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伏的第一個月,一切正常。
我寫信問族長我能不能和家人聯系。
族長的回信很簡短:可。
第二個月,我明面上聽從據點的安排,實際也留神着據點的情況,然後寫信彙報族長表示一切正常,并說明我給父母和哥哥各寄了信。
田島族長:少寄點信。
我不得不把家書縮減成每月一封。
忍貓看到我厚厚一沓信的時候差點跳過來撓我,我威脅忍貓要是敢撓我我就用幻術讓她抓老鼠吃。
第三個月的時候,我差不多和周邊的人家都混熟了,據點内的情況也知道了不少。
據點内的常駐情報人員基本都是依附宇智波的外族人,以往也有宇智波族内的人,不過他們常常死于身份洩露後其他忍族為了奪取血繼的圍殺。
但是,要是據點沒有族内的人,情報的可信任度終究不足,所以即使有族人在這個位置源源不斷地犧牲,族内也不得不派出人手來監控這裡。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隻覺得後背一涼,也難怪田島族長大費周折,在我一開眼後就開始計劃這件事。
我要把我的身份捂死。
有時候據點内會有外出做任務的族人短暫落腳,有些人認識我,我們遇上後我一般會在他們出聲前表明自己現在的身份,他們就知道什麼情況,然後配合我。
據點的人對我這麼積極和宇智波的人說話的行為很不解。
有一次,一個比我大一些的據點人員問我為什麼這麼積極,看見他們難道不害怕嗎。
我跟着他的話點頭:“當然害怕啊。”
“那你……?”
“雖然那些大人看起來有些吓人,但是有些大人不是很好看嗎?”我理直氣壯地捧着臉,望着天空和他閑聊,“有時候能多說幾句話也好呀。”
他驚呆了。
“……但是有些大人長得、很有威嚴,你也去了。”他不敢說兇狠之類的話,誠然族人們也不是每個都長得精緻好看。
我狐疑地望着他,然後有些生氣地瞪他:“那些大人一看就很有安全感啊?是很有忍者氣概的人呢!”
他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一臉想吐槽不知道從何吐槽的樣子。
我也在心中暗暗歎氣,自己的形象大概沒了。
後面我悄悄盯着他,發現他轉頭把和我的對話彙報給了據點的負責人。
果然是在試探我。
夏天的時候,我迎來了第一個身邊沒有家人的生日。
火核給我寄信時送了我生日禮物,他不久前開眼了,在信中說泉奈也開了寫輪眼。
這是好事,開了寫輪眼,雖然面對的敵人會更兇殘,但在戰場的存活幾率也大了起來。
我挑了份禮物讓忍貓幫忙帶回去,想了想又補了份禮物給泉奈,畢竟火核在信中都說了這件事。
泉奈要不要是一回事,我好歹也要做個樣子,我已經是個思慮周全的成熟忍者了。
就是寄禮物的時候,我難免感慨一句給人選開眼禮物怎麼有點像全家人給女孩子做紅豆飯。
可惡的忍貓,把我的話原封不動地轉述給了收信人。
火核的回信措辭十分克制,讓我再修習一下說話的藝術,然後告訴我忍貓說這些的時候泉奈也在,不過泉奈沒說什麼,看起來也沒有生氣,還托他寄了回禮。
我把信放到一邊,打開随信寄來的禮盒。
裡面是一把做工精良的短刀。
我試了一下,這把刀的查克拉附着性也很好。
對我們這個年紀的忍者而言,這個禮物有些貴重了。
我送泉奈的開眼禮物是沒怎麼花心思的他的手工木雕人。
——我潛伏在城中的身份是木匠的女兒,做這些本就不在話下,更何況我本來就是擅長從無到有編織幻術的忍者,無論從技術還是力量來說,做木雕完全沒有難度。
要說上心,最多隻能說我選了塊比較貴的木料。
事出反常必有妖。
看着泉奈送來的貴重禮物,我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這家夥說不定偷偷拿本子記我仇了,就等着我回去報複我!
我吓得連夜寄了等價的禮物回去,然後在信裡狠狠教訓了火核一頓。
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看自己妹妹寄給他的家書!
他就該在忍貓出現的那一刻打暈忍貓帶到無人的角落再看信!
還有可惡的忍貓,我追着她攆了三條街!
要是在族裡她早就被我逮住了!
這之後潛伏在外的生活風平浪靜,有時候會在據點聽說宇智波和哪一族開戰了的消息,這個時候據點也會全速運轉起來,将各地的情報整合送回族裡,我也時不時被抓苦力。
又過了一年,我照例傳信息回族裡,彙報族長據點中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