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玉飛老弟嗎?這麼久不見,上哪兒逍遙去啦。”
“有軍兄!幸會、幸會。哪裡得逍遙,就是勞累的命,哪裡比得兄台自在。”
玉飛獨自喝着茶,還遇見了熟人,趕緊站起打招呼。
“客氣,客氣。”
“坐,喝茶。”又熱情相邀,二人相遇哪裡是巧合,玉飛等的就是他。養傷期間,有閑心,也不至于來這茶樓嘈雜之地。
“别介啊!在這兒我算地主,得我做東。還喝什麼茶,上醉霄樓喝酒去啊。”郭丹師倒一大方,直接叫換地方。
雖然提議甚合玉飛的意,但他隻能婉拒:“哎喲,這就可惜啦!在下身體有恙,怕是得有些日子沾不得酒肉。”
“怎麼?”郭丹師微愣。
玉飛自然得解釋透徹,也毋須隐瞞,隻有手指微做點:“剛在腹間開了一刀!”
倒更提起有軍的關心來,這才坐下。
玉飛再接再厲,順勢又點到二人共同的熟人。不過刻意壓低了聲音,隻有二人能聞,不怕有人會動用法術偷聽:“還不是前不久,同符号兄下了一趟南方。”
“南方?”雖然點題得隐晦,但加上刻意的謹慎,很容易就引得有軍聯想。“難道是......”話沒說完,隻是眼睛往其餘的旁桌瞭。
玉飛閉嘴不語,隻暗暗點頭。
有軍醒得,對方不想聲張,做為朋友理應配合。同樣繼續壓低聲音:“那符号兄弟......”
玉飛這才趕緊大方釋疑,“他倒沒事!”但旋即,仍舊壓低了聲音來,“不過是被困于險境中一年,卻因禍得福。”
有軍一聽,眼睛中也亮起了神采:“得到寶貝啦!”
“那倒不是。”玉飛呵呵一笑,調侃着故意賣了個關子,“卻是比任何寶貝,都更合他的意!”
有軍一愣,猶不相信,但又不好想象:“難不成,被困險境,讓他撿到了老婆?!”
瞎猜還能這麼準,就換成玉飛發愣了。睜眼幹瞪着有軍,哪裡說得出後話來。
互瞪過,有軍自己也終于反應過來,但更不敢相信:“還真是這樣啊?”
玉飛隻能無奈點頭,“還真是這樣。”隻是還有些不解,“你倆不會是穿一條褲子的吧。”
念輝笑着否定,“那倒沒有。”但還是透露出另外的趣事來,“不過是曾經跟他打過賭。”
反過來又讓玉飛好奇:“打賭?”
“嗨!”有軍倒也沒藏掖,隻是有點腼腆。“就是看誰先找到老婆。”
這話沒啥大毛病。但一想到符号那滿臉的痘痘,再一看郭丹師的尖嘴構思,這賭約就格外有意思了。
“噗嗤”,玉飛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而有軍能同符号打這賭,似乎也有着自知之明,沒有太過在意玉飛的笑。反而半笑半頹喪地叫店家了:“小二,來壺鐵刹毛尖。”
看來,剛剛三言兩語的透露出來信息,已成功地提起這郭丹師的興緻。不再寒暄客氣,而是真正開始招呼了。
“好嘞。”小二已經應下。
玉飛沒有真阻止的意思,略作推讓以示客氣:“哎,你看有軍兄,我這不點了壺龍井嘛。”
“别客氣!”有軍認真止了他,“來這北方,自然得嘗嘗這九頂鐵刹山的特産。雖然名氣不比這龍井,但卻是實打實的靈茶,不比俗世的玩意兒。”
“哦,當真!”玉飛隻得故作恍然,把按在腰間錢袋上的手松開,安心做客。而後,等得茶水端上,細細品來。“嗯,滿口清香,确實還是上品靈物啊!”
剛進店的時候,小二就有推薦,哪裡還用品才能知曉。玉飛沒點,還不是因為囊中羞澀。喝這世俗茶水,也完全是免枯坐尴尬罷了。
之前存放在叟大夫那裡的财物,全抵了治療的費用,都還差兩萬的缺口。如今已經一個多月過去,錢從哪兒來沒着落不說,身上的丹藥還已經見底。就連二階靈石中的那頭小野豬,也是吃一頓少一頓,這讓他如何還能閑得住。
肝髒被切除了将近一半,按照大夫的說法,“樂觀的情況是半年之内長回來。”那麼這樂觀的情況,肯定是“啥活兒都不能幹的,吃的不光不能省、還得保證營養。”玉飛的存貨總共就那麼些,再細水長流,也已經能看得到頭,萬難撐過這第二個月。
去幻波池這一趟,他可真沒撈着什麼油水。
雖說得了毒龍草,但毒龍丸沒搭錢進去就已是萬幸。火靈石原本就是自己的,現在裡面隻有一隻螞蚱,是既不頂吃也不能賣。
所以剩下的出路,就隻有那一方破損的大印,以及那不知用途的黑炭。特别是那大印,玉飛是見識過它的威力的,比起手上的秤砣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而且觀那張少的使用,定然是同他那折扇差不多的本命兵器。
元嬰修士的本命法寶,想想可都讓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