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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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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法魔尼的校長是這麼說的?”

矮桌前的發須皆白的老人抖平報紙,沒急着讀報,隻一臉難以置信地望向辦公桌前的男人。

“嗯。”靠在高大的椅子上的男人沉悶回答一聲。他的右手掂起封蠟刀,劃開貓頭鷹送到不久的信件,那信封口處是魔法部部長專用的徽章。“後來美國傲羅再怎麼追問,伊法魔尼的人也不肯透露半句。隻說那裡的東西受到強大且古老的魔法加護,不會輕易落入無關者之手。至于幕後黑手……”

“他們不肯說也正常,西弗勒斯。”鄧布利多很直接答到:“換作我和你,也不會輕易透露霍格沃茨的秘密。”

“等等,”斯内普像忽而想起什麼般打斷自己手上拆信的動作,“這裡不會也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吧?”說完,他雙眉颦蹙,指了指桌上的小鐘,“前段時間,禁林的警報響了。隻是我跟德拉科什麼也沒找到。”

鄧布利多的面上略微劃過一丁點訝異,順着他的話做出思考的模樣。不久,他的左手輕飄飄地把報紙翻到下一頁娛樂版,盯住一則笑話商店的趣事報道,開始斟酌:“就據我所知……”

“嗯哼——”一聲刻意壓低的輕咳從頭頂飄來。

“怎麼了?菲尼亞斯?喉嚨不舒服?”鄧布利多反應得極快,馬上就發現是牆上畫像裡的男人在引起他們的關注。他暫時按下報紙,偏過頭,透過半月形眼鏡端詳那副複古精緻的畫。

雕花鑲嵌的畫框中,穿着華麗的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從他的椅子上坐直身,打了一個不加掩飾的哈欠,看上去是剛睡醒沒多久。他揉着眼,随意地擡手掂了掂他的山羊胡,“原諒我,兩位校長。我并不是有意偷聽你們的對話?隻是在夢中碰巧——聽見了,你們好像在讨論伊法魔尼和霍格沃茨的秘密?”

斯内普與鄧布利多快速交換一個眼神,後者對畫像擺擺枯黑的右手,似是在打招呼:“噢,是的,你既然聽見了,想必也是樂意和我們分享點什麼吧?關于霍格沃茨,我們還不知道的事?”

斯内普也站起來,雙臂交叉倚在辦公桌旁,朝向畫像颔首補充:“有勞布萊克校長詳細說說?”

菲尼亞斯慵懶地撐着金飾浮雕的畫框邊緣,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擺出一副矜持又做作的神情,“或許的确有一些你們應該知道的事。事實上,霍格沃茨的地下曾有過大量古代魔法遺存,可能是學校建立之前就已存在的東西。我想,四位創始人才會選在這裡建校,正如伊法魔尼校長的說法。”

“曾經?”斯内普警惕追問,“你的意思是現在已經沒有了?發生過什麼?我不記得我有看過相關記載。”

“那當然沒有。”菲尼亞斯得意地揚起唇角,“也都一百年前的事了,正好是我在任的時期。我想想……啊,那可是一位擁有古代魔法才能的學生,五年級的時候進入霍格沃茨就讀。你們覺得,這樣特殊的記錄能被留下來?”(1)

“哦?”鄧布利多饒有興緻地挑眉,滿眼鏡都是好奇的光澤:“一位五年級才入學的學生,而且還擁有古代魔法的天賦……霍格沃茨的檔案裡竟然沒有關于他的記錄?”

“她。”菲尼亞斯糾正道,随後發出一聲輕哼,“我想你們也清楚,這種記錄一旦被留下來,會引起什麼樣的争端和麻煩。和當時諸位的教授商量過後,也咨詢她本人的意見,我們決定抹去她在霍格沃茨的痕迹。”

斯内普沒有出聲,一向陰沉的面龐越發低暗下去,是冰山下的深洋那樣不可測。

菲尼亞斯這話并不假,老魔杖的故事足以證明,巫師界對強大魔法的貪婪與追求從未消失。斯内普很罕見地覺得菲尼亞斯竟然說了句有用的實話。

“你們隻需知道,最後在當時教授們的齊心協力下,那孩子利用她的天賦掌控霍格沃茨殘存的古代魔法,并将其徹底封印。她畢業後也銷聲匿迹了,或許是回到麻瓜世界。”菲尼亞斯說到這裡,傲慢地咂咂嘴,再度打了個明晃晃的哈欠,“所以,你們沒什麼要擔心的。我早在一百年前就替你們解決掉這個麻煩。”

斯内普再次對上鄧布利多的眼色,手指在臂彎處不自覺敲擊,思索後開口:“這倒算是符合霍桑對我說的事,那麼,如果是按照這個方向推測,結合種種。”他非常煩地啧了一聲。

“很感謝你提供這些信息,菲尼亞斯。”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說。畫中的前任布萊克校長聽到評價便自豪地點點頭,将身體重新攤放在椅上,拉下寬大的帽檐,準備陷入他的長眠。

鄧布利多收回視線,轉到桌旁的黑發男巫那側:“西弗勒斯,美國那邊的審問結果怎麼樣了?那封信是金斯萊寄來的吧?”

“嗯。”斯内普邊說着邊抽出那封拆到一半的信件,快速閱讀起來:“看來,美國那邊連日的審訊結果,的确驗證了我跟她的推測。”

老巫師聞聲,終于折好手中的《預言家日報》,擱置在沙發一旁:“我記得……那個家族在戰前就撤出英國了吧?唯一能追蹤到的線索,等等,我沒記錯的話,是法國?”

