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安渝一股腦地待在房間裡雕刻,其間問管家要了許多的雕刻工具,連陸時宴想要進房看看都被攔了下來。
足足過了三日,安渝終于大功告成。
一早,安渝拿着雕刻完的三件成品準備去找陸時宴,就見墨影從院外走進來。
墨影對安渝行了個禮,起身說道:“公子,剛剛宮中傳話說,讓殿下與您一同進宮。”
成親差不多有十日左右,宮裡終于有動靜了。
這和安渝所設想的差不多,原著中确實有提到在大婚不足一月,所有皇子被召進宮議事。
不出所料應該就是不久後的皇帝壽宴籌備。
“我這就和你過去。”
說罷,安渝轉身進屋把較大的那一件放在桌上,手裡握着兩個小巧的玉佩跟墨影一起往正廳走去。
等兩人到了正廳,陸時宴正坐着喝茶,悠哉悠哉的好不惬意。
一旁的老太監雖然低眉順目的站在一旁,卻時不時斜眼瞧這陸時宴,一副不耐的樣子。
見安渝來了,那老太監笑得滿臉褶子,一雙不大的眼睛更是笑地看不見縫隙,那又細又高的嗓音聽得讓人難受。
“奴才參見太子妃,那人齊了咱們就走吧。”
安渝靜靜地往陸時宴跟前走,背對着老太監翻了個好大的白眼,好巧不巧被轉過頭來的陸時宴看了個正着,惹得男人又是一聲低笑。
老太監說完就自顧自朝大門走,也不顧二人是否動身,自然沒發現二人那眉來眼去的小動作。
兩人自上次出遊後就沒再見過面,這時再次共處一室竟又是在馬車上。
“殿下,我們這次進宮可是有什麼事?”
兩人的車架與老太監的相隔有一段距離,加上路上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兩人正常說話的聲音是不會被别的人聽到的。
“不久便是父皇壽宴,若猜的不錯,父皇該是想找人去操辦。”
“殿下,可否拒絕此事?”
安渝猶猶豫豫還是開了口。
陸時宴看着安渝的眼睛,略顯疑惑的皺着眉問道:“為何這樣說,小渝又怎麼認為父皇會選擇我?”
安渝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書中皇帝本意将這件事交給二皇子去辦,卻在男主幾番推薦中交給了太子。
陸時宴自然是将宴會舉辦的風風光光,群臣及各國使者贊不絕口,皇帝卻在宴會上遇刺,經調查是來自西良國的刺客。
壽宴是太子一手操辦的,西良國也是太子帶兵擊退的,而在衆目睽睽之下那刺客也看向了太子,仿佛在尋找主子。
太子被認定為刺殺皇帝的主使,而衆人在男主的引誘下認定西良退兵也定是從太子這邊得取了豐厚的條件。
一時間将太子推到了通敵賣國刺殺天子的罪名上。
衆口難辯,陸時宴被打入天牢。直至皇帝醒後,指派大理寺卿督辦,才還了太子清白。
不過太子本就病重不宜操勞,更是受不得牢獄中的苦寒,經此一遭元氣大傷。
“不過是一些猜測,殿下身體本就虛弱,不宜操勞,更何況是陛下壽宴這樣繁瑣的事。”将模棱兩可的話說完,安渝頓了一下,便又開口道:“殿下信我,若殿下應了這門差事,二皇子定會陷害殿下。”
陸時宴單手撐着額頭,手肘撐在輪椅扶手上,悶聲笑了笑:“小渝說的對,這差事自然是不能接。”
陸時宴說完也沒再給安渝說話的機會,眼神掃了下安渝一直拿着東西的手,問道:
“小渝可是将什麼東西順手帶了出來?”
安渝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握着兩塊玉佩,原本是沒打算做這兩個的,不過在昨日做完那東西之後還剩下兩小塊料,便順手做了出來。
“是我用一小塊帝王綠做的兩塊玉佩,送給殿下一塊。殿下收不收?”
陸時宴伸手接過安渝遞過來的玉佩,圓形的框中活靈活現的兩條小魚在戲水,一條魚尾還略顯活潑的遊到了框外。
“小渝親手做的哪有不收的道理。”
說完便當着安渝的面把玉佩系在了腰帶上。男人穿着一身淺綠色,一塊翠綠的玉佩搭配金絲與墨綠混雜着的流蘇,為男人平添了幾分貴氣。
“很好看。”
“小渝為何不戴上?”
“這就戴。”安渝連忙應了一聲,便手忙腳亂的也将玉佩挂在腰帶上。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得很慢,又過了一株香的時間終于晃悠着停下了。
“皇兄,真是好久不見。”
安渝剛下車,便見到兩個陌生男子站在陸時宴對面,衣着華貴氣度不凡。
“四弟,五弟。”
“見過皇嫂。”
二人見安渝從馬車上走下來,也連忙打着招呼。
四皇子與五皇子均已成年,早早便被封了王賜了府住在宮外。
就在宮中的便隻剩那未成年的六皇子與兩位更小的公主。
四人一同進可宮,一路閑談也不覺有多遠,等到了禦書房時,安渝已經和兩個王爺熟悉起來了。
原著中并沒有過多提到二人,也正是安渝不會過多提防的原因。
“幾位殿下,二皇子已經到了,幾位進去吧,别讓陛下就等了。”
陸時宴拍了拍安渝的手讓他放心等自己,随後三人一起進去了。
陸時宴走後,那老太監用尖銳依舊刺耳的嗓音開口道:
“太子妃殿下,皇後娘娘有請。”
皇後要見他?這安渝确實有些沒想到。
“公公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