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箬葉沒少被琴酒威脅,如今對他的狠話居然有一種接近荒謬的習以為常。
“随便你。”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拉着宮野志保向着那個通向地下實驗室的電梯走去,無視了琴酒和他身後跟着那位小弟。
宮野志保被拉着時,還是有點不安,沒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表情并不好看的琴酒。
“真的,可以這樣嗎?”
她是指直接無視琴酒,就這樣自顧自走開……
她自回國以來便一直歸屬琴酒管轄。
冷血、陰晴不定、喜怒無常。
她回來的時間算不上長,卻足以将畏懼琴酒刻進血脈。
“嗯?”松田箬葉有些疑惑,順着她的話回頭,卻看見琴酒已經準備離開。
似乎他專程回中村制藥一趟就是為了警告松田箬葉不要亂來,雖然事實也确實如此。
琴酒将燃燒了四分之一的煙用手掐滅,然後将煙蒂丢到前台的煙灰缸裡。又取出一根火柴,點燃,然後丢進去。
“這邊最近才出了大事,他沒有那麼多空閑時間。 ”
何其沒有空閑時間啊,據松田箬葉在酒吧聽到的小道消息,琴酒這段時間,平均一天可能都睡不到3個小時。
她說什麼來着,不僅管得寬,還管得多。
說不定哪天就猝死了……
不過也不至于,松田箬葉想着,畢竟,他和貝爾摩德體質一樣。
不老的話,應該也很難死吧。
“我記得組織給你安排的住處就在這棟樓裡,”她思索了一下,她之前記過組織的安排,隐約記得似乎是在實驗室旁邊,“要我送你回去嗎?”
左右不過是坐個電梯走幾步路的功夫,也不會費什麼事。
“不用了,”宮野志保松開拉着她的手,步伐稍微加快了些,走在她前面,“我又不是小孩,還要人一直陪着。”
她按下了電梯的開關,然後轉過身,對松田箬葉揮了揮手。
“再見了,冰爵。”
她并沒有和她交換名字,依舊以代号相稱。
小七有些遺憾地看着宮野志保的身影被關閉的電梯門吞沒。
“好像已經有些晚了,不過離門禁還有一會。該見的,都已經見了……”
“走吧,回去。”
中村制藥夜晚除了門衛一向都不留人的,起碼是不允許非組織成員停留。
所以今日三人發生的小小交鋒,亦被淹沒在黑暗之下。
所幸,中村制藥所處的地方本來也是大企業雲集,再晚也是能打得到車的,何況現在也不算多晚。
車在她面前停下。
上車,出于謹慎,她并沒有直接把她和松田陣平所住的地址報給司機,而且選了一個有兩個街區遠的地方。
大抵是晚高峰還沒結束,車輛的行駛還是有些緩慢。
車距很近,尾燈連在一起,成了一片星河。
下車,然後再走個5分鐘,就可以到達公寓樓下,她打車的次數也不多,又做了相應舉措,黑衣組織想查也查不到這裡。
開門,進屋。
客廳燈已經熄了,屬于松田陣平卧室的門是關着的,但是門縫下卻有燈光漏出來。
這間公寓的隔音做得還算不錯,但隐隐還是能聽見從卧室裡面傳出來的激烈的交談聲。
顯然是有其他人在的。
松田箬葉倒是見怪不怪,這個時候還能來他們家的,除了萩原研二,她也想不到别人。
要真說起來,萩原研二算是她另一個哥哥。
他和松田陣平甚至在她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或者按照正常的說法,在她還沒出生時便認識了,雖然那個時候他們關系遠沒有那麼親近。
小松田陣平4歲的她,勉強也可以說是萩原研二看着長大的。
甚至可以說,荻原研二對她操的心比松田陣平還多。
畢竟,無論是松田箬葉還是松田陣平在小時候都可以被當做是十足的怪胎。
松田陣平還算好點,起碼他隻是因為太過聰明,性子又太過直來直往,不喜歡與人相處。
至于……松田箬葉……
萩原研二想起她小時候的樣子,現在依然會感覺到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