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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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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善意和惡意一樣,都來得毫無緣由,明明之前連受了别人幫助道謝都不情不願,如今竟然開始擔心起别人一個人有沒有危險了,白若松無奈搖頭,擡手寫道:[其甚骁勇,爾可心安也。]

路途年淺淺松了口氣。

他剛伸着手想要從白若松手裡接筆,一擡頭,卻愣住了。

白若松垂首,半斂着眼眸,看着硬黃紙上字,眼睫一顫,唇邊正勾起一個淺淡的弧度。

這是一個及其溫柔的表情,可能白若松自己都沒有發現過,原來自己想起雲瓊的時候,臉上會是這樣的表情。她本就生得靈動,毫無攻擊性,不過在思考的時候,那雙圓潤的眼睛裡面漆黑的眼瞳總是十分幽深,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樣,讓人無端會産生一種站在懸崖邊上的感覺。

此刻,她是放松的。在這個距離,這個車廂微暗的環境下,路途年能夠清晰地看見她眼内瞳孔那細密的紋路,周邊帶着一點淺淺的,似是秋色,又似是駝色的說不清的炫影。

這讓人想到春日拂面的風,風吹草低露出的毛茸茸的兔子耳朵,院子裡拔地而起的那棵亭亭如蓋的槐樹樹梢間漏下的光暈......

路途年喉間一動,突然無比深刻地意識到了一個事實——白若松确實很喜歡雲瓊。

不管那個男人,在他人看來是多麼的粗壯醜陋,多麼的形容可怖,她确實是把他放在心裡頭,如珠如寶地看待着的。

就如同已經葬在陰冷潮濕的地底下的傅容安一樣,白若松已經離開那個安穩的小院子,踏上新的路途,不再是屬于他的,屬于院子的長姐了。

他緊繃着手指,僵硬地搭上那杆玉制的纖細筆杆,卻再也沒了問雲瓊的事情的心情,手腕一轉,把話題放回了正事上。

[吾等,後之為何?]

白若松想了想,在這句話的下面寫了一個字。

[待]

馬車晃晃悠悠行駛了大半個時辰,最後停在了一座宅院前。

白若松撩起一點窗帷望出去,隻見院外粉牆環繞,綠柳周垂,沉重的紅色大門上嵌有獸首銜環和二十五顆锃亮的銅釘。

路途年看着這個宅院,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小聲道:“這縣令,貪得不少。”

隻是他們還來不及下馬車,便有一個侍女匆匆而出,站在沈元的馬車前嘀咕了一會。沈元聽了,連馬車都不下了,立刻揮手吩咐人改道,直接前往縣衙。

白若松和路途年對望了一眼,相互看見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可惜如今馬車内的二人都不會武藝,若是雲瓊在這裡,一準能聽到那侍女究竟對沈元說了什麼。

又是一刻鐘的功夫,馬車在縣衙門口停了下來,一位玄青長衫,下擺用塗白線繡着層層疊疊雲紋的男人立刻迎上上來。他面色焦急,走到一半還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旁邊的小侍手忙腳亂地左右扶着人,嘴裡喊着“主君”。

白若松看到沈元自馬車中撩簾而出,都等不及衙役放下馬凳,提着下擺就自己跳了下來,落地腳一崴,趔趄了一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把人高馬大的縣尉都吓了一跳。

衆衙役聚上來就要攙扶沈元,可沈元根本不讓别人近身,揮着手嘴裡喊道:“别管我,快去看主君,快點!”

那個被絆到的男人沒有沈元看起來狼狽,被小侍及時扶住了沒有摔在地上。他站穩了身子以後,走到沈元面前,嘴裡罵道:“像什麼樣子,快起來!”

剛剛還捂着自己的屁股,嘴裡“哎呦哎呦”叫喚着的沈元,手腳并用一溜煙爬了起來,臉上帶着谄媚的笑容,上前替代了男人右手邊小侍的位置,輕輕扶住了他的手臂,喚了一聲:“夫君。”

男人顯然已經很習慣沈元這種不要臉的模樣了,面不改色地給了沈元手背一巴掌,口中還罵着:“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君,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他看見了已經下了馬車的白若松和路途年。

男人已經有些年紀了,雖然比起大着肚子,兩鬓都有些發白的沈元年輕許多,但到底遮不住額頭和眼睑的細紋,臉頰兩旁的肉也呈現一種下垂的姿态。他看着路途年的方向,臉上先是閃過一絲詫異,緊接着就露出一個欣喜若狂的表情。

“是小神醫嗎,仙鶴先生的弟子,替縣丞解毒的那個?”

男人一甩手,掙脫了沈元的攙扶,幾步就上前來抓住了路途年的手臂。

白若松看見路途年一縮,但是沒能抽回自己的手臂,隻好露出一個尴尬的笑容,喊道:“縣令正君。”

“哎呀,真是小神醫,這可太好了,來得正是時候,快随我來!”

說完,他也不管跟在後頭的沈元,直接就對着周遭的衙役吩咐道:“快,快把小神醫帶到牢裡去。”

白若松聽他這麼一說,吓一跳,還以為男人是要衙役們把路途年抓起來,一把抓住路途年就往自己身後一扯,伸展着手臂護在他的面前。

男人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言論令人誤會了,解釋道:“我不是要讓她們抓小神醫,是牢裡有人自盡,我想請小神醫去幫忙看看!”

他真的很急,說完也顧不上白若松理不理解了,繞過她就去拉路途年的手臂,懇求道:“小神醫,救命要緊啊小神醫。”

一聽說是救命的大事,路途年也顧不上什麼了,他說了一句“稍等”,随後回馬車上提上了自己的藥箱,對着男人道:“帶路。”

一群人慌慌張張就進了府衙,行動不便的白若松更是被人連拉帶扯,到最後為了不拖時間直接一左一右把她架了起來,讓她體驗了一把懸浮前進。

走進監獄,一股潮濕而沉悶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能滲透到人的骨髓裡。狹窄的通道兩旁,是一排排緊挨着的鐵栅欄,栅欄後,犯人們衣衫褴褛,或坐或卧,見了這麼一大群匆匆入内的衙役,紛紛把頭靠到栅欄這邊來觀望。

沈元的夫郎走在最前面,帶着衆人來到一間有獄卒守着的牢房前,說了一句:“開門。”

那獄卒趕忙轉身,從腰間掏出一大串鑰匙,打開了纏繞在栅欄上的鎖鍊,推開了大門。

監獄的牢房内,昏暗而壓抑,四面牆壁潮濕而冰冷,斑駁滿是刻痕,牆角處更是積聚着厚厚的黴斑,隻有在高高的頂端有一個磚塊大小的小洞,裡頭透進一束日光,照耀出空氣中四散飛舞的揚塵。

房間内的床鋪明顯被人好好打理過,鋪着厚厚地稻草,稻草上頭又蓋了一層涼席,但仍舊改變不了四下簡陋的事實,并且還隐隐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

涼席上此刻正躺了一個瘦骨嶙峋的人,他背對着大門,後背的肩胛骨高高聳起,在薄薄的夏衫上戳出兩塊突出的形狀。

明明剛剛還急得不行的沈元的夫郎,此刻卻站在門外有些躊躇。在門框那裡,仿佛有一根看不見的線擋住了他前進的步子,讓他彷徨不已,半晌才開口,喊了一句:“少元。”

那躺在涼席上的男人脊背一震,緩緩回過頭來,白若松驚訝地看見了他那青腫的額頭上居然還在不停地往下滲着鮮紅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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