“是。”斯内普不耐地抿了下唇,從辦公桌邊走過來,将信件遞給鄧布利多,平靜地道:“金斯萊的意思是先靜觀其變,等傲羅們正式回來了再啟動調查。到時候,布萊克、納西莎、安多米達都會被要求協助。”

他話音剛落,就察覺到鄧布利多藍眼睛中彌漫的一抹憂慮,于是繼而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三強争霸賽,我覺得金斯萊确實是想将之當個引蛇出洞的機會。”

“隻怕又會導緻學生們的受傷啊。”鄧布利多面容凝重地讀了一會兒信,低歎一口氣後,俯身端起矮桌上的白瓷茶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次,他們又要謀求什麼呢?”

“實話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斯内普的話音帶着令人不安的陰郁,宛如那場暗沉三天遲遲未能降下的霧雨,壓抑到悶重。

“是什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放下喝到一半的奶茶。

面對老人熱切的眼色,斯内普略微停頓,内心掙紮着權衡是否要把這個盤桓許久的推測道出口。不過……

他擡起魔杖,召來辦公桌上涼透的紅茶,飲下後,盡量維持語調的平直:“考慮到那個家族的背景和撤出英國的時機,我覺得這次的事——很可能會與格林德沃有關。”

如他所料,他的确注意到這個名字說出的時候,對方的眼尾幾近不可察地跳動一瞬。盡管老巫師控制得極好,但一貫心細和善于觀察神色的斯内普還是捕捉到這種細微的情感變化。

鄧布利多很快斂住情緒,沒有再表現出更多。他低下頭,繼續啜飲他的飲品,從容平和得就如在談論他并不怎麼關心的事:“合理的推測。”

就是這不多幾秒的沉寂,讓斯内普清楚感覺到,鄧布利多有咽下了原本想說的話。

他沒有拆穿老巫師。隻是不緊不慢地回到桌前,抽出一份待批閱的文件,以同樣不冷不熱的音調道:“想起來,當時我在馬爾福莊園收到的消息是,伏地魔因為得不到想要的老魔杖的情報,對他進行過大量的攝神取念,還灌下無數吐真劑。從那些蛛絲馬迹中得到了别的有用信息也說不定。”

一點點品嘗完奶茶,鄧布利多抱起桌上蕾雅讓斯内普給他帶回來的糖罐子,挑揀了一顆榛果巧克力放到嘴裡,“……也許。我不明白,西弗勒斯。”巧克力很甜,他的聲音卻苦澀得宛如在自言自語:“一個在紐蒙迦德監獄度過五十三年的人,還能有什麼有價值的情報?”說着,他重新攤開金斯萊的信件,似乎想從中翻找到任何線索。

金斯萊的字迹依舊遒勁而幹練,詞句分明。

淺黃色的信紙被暖光映亮的一角,正是那些從校長室細長高大的窗棂外飄入的明媚。淺金色的光絲在這古老城堡的高塔之巅遊走,有那麼零星幾點,猝不及防掉在鄧布利多淡紫色的長袍,一些被擠壓成那皺褶裡的陰影,另一些又融化進了他袍上錦燦的明星。

對側的斯内普擰了擰眉,不想推測鄧布利多到底在想什麼。他很明白,這個話題到這裡必須截住了、再進行下去亦沒有意義。

這時,他才隐約有些後悔提起這件事,他原來以為鄧布利多會給出些有價值的見解,卻沒想到得到了預想外的反應。

于是,在這陣難堪的沉默之後,斯内普幹脆撇開話題:“另外,還有一件事。”手指下意識地轉動了下指間的銀戒,他的心裡的确仍有一事是需要與鄧布利多商量的。

“任何事(Anything),西弗勒斯。”老巫師回過頭,凝望顯然在躊躇的黑發男巫。

如果斯内普此刻擡頭,他定會看見那雙深邃地湛藍眼眸溢出的暖意,那是份足以讓極地回春、朽木生花的柔和。

可惜,這位男巫可不會生花。

聽見這個詞,他隻是靜默片刻,以一種古怪陰冷的表情盯着那張蒼老的面孔,那眼神生分到仿佛是在看一位全然不認識的陌生人,而且是隔着大半個國王十字火車站台,漠然眺望過路旅客的那種。

再一次冗長的沉寂。

最終,斯内普低垂眼睑,喉間哽住的那句醞釀許久的話,最終不大情願地淌出來:“我們需要一個證婚人,阿不思。”

鄧布利多不由自主地怔愣住一拍,而後随即了然地笑開了。

布滿溝壑的面龐上,笑意卻像是看見晨光破曉般純粹。他發誓,這是這輩子從這個男人口中聽過的最溫和動聽的話語。

剛剛彌漫在心的複雜情愫被輕易取代,他愉悅地擺正胡子上的粉紫蝴蝶結,嘴角已不可控制上揚:“看來美國這趟旅程,治好的不止蕾雅的傷啊,西弗勒斯。我是否該先說一聲恭喜?那麼,什麼時候,在哪裡?”

良久,斯内普換過一份羊皮紙,答道:“趁一切都還不太壞前。”

……

傲羅們返回英國的這一天,斯内普沒能按照預想的那樣親自接到她。因為金斯萊在那之前将他們召集到一層的會議室,等待擱下行李的斯威克以及漢密爾頓前來會合開會。

會議的内容和進程,與他和鄧布利多之前的推測大緻無差:美國方面的審訊結果,這些情報對英國魔法部接下來的行動影響,馬爾福、布萊克和斯内普協助調查的角色,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在近在眼前的三強争霸賽中作出周全的部署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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