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龐大的生物,牽一發而動全身。
所以祂隻能找人合作,借此來與祂選好的“天命”一起成為擊碎黑暗的子彈。
不過說松田箬葉沒有救過卧底也不盡然,撞在她手裡的卧底,她倒是也沒有動過。
就算是問起來,她也可以用,她不懂人心無法辨别來搪塞。
隻是其他人……
話到這裡也該止住了,她将自己的思緒抽離,垂眸看着現在還比自己矮了兩個頭的雪莉。
宮野志保似懂非懂,但也沒有出言反駁。
其實這個話題無論是對12歲的宮野志保,還是對17歲零11個月的松田箬葉都太過沉重了點。
“算了,你想怎麼做都可以,護住你也不算太難。”松田箬葉确實是如此想的。
先前對宮野志保的好,也許隻是出于組織和小七,但現在她确實是發自内心的,對這瓶黑暗中的雪莉酒産生了好感。
黑暗中開出的花朵向來動人。
空間轉移的終點便定在了中村制藥的側門。
時間已經下班,這邊基本上不會有人經過,至于監控……組織的地盤,組織會想辦法處理。
松田箬葉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過分刺眼的車大燈光很快就到了身前。
“讨厭的人來了。”她語氣平淡,但是宮野志保莫名聽出了幾分嫌棄。
她拉上宮野志保的手,扭頭進了中村制藥的大門:“走吧,能晚見一會是一會。”
她們并沒有回到原先位于地下的實驗室,中村制藥為琴酒留了個辦公室,在聽說還有一位組織裡面的重要成員要常駐之後,又火急火燎自頂樓又收拾了一間出來。
不過,顯然琴酒不會給她們這個偷溜的機會。
兩人進了大門還沒走幾步,就被琴酒攔住了。
“怎麼,現在想起來走了?”他冷笑一聲,攔住了她們的退路。
那位松田箬葉從未見過的生面孔也快步走了上來,敦實的體型擋住了門口,平白造出一種壓迫感來。
小七:“哇哦,伏特加。”
默默将新出現的代号記住,按照松田箬葉對小七的了解,這多半便是琴酒身邊那位未來的代号了。
她不動聲色地往前挪了一點,試圖用單薄的身子當住更單薄的雪莉,未果。
琴酒看着面前這個兩隻幼貓貼在一起,色厲内荏地對他伸出指甲威脅的樣子,少見的,又好氣又好笑。
哪怕他知道,無論是雪莉還是冰爵,都不可能是幼貓這種孱弱的且無法自保的生物,但他确實有這樣的既視感。
他還當真做不了什麼,一個是被boss委以重任的實驗室一把手,一個是擁有非常規力量被貝爾摩德護得死死的組織準高層。
“既然已經犯了錯,又何必做出這種姿态?”他嗤笑,先前在車上點燃的香煙如今燃得隻剩下半截,他抖了抖,煙灰撒落到地上,“貝爾摩德就是這麼教育人的嗎?蠢貨。”
小七:“哇哦,他罵你诶。”
沒有理會在一旁扇陰風點鬼火的小七,松田箬葉顯然也沒有把琴酒的質問放在心上。
“跟你沒有關系。既然我有了雪莉的監護權,那麼日程便應該由我來定,我沒有和你報備的必要。”
她似乎有些走神,雖然看着琴酒,但是雙眼顯然沒有聚焦,思緒也不知道飄哪去了。
“貝爾摩德總是告訴我,你管得挺寬的,會長皺紋會變老……雖然後者我現在還沒有看出來,”松田箬葉憂心得真心實意,“但是,還是要注意身體。”
她用一種相當嚴肅的表情和語氣說了出來。
被她護在身後的宮野志保顯然震驚極了,刻意低着的頭不自覺地擡了起來,驚詫地看着面前的人。
“很好,很好,”琴酒顯然是怒極反笑,還是沒有忍住,将他的□□從腰間抽了出來,直直抵在了松田箬葉腦門上,“你應該慶幸,今天雪莉沒有出事,不然現在怒火中燒的就不會是我,而是那位先生了。”
但這件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
說來難以置信,琴酒确實沒有手段來處置兩人,起碼沒辦法處理松田箬葉。
松田箬葉是由貝爾摩德一手帶入組織,并一直擔任引導者,雖然朗姆和貝爾摩德關系算不上好,但畢竟同屬情報組。
朗姆又是向來袒護冰爵的,畢竟他與行動組關系算不上多麼融洽。
冰爵也是在那位先生那過過名,自然也不能像其他普通代号成員一樣對待。
琴酒隻能認下這個被成監護人,把她們從法餐館撈出來的暗虧。
“你最好祈禱最近那件事你不會再捅出簍子,條子的學校還有不到半個月就開始。你既然閑得去吃法餐,想必該辦的都已經辦好了。”
他冷笑一聲,将槍收回腰上,威脅意味明顯 。
“不然,撞到我手上,我會讓你連同今天的事情……”那雙墨綠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厲色,“一起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