男人立于樓梯口,側過身,不容分說地攥住她的手,拖着她拐進通往地窖的樓梯,生怕她溜走似的。

這種體驗其實十分奇怪。因為在學生時代,她無數次流連或穿梭于這個不大的空間,懷着少女的心事一遍遍敲開他辦公室的門。卻不曾設想有朝一日,會被他這樣牽着一同走下去。

“你怎麼知道?”蕾雅揶揄一句,“難不成我的丈夫背後也長眼睛了?我怎麼昨晚——沒發現?”

斯内普聽出她話裡的暗意,語調沒有絲毫變化地回應:“我以前就說過,你該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好懂。但請讓我提醒你,當時是你親口說要幫忙的。”

“好嘛,我這不是來了嗎?”

推開地窖辦公室的門,清幽凜澀的藥香便撲了二人滿懷。

是提早離席的德拉科在那裡進行狼毒藥劑改良的收尾。坩埚中的藥液一下下發出有條不紊的咕咚咕咚,銀白色的袅袅煙霧盤踞在調配台上方,襯得那頭淡薄的白金發愈發柔亮。聞見開門的細響,他回過頭,蒼白的面孔凝滞住不加掩飾的錯愕。

“德拉科,給你找了個幫手。我今晚有别的安排,需要去與幾位教授商讨新生的事宜。”斯内普以他平日冷淡的嗓音開口,推了推手邊人,沒有留情地吩咐道:“教材訂正也好,魔藥制作也好,不要跟她、也不用跟我客氣,我希望你能盡量在我下個月離開前,将現在的工作都告一段落。”

“哦,好。”牆角愣住的德拉科像塊木頭,僅憑本能作出答複。

“你會好好付我工錢的吧,斯内普校長?”蕾雅不由自主地開始懷念起這間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辦公室。

斯内普低低地嗤笑,将搭在櫃邊的圍裙遞到她手裡,“如果馬爾福助教對你評價尚可,我可以酌情考慮。那麼——”說罷,他轉身退出門外。

蕾雅最終沒有忍住,朝合上的木門做了個真正的鬼臉,心想着今晚回家再跟他計算。

她邊系好圍裙邊走到德拉科身邊,低頭細細觀察鍋中仿佛一泓明鏡的狼毒藥劑,“咦,顔色跟我之前做的不太一樣了。”

德拉科埋頭于藥劑的熬制,頭也沒擡:“嗯,跟斯内普校長讨論後,我們調整了月長石粉的比例,同時加入了一種新的提取液。”

“這種提取液的效果是什麼?”蕾雅一一掃過牆上與桌面密密麻麻排滿的筆記,希望能在繁密中尋求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啊,在這裡,延長藥效時間。是這樣啊,這樣就能減少服藥的劑數了。唔……接下來的目标是加入能緩解攻擊性的成分,……哦,原來如此,确實很令人期待呢。”她在助教的耳邊自言自語地呢喃,忽而轉頭,詢問到:“所以,你需要我幫點什麼忙嗎,馬爾福助教?”

“别那樣叫我,萊恩哈特……”德拉科的手在半空凝滞住,灰蒙蒙的眼珠緩緩從藥液中移開,落到她的方向,嘴角浮起一抹沒想要隐藏的笑意:“哦不對,差點忘了,你改姓了,是萊恩哈特·斯——”

“叫我蕾雅!”在他道出那兩個字之前,蕾雅決然切斷對話。

德拉科聳聳肩,抽出坩埚裡的攪拌棍,掂起白布抹幹淨,才終于正視旁邊的人:“别叫我馬爾福……德拉科。”

“好啦,德拉科。”蕾雅淺淺笑開,向他遞出一隻友好的手,“很高興重新認識你,我知道我們學生時代交集寥寥無幾,也并不愉快。”

“……”德拉科凝視那隻手猶豫片刻,終究仍是象征性與她握了一瞬。然後他揮動魔杖,令一個大木頭箱子徑直停在他們之間。蕾雅可認得,那是專門為醫療翼提供魔藥的藥箱。

兩個人于是就在一瓶瓶魔藥裝滿這個箱子的間隙,洋洋灑灑地聊着畢業後的見聞與轶事。也這樣慢慢地,蕾雅發現,面前這個斯萊特林天之驕子是真的改變許多。

從前的他,高高在上、意氣風發,可現在,他猶如塊經曆過風沙打磨的光潤卵石,縱然保有一些鋒芒與驕傲,卻選擇将過度的銳利隐在柔韌的深處。表面展現出的,是與過去截然不同的冷靜和平和,以及幾分身為助教的沉着嚴謹。嗯,總覺得有點像某個人。

