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五皇子:沉默。
陸宥齊:好香的茶。
陸時宴皺着眉不發一言,略顯心疼的握着安渝的手,擡頭:“小渝,委屈你了,我們回家。”
剛剛還在茶言茶語的小茶委屈巴巴的低着頭,眼眶裡還有淚水在打轉:“嗯。”
這時取冰的小厮剛好把冰取了回來。
陸時宴一邊拿着冰輕輕懸放在安渝的傷口上,一邊轉頭道:“皇兄,小渝手上還有傷,臣弟先行告退。”
“四弟五弟,告辭。”
陸宥齊飽有深意的看了安渝一眼,回道:“還是快些回去處理的好。”
“嗯,皇兄慢走。”
安渝朝着三人點頭示意了下,便跟着陸時宴往回走。
已經接近中午,烈日的陽光曬得兩人都略微出了汗,坐進馬車後才略微有些緩解。
馬車緩緩向前走,這幾日休息都不太規律的安渝在馬車一搖一晃中有些昏昏欲睡,頭一晃一晃的向前點着。
最後實在忍不住地靠在了一旁的窗邊睡着了,在陸時宴的授意下馬車行進的又慢又穩,加上正午的陽光曬得馬車外壁暖洋洋的,以至于安渝一直到回府才緩緩轉醒。
“殿下?”
“醒了?我們到了。”
大腦遲鈍了些許才反應過來,睡了大概有半個時辰身體都舒服了許多。
安渝下意識的準備伸了懶腰準備下車,卻發現自己的右手正被人抓着。
“剛剛看你睡了,怕不是忘了手上的傷,便一直拿冰幫你緩解。”
陸時宴十分自然的松開了安渝的手腕,而經他這麼說安渝才發現右手的燙傷已經消很多了,剛剛手垂下的那處地面還有未幹的水迹。
有些不自然的轉了轉手腕,安渝低聲悄悄的說了聲:“多謝殿下。”
雖然冰敷過了,但如果不及時治療還是會留疤。
二人剛進府,陸時宴便讓墨影把雲梁帶到主院。
墨影也不愧是四大暗衛之一,二人剛落腳,一杯茶還沒喝完的功夫。他便帶着人來了。
“聽說安公子燙傷了?讓我瞧瞧。”
安渝正坐在桌前喝着前幾日自制的檸檬水,聞言立刻把手伸了出來,還抽空給雲梁也倒了一杯。
“多謝公子。”
“公子這傷處理的及時,這藥膏公子塗半月便可消了。”
“多謝雲大夫。”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瓷瓶交給安渝後,雲梁端起杯喝了口水,原本以為是茶,還小口抿了一下。嘗到味道後又猛的大喝一口,瞬間清涼感遍及胸腔。
一杯很快見了底,雲梁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又是哪個廚子新作的消暑涼茶?可真不錯。”
“是我這個廚子。”
他剛說完,安渝在一旁接了一句。
雲梁雙眼微微瞪大,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語氣裡是掩蓋不住的好奇:“安公子是在哪兒學到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我也要去學一學。”
安渝抹好了藥膏,一邊将蓋子蓋回去,一邊漫不經心的開口:“從小跟着父親五湖四海的走,自然什麼都會一點。”
“那,那一套複健圖也是安公子不知在哪處學到的?”雲梁不經意問,随後好像也沒打算要對方的回答,繼續開口:“那套圖确實對殿下的腿有用,不過還需配合我的針灸療法,如果搭配得當确實有恢複的可能。”
這話一出,安渝立馬來了精神,“雲大夫醫術了的,那什麼時候開始?”
“看殿下的意思,随時都可以。”
陸時宴聞言開口:“那便從明日起。”
這對安渝來講确實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自從來到這裡之後,阻止了陸時宴失明,也推脫了壽宴的差事,現在更有希望治療雙腿。
看來将陸時宴從原著悲慘結局中拯救出來的概率很大,不過近日來确實太過順利了。
“小渝可是困了?剛剛在馬車上沒睡好,當午膳過後便好好歇息一下。”
安渝點了點頭,确實還有些困。
膳房的廚子是墨寒新招進來的,背景幹淨做事利落,好幾個地區的風味都做得十分正宗。
本就有開心的事,這一頓飯更是吃得多了不少。
安渝吃過飯休息了片刻,便一邊散步一邊回自己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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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安公子這套複健圖确實不錯,殿下的腿雖然經過兩年的針灸能夠短暫行走,不過還是有諸多不便。”
“若是用針灸搭配這套圖,不出半年,殿下的腿便會與以前無異。”
陸時宴沉默了良久,眼中的情緒複雜多變,“辛苦雲大夫了。”
墨影墨寒二人在房中一直都沒有開口,此時墨寒猶豫道:“将軍,這安公子确實與傳言中不盡相同。”
墨影也随之開口:“安公子的确不同。”
陸時宴看了看二人,眸子裡有着幾分糾結:“讓秦楓秦宿二人回來吧,不必再盯着他了。”
“是。”
墨影要要轉身離開,卻又被陸時宴叫住了。
“等等。”
“将軍有何吩咐?”
“不必叫秦楓二人回來了,日後便在暗中保護他的安全,行蹤也不必日日複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