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惋惜錯失良機,好奇起到底是那位英雄好漢得到了花魁的青睐。
“感謝各位官人來捧場,月公子已經做出了選擇,今晚花落這位題了“水”字的官人。”
丫鬟從花娘身邊直徑走到李相夷的位置,恭敬的請李相夷前往二樓的雅間。
“這位官人,公子有請。”
李相夷選的本是個偏僻的角落,他一走到大衆的視野内,好些個武林中人便認出他就是李相夷。
“四顧門的李門主!竟然是他!”
李相夷的名号江湖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平民百姓也是聽說過他的名字的,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來參加花魁宴,不是傳聞他和武林第一美人喬婉娩情投意合,好事将近了嗎?
衆人議論紛紛,這李相夷被花魁選中,在世人眼中乃英雄與美人間的風月之事,說出去也是一段風流佳話。
李相夷自然是聽到了這些人的竊竊私語的,但他不欲理會這些流言蜚語,他來樊月樓單純就是為了查案,被花魁選中實乃意料之外。
身正不怕影斜,但今日之事傳出去,免不了要和阿娩好生解釋一番了。
李相夷随着小丫鬟走進了二樓的雅間,看到了坐在房中間桌邊的月辭。
月辭身穿白色長衣,燈火映照在他臉旁,好似孤月仙人般。
初見時有些旖旎的氣氛不同,此刻,月辭端坐于雅間中央的座椅上,聽見來人,也是轉頭淡淡地看了一眼李相夷,便收回視線。
“官人,請入座。”
小丫鬟将李相夷帶到桌邊,請他入座,然後退出了房間,留給兩人獨處的時間。
李相夷坐下,看着對面的月辭,臉上揚起笑說到:“好巧,又見面了月公子。”
月辭點頭,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說到:“不巧,我是特意等着李門主上門的。”
“哦,李某不才,不知公子所言何意。”
“李門主,不必裝傻充愣,你今日不是特意來我樊月樓探查的嗎。”
李相夷聽到月辭的話,眼神暗了一下,複又笑着說:“公子說的是,我今日确實是特意來參加花魁宴,想要一睹公子風采的。”
李相夷面上雖笑着,心下确實一沉,他有預感,今日怕是來赴鴻門宴的。
“呵呵~,李門主,明人不說暗話,月辭自知李門主對我沒有那種意思,不然那日大可行了竊香之事,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那裡是李門主的對手?不過,李門主想知道的事情,我有線索。”
月辭自然是知道李相夷今日前來樊月樓有何目的,不就是想找到那日逃跑的殺手嘛。
李相夷聽到月辭如此坦誠,不是知其意,心裡不知為何,反而更警惕了起來。
月辭見李相夷不搭話,察覺出李相夷的緊繃,笑了笑說:“李門主不必緊張,月辭隻是有事相求,不會對你做些什麼的。”
“你想用你手中的線索,換我替你做一件事?”
“正是如此,李門主,不必拘謹,月辭所求,對旁人來說或許很難,但對你李相夷來說卻是算不上什麼。”
“如此,月公子不妨說出來聽聽,李某也好思量思量。”
月辭把自己的右手擡起,伸到李相夷面前。
“李門主,替我把把脈吧,你一探便知。”
李相夷将手附上月辭的手腕上,用心感受了一下,發現月辭的脈相紊亂,似是中毒之相。
“你中毒了?”
“李門主不是親自探過了嗎,我确實中毒了,此毒須至純至和的内力方可化解,所以我這不是找上了李門主嘛。”
“你是故意的,引我前來?”
李相夷看着眼前的美人,他雖然不知月辭中的是什麼毒,但他能感覺出來他體内的毒異常兇狠,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抗不住毒性,毒發身亡了,但月辭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自己面前。
“是,李門主是個大忙人,月辭自然得用些小手段才能将你請來。”
“那殺手也是你派去的?你知不知道他殺了郭家家主?”
“我倒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隻是給那位客人行了個方便罷了。”
月辭淡淡開口,其實若不是他設計引李相夷前來,剛剛又開口要和李相夷談交易,李相夷對這樣一個美人的觀感自然是不錯的,隻是如今這般局面倒是讓李相夷有些遲疑,拿不準了。
“李門主不必現在就給我回複,不過我隻能在替你留住那人兩日,兩日之後天高海闊,李門主要尋那人怕是不容易了。”
月辭說這話,有點威脅的意思,但他也沒有說錯,李相夷自是派人尋過那殺手的蹤迹,但卻毫無線索。
月辭要是正常尋上門來請李相夷解毒,他自是不會如此糾結,但月辭如此行事,讓李相夷心裡很不舒服,好久都沒有這種受制于人的感覺了。
“那李某這便告辭了。”
“慢着,李門主用些飯再走吧,免得旁人以為我樊月樓在涮客。”
李相夷的腳步一頓,明白了月辭的言外之意,他可是被花魁選中的貴客,這若是這個點就大張旗鼓的離去,怕是要打了樊月樓的臉面,不如等一會夜深了在悄悄離開,也好全了兩人的顔面。
這樣想着李相夷倒是自得的坐下用起了飯菜,别的不說,樊月樓的餐食做得确實不錯,味道不輸揚州第一飯館,若是這樊月樓改行開個飯館,怕也是客似雲來,生意興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