“我可以問嗎。”關注到蕾雅的沉思,德拉科忽然打破沉默。

“問什麼?”蕾雅遞給他最後一瓶完成的藥劑,面露困惑。

“為什麼會決定這麼早……呃,結婚?”他垂着頭,語速很慢,每個字詞都是極為難堪地從牙縫爬出來。話說完,他迅速背過去,将藥劑放入箱中,拿起清單裝作認真地點對起來。

蕾雅一愣,下意識撇向一側德拉科的背影,在明顯目見他發紅的耳根,忽然後知後覺過來,德拉科這個問題大概并不是單純出于好奇或者對斯内普的窺探,更是他自身在對婚姻的猶豫。她依稀記得,斯内普和父親提到過,馬爾福家與格林格拉斯家正在迫不及待籌備聯姻。

她望向藥架後的那扇拱窗,話音幹脆自然:“因為我愛他,德拉科。我想成為他真正的家人,我再不願他因我而患得患失,痛苦不已。”

……

訓練、調查、新學期準備、三強争霸賽的事宜,婚後的日子過得比以往更加繁忙,幾乎沒有喘息的空隙。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忙到八月最後一個周末,積攢不少疲憊的蕾雅今天決定順從斯内普的話,久違地放縱自己睡了個懶覺,沒有堅持要跟他一同回霍格沃茨。

等她睡飽起來的時候,整個安靜的家被周末慵懶的白日浸潤透了。畢竟,在蕾雅的印象裡,這個季節永遠是倫敦城最好的時期,陽光充沛,空氣親和,日落不太晚,溫度不太高,雨水不太多,一切皆是恰到好處的饋贈。

她披上晨衣,赤腳踩在微涼的白木地闆,往樓下踱去。剛一來到一樓,她就聽到細微撲打翅膀的響動。

想到應該是送信的蒙布朗,蕾雅加快腳步邁向餐廳,遠遠就目見長桌上放置一份被施加過保溫咒的早餐與咖啡。而蒙布朗,一見到她靠近,立刻揚起翅膀撲騰而來,發出兩聲熱情短促的“咕咕”。

“怎麼啦?西弗今天早上出門前沒有喂你嗎?騙兩份夥食可不是個好行為呢,你最近又胖了。”

這隻貓頭鷹顯然也有它主人的那種罔顧她話語的品性,依舊嗷嗷咕咕叫個不停,以至于蕾雅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巫師世界還沒有發明出能理解動物語言的咒語。

她隻好跟着一路喋喋不休的貓頭鷹走到廚房調理台前,内心不住揣測斯内普到底清不清楚他的貓頭鷹原來是這樣多話又粘人的性格。她兀自歎息一陣,擰開新購置的貓頭鷹零食,翻出一個小碟倒滿。

然而,蒙布朗卻沒有像平常那般急着過來啄食,而是停在斯内普平時位置的椅背。

她依照它的意思望去,原來座椅前躺着某樣物件。

“嗯?原來是有信件呀。”她擺好貓頭鷹的零食,拾起信。

原以為也是某位友人寄來的新婚祝福,可這封信件樸素到不可思議。泛黃的信封隻有一行娟秀的小字,濃黑色的墨染都有些散開,感覺不但年月久遠,質量還不太好的樣子。

“緻我親愛的西弗勒斯。”

她指尖稍有躊躇,反過來,信的背後也沒有任何标記家徽,甚至沒有封口。

第三次盯着那行可疑的墨迹,她的心底隐隐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驚異,總覺得這些字詞的書寫習慣似曾相識。

到底來自于他身邊的誰呢?

會這麼稱呼他的人——

沒來得及往下深究,就在這時,幾聲清脆的門鈴把她吓了一跳。幸好,随之而來是她父親的叫喊聲:“你們起來了嗎?”

蕾雅捂住作痛的心髒緩過神,沒再多想,順手将那封信歸攏到餐桌一角,以花瓶壓好。

她來到門口,拉開大門,迎面的金燦晨光底下是父親溫和的臉龐,“早,爸爸。”

“早,寶貝。”雷格納笑着點頭,往屋内探了探身,“西弗勒斯不在嗎?”

“嗯,他一大早就回霍格沃茨了。”蕾雅答道,看出父親似乎有話要說,便熱心詢問:“是發生什麼要緊的事了嗎?”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是盧修斯來了,”雷格納斂住神色,很直接地告訴她,“還帶了個奇怪的男孩,說想讓西弗勒斯和我幫忙檢查,但既然他現在不在,要不你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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