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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卻其實并不擔心那個男的最後會取勝,貓族實力不容小觑,即便是在整個妖族都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種族,更何況還有個魔族的少女坐鎮。
這位小姑娘是他看着一路打上來的,不過兩百來歲的年紀就已經小有實力,假以時日,必得成一方大魔。
貓族少女身後坐鎮的有大妖,魔族少女背負的可是高閣上諸位長老的未來——她若是代表魔族失敗了,那些長老沒一個能跑得了。
“此輪,妖族常常勝!”
思索間,那邊高台已然分出了勝負,貓族少女取勝但面色并不好看。她身上髒兮兮的,面色陰沉的往台下走。
“常常姑娘,您還有一場沒打!”主持的仙門弟子連忙叫住她。
常常冷臉看了擂台上碎了一地蠕蟲魔族,那上面甚至還有他的口器和足部在跳動。蠕蟲一族本就可斷肢再生,這也是他們保命的一種方法。常常用利爪斬斷了他不知道多少個足部,将他的力量耗盡才得以取勝,現在身上粘液灰塵血迹粘一塊,着實把她惡心的不行。
“常常少主需得休整片刻,左右距離酉時還有一段時間,咱們等得起。”候場區的魔族少女為她解圍。
“那,那您快些回來。”主持人面上讪讪的,直觀感受到了常常的怒氣。
常常冷淡的對魔族少女點頭,暫時離開了擂台。兩位從小被捧到大的千金大小姐完全沒有理會第三個人,一是因為他這一路輪空上來着實遭人眼紅,二是因為他雖是散修,但完全不與人交流。常常在擂台上鬥法時魔族少女曾向他搭話,他一句都沒回應,屬實沒有禮教了些。
通過同族遞上來的消息,兩位姑娘對他的實力也大概有個了解,僥幸險勝才進入的第一百名。即便同為築基,想必也隻是築基前期,遠到不了她們的築基後期。
“一想到與常常少主要決出個第三名來,本小姐都有些不想下場。”魔族少女說。
她話裡話外都在諷刺旁邊的男人名不正言不順,靠着運氣僥幸得了個第二名。頭上那縷灰棕色的頭毛晃晃悠悠,那雙圓圓的狗狗眼像是要把男人瞪死。
“狼青,犬類魔族,也是魔尊身邊大長老的親孫女。”玉盤發覺林卻對少女的興趣,将她的信息告知林卻。
還真是個犬族,也難怪對身為貓族的常常這麼關心。
“她可打得過常常?”林卻問。
兩位姑娘的修為不相上下,常常方才在擂台纏鬥如此久完全是因為對手是蠕蟲,若是與狼青對決,林卻一時沒有把握判斷誰輸誰赢。
“狼青的教育方式與尋常魔族不同,再加上貓族的小少主剛剛消耗太多,所以她的勝算還是比較大的。”這話的意思是玉盤站狼青赢。
“那晚輩便猜常常姑娘赢,掌門師叔可要與晚輩對賭?”
“賭注是什麼?”玉盤來了興趣。
林卻:“輸的人要為赢的人做一件力所能及之事。”
“好啊。”
林卻一副詭計得逞的表情,玉盤好笑看他。
“小肖,将此物帶給常常少主,若她問起,便說是祛敗宮提供的,前三名的參賽者都有。”
林卻呼喚遠處忙碌的小肖,将一瓶回春丹遞了過去。
沒錯,是一瓶。那個男的吃一粒回春丹便能恢複原樣,這一瓶下去準能把常常補成個大胖子。
當然也沒人傻到一次吃一瓶。
小肖得了命令便告退離開了閣樓。
“師叔可沒說不能進行場外援助啊。”
“小卻可是在怪師叔給了一粒回春丹出去?”玉盤無奈。
“哪有?”林卻矢口否認,“不過是我想看一場酣暢淋漓的貓狗大戰罷了。”
——
常常再次回到擂台後已經過了一刻鐘,她在祛敗宮的側殿換了身深藍的衣裳,耳朵和尾巴也已經收了回去,小臉白淨但冷冽。
與那個男人的冷漠不同,她身上的是一種清冷高傲的氣質。在她出現的一瞬間,狼青的目光就鎖定到了她身上。
“掌門師叔怕是要失策了。”林卻悠悠的說。
“為何?”玉盤疑惑。
就狼青看常常的眼神,恨不得全身貼在常常身上,她舍得對常常下死手嗎?
林卻高深莫測的搖頭,“師叔仔細觀察看看?”
這麼明顯的眼神,林卻不信他沒發現。
玉盤看了一會兒,直到兩位少女對站在了擂台之上,那圓圓的臉還是寫滿疑惑。
林卻有一種自己在為難老人家的錯覺,想來玉盤師叔也上萬歲了,确實是個老人家。隻是他為什麼看不出狼青看常常的眼神呢?
“到底是什麼?”玉盤問他。
這種事林卻也解釋不清,便說:“待兩人打起來,師叔便看得出來了。”
擂台上的兩位少女已然開始對決,她們都是是體法雙修,也在台下看過對方的招式,幾招下來雙方毫發無傷。
“啊?”玉盤還是疑惑,“狼青是在隐藏實力嗎?”
林卻:……他怎麼還沒看出來?
擂台上,因為狼青的連連閃避又不攻擊,常常也停下了施法,面無表情的說:“你在同本少主打情罵俏嗎?”
狼青閃避的腳步一個趔趄,站穩後臉上竟已經紅了大半。
“啊?”玉盤眼睛微微睜大。
“狼青那眼神快要把常常吃了,您當真是毫無察覺嗎?”林卻無奈,“您這樣是怎麼娶到道侶的啊?”
玉盤羞愧的低下了頭,“師叔還沒有道侶呢。”
林卻驚訝:“那師姐?”
“撿的。”玉盤小聲地說,“别同你師姐将。”
林卻愣愣點頭,“那您為什麼告訴我?”
玉盤慈祥笑:“你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