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鳳殿不愧是皇後住的地方,環境依山傍水十分養眼。
“太子妃請進。”
老太監把安渝帶過來後便走了,玉鳳殿的宮女見狀直接将安渝請了進去。
“參見皇後娘娘。”
“太子妃果真生的俊朗,與太子真真是天生一對兒。”
高位上的女人一開口,那尖酸刻薄般的話便令安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啧,今天怎麼這麼多說話難聽的人。
一旁的老磨磨也不愧是粉随正主,嗓門一個塞一個的細:“怎麼,皇後娘娘的話都不答?”
她問什麼了嗎?
“兒臣不敢。”
“算了,本宮不與你這商賈出身之人計較。大婚後你二人并未進宮敬茶,今日便補了吧。”
說罷,剛剛說話那嬷嬷端來一盞茶到安渝身旁。茶杯上還冒着熱氣,一看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安渝看了那麼多小說,這個小把戲早就看透了。
老嬷嬷滿臉輕蔑的在安渝身邊說:“太子妃,請吧。”
從剛進玉鳳殿到現在,安渝一直保持跪着行禮的姿勢,而如今要敬茶自然是要站起來。
安渝瞥了眼那老嬷嬷,随後慢慢悠悠的站起來,剛要去端茶杯,好像一下子腿軟了,整個人往老嬷嬷那邊倒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
一杯滾燙的熱茶盡數灑在了老嬷嬷身上,整個人疼的在地上打滾。
“快,快帶她下去!”
皇後連忙開口,畢竟是十多年前陪嫁來的大丫鬟,最貼心的心腹。
見老嬷嬷被人帶了下去,皇後一雙天生含情脈脈的眸子充滿了憤怒,聲音更是大了許多:“安渝!”
安渝頓時滿臉的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顫顫巍巍的開口:“娘娘可是要怪罪兒臣?剛剛兒臣跪太久起身時腿麻了,便有些站不穩,不小心撞倒了嬷嬷。”
“不過,皇後娘娘。那嬷嬷準備的茶可是要敬給娘娘的,竟然煮的如此滾燙,還斟得那麼滿,究竟是何居心!”
安渝在皇後之前先開了口,将一切叵測居心盡數安在了那老嬷嬷身上。
“你!”皇後啞口無言,竟說不出一個字。
過了數秒,皇後才咬牙切齒地命人再次上了一盞茶。
如同走流程似的敬茶這次沒有出任何差錯,與普通人家不同的便是皇後那仿佛能噴出火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安渝。
出乎意料的,喝了茶,便讓安渝離開了。
等出了玉鳳殿,慢慢悠悠地往禦書房那邊走。安渝才後知後覺的感到手背上陣陣的灼傷感。
應該是剛剛那杯茶灑出來的時候濺到手背上的,約有一指寬的燙傷。
剛剛注意力全在對方身上,便忽視了,如今放松下來再加上未及時處理痛感越來越強。
最近怎麼這麼容易受傷。
“嘶——”安渝猛的吸口涼氣,大踏步的朝禦書房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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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議完,幾位皇子紛紛從禦書房出來,像是累了,陸時宴忍不住的猛咳了幾下。
“咳、咳咳。”
“皇兄可還好?還是快回府吧。”五皇子本走在最後,聞聲焦急的往前跑了幾步開口。
四皇子聞言也在一旁附和:“皇兄剛剛便咳了好幾下,還好最後這差事落在了二皇兄身上,不然皇兄這身子可怎麼受的住。”
“無妨,回府休息一會便好,咳咳。”
陸時宴想開口安撫兩人,卻又是忍不住咳起來。
陸宥齊也站在了一旁,言語裡滿是擔心:“皇弟這副身子還是趕快回府的好,免得在路上又出了什麼差錯。壽宴的事一切有皇兄,皇弟不必擔憂。”
“多謝皇兄。”
這番半真半假的兄友弟恭突然被不遠處的腳步聲打斷,便紛紛轉過身。
就見安渝左手握着右手手腕,走地很是急切。
安渝還沒走近,便一眼見到了在衆人中間的陸時宴,仿佛回到了新婚那晚,男人虛弱的靠在輪椅上一絲力氣也沒有。
“殿下!”
“殿下怎麼樣?”
“無礙,小渝怎麼眼睛紅紅的?”
而安渝被陸時宴問完眼睛更紅了,從小沒受過皮肉之苦的小少爺哪裡忍得了燙傷,連忙舉起手給陸時宴看。
“殿下,我被燙到了。”
陸時宴立馬吩咐道:“快,取些冰來。”
輕輕牽着陸時宴的手腕,皺着眉看着那一道已經變了色的傷口,問:“怎麼回事?”
“皇後娘娘念及我婚後并未來敬茶,今日進宮想着順路去補上,也便讓我們不落人口舌。哪曾想娘娘開心得一時間忘了叫我起來,我在起身要敬茶時腿麻了,沒站穩。撞倒了身邊端茶的嬷嬷,便被燙到了。”
衆人臉色均是不同程度的嚴肅,還沒等任何人開口,安渝又皺着小臉繼續開口:
“也不怪那位嬷嬷,許是天熱,便想着讓娘娘喝着熱茶發發汗,那滿滿一杯的還冒着熱氣的茶,喝了肯定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