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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在常常的瓜子上逐漸收緊,直到深可見骨,男人被破了護罩後竟還留了後手。隻是月琴隻有四根琴弦,被他硬生生扯斷一根,想必此後的功能要有所影響。
這邊常常爪子上的琴弦越勒越緊,但她依舊沒有遠離男人脆弱的脖頸,二人對峙簡。常常那靈活如鬼魅的長尾已經悄無聲息攀上了男人的月琴!
那深藍色的尾巴充滿力量,狠狠襲向月琴,将琴身砸得凹陷了下去。
“呃!”男人臉色一白,月琴上剩餘的三根琴弦盡數斷裂,化作流光朝着常常的尾巴奔襲。
“他這又是何必,即便靠自毀本命法器赢了常常,與我對上依舊是輸。”林卻皺眉。
玉盤搖頭表示他也想不明白。
台上兩人還在對峙,劍拔弩張。琴弦和貓尾也在空中交互,男人的琴弦夠不到常常的尾部,常常又想要靠近擊破那把月琴,反倒是成了另一類僵持。因為速度奇快,二者在大多數人眼裡隻是一白一藍的流光,炫彩奪目。
“這散修看上去有些實力,是哪裡找來的啊?”
“整個論道大會上似乎都沒有他熟識之人,倒是有幾分神秘。”
“可拉倒吧,狼青小姐同他講話他是一句不理,純沒有禮教!”
衆人環視一圈無過後,最後發現台上的散修竟真無一人認識。林卻看到了羅蕩也隐藏在人群裡,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台上不曾移開,仔細觀察着兩人的一招一式,十分認真。
他被操縱的前四百年一直活在陰影裡,即便是修為功法也堪堪算得上及格線。多數精力和意志都在與天道和前世許下的約定鬥争,甚至為此修了無情道錘煉内心,是以現在才沒有徹底淪為傀儡。現在将男人揍了一頓後靈台清明不少,也能靜下心來好好研究功法。
“現在兩方僵持不下,小卻以為如何破局?”玉盤問。
林卻打量場上局勢,貓尾與琴弦已經放慢了節奏保存實力,常常的爪子還在往外滲血,繼續這麼耗下去吃虧的是常常。想來男人也發現了,故而一直在避戰消耗。
“他不會再給常常機會,常常隻能出其不意一招緻勝,除非她還有其他法寶。”林卻說。
貓族少主不會隻有隻有這點實力,除非不願意用。林卻看出常常眼裡沒有慌亂,想來是留有後手。男人是背對常常被挾制,自然看不到常常的表情。
“看來我又要賭輸了啊。”玉盤無奈。
林卻不置可否,男人拿出月琴的那一刻他确實有幾分動搖,但常常身後站着的是大妖,自然不能讓他用把靈器就能赢。
擂台上,常常滴下的血在寒木上已經彙集成了淺淺的血窪,她臉色也開始發白。
男人感覺到挾制自己脖頸的利爪已有輕微的顫抖,心裡一喜,琴弦化作的利刃在空中形成了個保護圈,将整把月琴都籠罩了進來!
隻要月琴沒事,他便立于不敗之地。
在他做完這一系列的布置後,常常的身體已經搖搖欲墜。男人的琴弦依舊挾制這那雙足以要他命的利爪,靈巧的繞過鋒利的爪尖退開一步,面上依舊冷漠看不出表情。
就在他打算徹底将少女的爪子絞斷時,異變突生,那凝聚在寒木之上的血窪裡竟長出了深紅的藤蔓!藤蔓向男人襲去,那利爪卻先一步破了男人的屏障,藤蔓直接死死纏住了男人的脖頸!
那是少女拼着雙爪斷裂的風險擊破的屏障,好在男人為了回護自己的脖頸,将挾制着她的琴弦收了回來,不然那雙爪子必得被琴弦絞斷。
勝負已分,隻要少女一聲令下那藤蔓就會直接将男人的脖頸絞斷,男人皺眉,然後開口,“我認輸。”
主持:“此局,妖族常常再勝!”
他輸得心服口服,一時台下喝彩聲震天,皆為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叫好,也在為少女的藤蔓啧啧稱奇。
想來常常也擁有操縱植物的能力,當她的血液滴在寒木上後,以血液作為媒介催發植物生長,出其不意襲擊男人。
“她身後站着的那位大妖怕也是個植物系。”玉盤說。
“可能查到是誰?”林卻心裡有個莫名其妙的想法,但按理來說他想的那個人怎麼也不可能夠得上大妖的行列。
“暫時無從得知,祛敗宮裡的四位大妖皆沒有透露身份。”玉盤回答,“願賭服輸,現在師叔欠小卻兩件事了。”
他還是溫和慈祥的樣子,即便是賭輸了都連一絲一毫的壞情緒也沒有。
“是師叔在讓着我。”林卻謙虛笑笑。
男人本命法器受損,自己也受到了不大的影響。在常常撤去藤蔓後便有些脫離,祛敗宮内早已等候的醫師們一擁而上将他擡了下去。
反觀常常依舊站在擂台之上,她自儲物空間取出一枚回春丹吃下,爪子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連原本泛白的臉也恢複了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