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35年,基督教的涅斯托利教派暨景教,獲唐太宗李世民接見準其傳教,在長安建大秦寺。這是有史可查的,最早的關于基督教傳入我國的記錄。
住下,當然不是玉飛真正的想法。不過是剛入異界,人生地不熟,帶着妹妹亂闖,怎麼着也不先如原地等待、彙聚同伴來得妥當。
“這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沒走遠過?”但玉飛還在熟悉狀況,仍舊是漫無目标,邊走邊問。
“反正沒走遠。”玉禅确認,也并沒有更多的信息。
“那四周瞧過沒?”玉飛追問。
玉禅随着,繼續回答:“攆野獸時打探過,反正是一股子說不出的怪異。而且不光熟人,就生人也是半個都沒瞧見......你又這種情況,便沒走遠。我說,你要不還是先歇歇,别亂走。”
玉飛沒搭理,領着瞎走了一段,便又開始有些虛脫。
玉禅趕緊攙扶、關心責備:“叫你不聽!”
“我不用扶,”玉飛已冷冷撇開了玉禅的手,“你看,我這不站得穩穩的嘛。”淡淡堅持,“倒是走哪邊,還是得你指一指,禦劍肯定還是不成。”
玉禅感覺到了尴尬,不過确定他無大礙,便未強拗,隻一口輕輕怼了回去:“這裡的天,你就是能禦劍,也怕是不成。”
玉飛吃驚,疑問脫口而出:“為什麼?”
之前這麼久,對這些可是沒有任何知覺的!
玉禅似故意無意,隻簡單一句:“等你有力氣了,自己試不就知道了?”
而後并無先前那麼多話。
玉飛微愣。
“那邊有座山,視野開闊,也有水。”玉禅丢下一句催促的話,自己先在前面走了。
一路默默穿行,無話,似乎這異界的稀奇,都提不起二人間攀談的興趣。
良久。
玉飛開始後悔,覺得自己剛剛,界限是不是劃得太過分了。抛卻男女之情,二人終歸是一起長大的兄妹。現在眼前狀況,正如他自己所說“人地兩生、前路不明”,正需精誠合作、加強團結。這時候講究,亂了輕重緩急。
“停、停......”
“怎麼啦?”玉禅這才回頭,出聲。
“呵呵,”玉飛輕輕一笑,自我和解:“我們歇一歇,坐下來歇一歇!”
“哦!”玉禅沒有多話,隻當是玉飛現在才真累了。
二人各自坐下,又沉默一刻。
“對不起啊......”
玉飛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地。
讓玉禅一愣,半響才找到話來:“幹嘛?”
“呵,”玉飛默默自責一笑,就知道玉禅定然不是真在意那些,最多隻是賭氣。如此,他更加需要道歉。
“剛剛......”但玉飛還是沒打算說破,道歉仍舊向旁路去,“剛剛說話對你有點兇!”
“哦!”玉禅諾諾,恍然。
但諾諾過,才真的醒悟過來。瞬間,恢複了二人間原來的本色,大開起玩笑。“那還不是本姑娘見你有傷,讓着你!要換平常,你再對我兇一個試試?看我還理不理你。”
不管那道歉有沒有在點上,但确實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再次回到了二人應有的距離。
“呵呵!”玉飛終于笑得放松。
“這樣穿行在林間,突然讓我想起了以前。”
又是沒頭沒尾的,玉飛扯出了别的話題。
但此番卻并未再難倒玉禅,眼睛一轉、默契接住了:“哦!你說的,是我們同二哥三個人一起的時候吧。”
二人相視一笑。
“可不是......”自然地,開始聊起了共同的親人們:“也不知道二哥現在怎麼樣了!”
二人間的關系,本來就是如同血肉的。
“他呀,”玉禅很高興地為玉飛做了解答,畢竟玉飛缺席了一段時間。“在家裡幫着二師叔做事呗。”
玉飛笑得舒心,“這方面,二哥倒是一把好手。”自然,四個師兄妹,他不會單落下哪一個,“還有毛傲師姐呢?”
“師姐!夫唱婦随,王師兄去哪兒她去哪兒,好像是在南邊兒辦差。”
這般一聊到舊人舊事,可不是又像回到了從前。如此,話題一件接着一件。
“你還記不記得得那次蛇的笑話。”
玉禅哪裡會忘。
二人更是異口同聲:“玩笑不要亂開,哈哈......”
這才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對了,那張小明同你很熟?怎麼......好像沒聽你提過?”
“不熟,但他是我幹爹的記名弟子。”
“那還不熟?”
“可他青靈門,我又沒怎麼去!”
“......”
山頂,二人并肩遠眺。
好一片生機勃勃的異界蠻荒景象!目力所及均是樹木森林,除開正常與外間相近的動物外,更有别樣稀奇的快活其中。
上空飛鳥聲聲,一隻隻竟像極了長着翅膀的蜥蜴,體型碩大而又爪尖嘴利,能輕松抓起一頭野豬;林間怪叫連連,偶爾會冒出一根根長長脖頸頂着的小腦袋,粗如水缸卻隻吃樹葉。
“歡迎來到異世界!”
玉禅調皮扮演向導。
而玉飛唯有驚歎、感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響。
終于更換了動作,對天空一指:“上去看過嗎?”
“不是說過嗎,飛不了!”
玉飛卻開始嘗試着拉伸手腳,蹦跳活躍,對天空有着很深摯念:“我是說山頂那顆大樹,一起看看吧。”
“既如此......”玉禅繼續調皮,人已先行串出。“就看你行不行!”
是玩笑,更像是挑釁。
玉飛張口,男人不能說不行的玩笑,到嘴邊還是噎了回去。縱身一躍,隻默默跟上。
玉禅半路回頭,根本就是在等他。率先躍上大叔枝丫後,一屁股側坐其上,留下了空位。
玉飛愣住。
雖說落鳳山時,二人便是這般随意。但今次,玉飛見此情形,腦海裡還是悠地浮現出靈兒的影子來。
很突然地,就這麼占據了他的全部腦海。
當初同靈兒一起觀景時,便是這般并肩而坐。如果沒有中間發生的,擁她入懷,坐看這異世界的雲淡風輕,該是怎樣的一種逍遙自在、幸福美滿......
“快來。”
“哦。”
玉禅打碎了畫面點點,但玉飛随意應付,仍舊沉浸其中。在那留下的半邊空位上,隔了小小距離,如常坐下。
玉禅微微一笑,合眼,深深呼吸:“這裡的風,好清新!”
“......”
玉禅兀自繼續:“這森林好大,根本望不到頭。”
玉飛依舊沒有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