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卻:所以這麼多年都沒人問掌門師叔為什麼突然多了個女兒嗎?!
兩人交流的片刻時間,擂台上已經分出了勝負。常常連原身都沒有變出來,反觀狼青坐在地上,狗耳朵狗尾巴全冒了出來,沖着常常搖搖晃晃,不知是疼的還是興奮的。
“此輪,妖族常常再勝!”主持人通報結果。
常常還是面無表情,聽完通報結果她正要下台,被狼青拉住了裙角。
她棕灰的耳朵耷拉下來,好不可憐。
常常頓了頓,垂首,将狼青拉了起來。
林卻:這是什麼相親大會嗎!
他在閣樓之上圍觀了全程,從始至終那個男的也一句話都沒說,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因着這場比賽常常沒費多少力氣,所以很快便到了決賽。台下觀戰的人也到了峰值,雖然他們不認得那個散修,但光是看修為都知道貓族少主可以直接秒殺他。
“這場比賽還有什麼看頭嗎?”
台下之人議論紛紛。
“當然有,常常少主解決掉那個散修後,便是仙君上場了。”
“渦度三招,那散修必敗。”
“拜托,對常常少主有點信心好吧,我賭一招!”
閣樓上,林卻笑着開口,“師叔現在可欠我一件事了。”
“願賭服輸,小卻盡管提便是。”玉盤回答。
林卻搖頭,“現在暫時還沒想好。”
“左右都是打賭,再賭一次如何?”玉盤說。
擂台上,那個男的已經站在了常常的另一邊。他還是冷着一張臭臉,對台下的聲音充耳不聞。
“師叔是想賭這一場對決?賭誰赢呢?”林卻問。
“羅蕩。”
林卻挑眉,“師叔要場外援助嗎?”
玉盤搖頭。
“那可不好赢。”
“無妨,賭約照舊。”
二人定下賭約,紛紛把視線轉向擂台,對決的兩個人已經開打了。
散修是個法修,先前被林卻用捆仙索封了靈力召喚不出法器,現在法器在身,看上去還有那麼點實力。
他的法器是一把月琴,很少會有男子選擇月琴,故而在他召出月琴時台下又開始竊竊私語。林卻注意力不在那些人身上,望着那把月琴,他的思緒飄回了四百年前的那個春日。
那個地方叫鹹陽道,徐衰蘭自己争取的命名權。在殿下林缺走後,她将林缺最後停留的地方命名為鹹陽道,她便是個暗中窺伺的小人,偏執得将自己的名字與林缺扯上關系。
月琴在手,當那個男人再次面對已經是佛子的殿下林缺時,早已認不出來他是誰。
那他還保留着月琴這個習慣做什麼?!
“那把月琴似乎暗藏玄機。”玉盤說。
“上品靈器,許是生了靈智。”林卻說。
四百年來他不可能什麼都沒幹,要修為修為也隻有築基前期,要地位人脈啥也沒有,看來就是搗鼓這把月琴去了。
“他在上一次對決時并沒有召喚這把月琴,看來也是隐藏了實力。”玉盤說。
林卻驚訝,“那他是如何打過同為築基初期的羅蕩的?”
“這便是我與你打賭的原因了。”玉盤笑眯眯看着他。
林卻不置可否,即便是一把上品靈器,也不一定能夠跨越築基初期到築基後期的鴻溝。
台上兩人已經開始焦灼,男人指尖在琴弦上翻飛,彈射出的音波有的化作靈刃襲向常常,有的在他的周圍形成了一層防護罩。
他竟是罕見的攻禦雙修,常常又非純粹的法修,不能在幾米開外阻止男人的演奏。若要突破他的防禦,必得近身打碎護罩。
常常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在原地一閃,瞬間縱身躍起,身影幾乎化作殘影避開音波化成的靈刃想要靠近男人,卻被回旋而來的靈刃擊中了後背!
林卻看得很清楚,常常是完全可以避開回旋而來的靈刃的,可那靈刃仿若能自己思考問題,預判了常常的預判!
“這把琴有問題!”
“靈刃是死物,曾麼可能會追蹤人!”
“他在作假!!!”
台下人叫嚣着,但絲毫幹擾不了台上的對決。隻要林卻或是掌門沒有喊停,這場對決便不會停下。
“小卻怎麼看?”
“他将元神與月琴融合,靈刃是受他操縱。”林卻笃定。
多狠的心啊,人與死物融合的過程痛苦不堪,他将接受這把月琴的所有記憶,一弦一木自生長時的所有記憶。月琴的琴身是由檀木制成,看成色少說幾千年,他至少接受這上千年的記憶才能真正與月琴融為一體。
“是個好苗子。”玉盤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林卻冷哼。
擂台上,常常受了傷影響了些速度,但貓妖本就敏捷,即便是速度慢下來肉眼也捕捉不到。她既已得知男人的靈刃能夠追蹤,自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隻要速度夠快,靈刃照樣不能擊中她。
在躲過男人的三波攻擊後,常常找準了男人變換指法的間隙用力沖破了那層護罩。她眸光一閃,利爪已經探到男人的脖頸,刹那間劇烈的疼痛遏制住了她的動作——男人竟将月琴的琴弦扯斷了!
那斷了的琴弦也擁有了自主意識,死死纏住了常常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