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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授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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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秦鶴鄰并沒做什麼,出去了一趟很快又回來,白梅客還閉着眼,卻聽見他又重新開始念另一本書。

裡頭不知道是什麼年歲攢下來的陳年笑話,聽着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白梅客忍不住睜開眼,便看到秦鶴鄰同樣笑吟吟地望着她。

這她才發現,其實秦鶴鄰壓根不是什麼所謂的“冰玉公子”,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端方整肅。

說得難聽一些,他身上的活人氣要遠遠大于她。

而最讓她感到意外的,是秦鶴鄰帶來了周尚錦和離的消息。

甚至這個時候她下床行走還需要人攙扶,才不到一月的時間,白梅客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誇一句周尚錦行事果決。

但這也足夠證明夏家和陸家已經完全放棄了夏睿,畢竟就連周尚錦的女兒也被她帶回了平成郡主府上。

和離的真正理由自然是不能為外人道的,但應當不外乎夫妻之間的那點緣故,畢竟暫時還不能讓夏睿發覺自己已經是個棄子,否則把他逼急了沒有好處。

不過這兩人自成婚後就關系不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京中稍稍打聽一番都能知道,就算而今和離,也并沒有多讓人意外。

秦鶴鄰告訴她這件事時她正忙着給那小狸奴喂羊奶,她給狸奴取了個名叫“煤兒”,一開始秦鶴鄰以為是梅客的梅,後來聽她解釋才知道她給純白的貓兒起了這樣一個名。

煤兒是秦鶴鄰在路邊撿的,不遠處便有一隻大貓的屍體,像是被車碾死的,屍體已經僵了,若不是秦鶴鄰将它撿回來,隻怕活不過當晚。

小狸奴養育起來極為費勁,一個多時辰就得喂一次,多了少了都不行,白梅客隻得拿着帕子沾了溫羊奶讓它舔。

好在院裡好幾個人照顧它,否則白梅客一個人還真不一定應付得來。

捏了捏煤兒的肚子已經滾圓,白梅客便從它嘴裡抽出帕子,将它擱到暖爐旁的小窩裡。

而後才看向秦鶴鄰:“你覺得這件事和徐昀成有關系嗎?”

秦鶴鄰坐在暖爐邊伸手撓了撓煤兒的腦袋,吃飽喝足舒服得它細細叫了一聲。

秦鶴鄰搖搖頭:“應當沒有,徐昀成和周尚錦應當隻在你的事上同謀,而她殺你并不為夏睿。”

白梅客同樣是這個想法:“那日周尚錦在我面前說了很奇怪的一句話,她說——多活了這麼多年,我也該知足了。”

一開始她以為周尚錦是在說她家人大多在五年前去世,而她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走運,但後來細細想來又好像不僅僅是這個意思。

“可我家出事時她才跟我差不多大,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還有,她為何一定要殺我?”

這才是最要緊的問題。

煤兒軟軟的牙正一下一下咬着秦鶴鄰的指尖,他垂着頭,姿态自然,聞言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将他查到的線索告知白梅客。

那件事所牽扯的有些大,待有了結論再告訴她也不遲。

再擡頭,他面上的表情已經恢複如常:“我會去查,接下來的時日她應當不會再有什麼多餘的心思來找你。”

白梅客覺得好笑:“白家的事難道還要你事事操心不成?”

秦鶴鄰挑了挑眉,語氣理所應當:“我是白家的郎婿,為白家事盡心難道不應當嗎?”

白梅客卻聽得一愣,沒想到他會自然而然說出這句話。

白家的郎婿,就好像她真的自然地成長,自然地尋了個夫婿,而白家也自然地存在至如今。

心下湧起股很複雜的情緒,白梅客眨眨眼,強行調轉話題:“你将事情都做了?那我豈不是無事可做?”

秦鶴鄰随意勾了勾唇:“怎麼會?”說着他從袖中拿出張紅白相間的函紙擱在桌上,“五月初二陸家有場春會,下了帖子到府上來請你去。”

這也是往年的循例了,四月末五月初時節京中便會舉場春會賞末時春景,場面不小,稍微有點頭臉的人家都會去。

加上大興不興盲婚啞嫁,大家閨秀卻少有機會出行,故而春會一方面是賞春景,卻也為适齡男女見面相看提供了個場所,故而每年都頗熱鬧。

白梅客捕捉到其中一些細節:“陸家?”

秦鶴鄰颔首:“今年恰輪陸家舉辦。”春會多由京中勳貴輪次舉辦,兩年前是秦家,今年輪到陸家。

白梅客:“那周尚錦也會去了?”

周尚錦與她相仿年歲,而今也算未婚适齡,不知到了春會上會不會有相中的人?

想到那場面,白梅客倒有幾分好笑。

秦鶴鄰:“不僅周尚錦,陽兒也會去,她今年十七了,二嬸必然會陪她同去。”

自從獵場的事後白梅客便再沒找過張南嘉,秦鶴陽那一句不知有心還是無意的煽風點火也被她略了過去。

白梅客并不是很想見那一家人,心思太多太雜,但很多時候又避不了相處。

秦鶴鄰看她眉頭皺得緊,笑了笑,道:“隻是春會罷了,你若覺得麻煩,不去也可以。”

他先前可不是胡說,這樣的宴會白梅客完全有不去的權利。

白家的事他一個人完全處理得了。

白梅客知他心思,搖了搖頭:“我會去的。”

就算秦鶴鄰要幫她,她也不能真的一甩手什麼都不管了。

她可沒忘了,義父那邊就算有事瞞她,但當年檢舉白家之人是秦培懷是錯不了的。

秦家未必幹幹淨淨呢。

-

很快到了五月初二,她的腿已經完全好了,秦鶴鄰說得不錯,張南嘉此次同樣會出席。

她與女兒同乘,那另一輛車裡便隻能是白梅客與朱元瑤了。

車是從國公府駛向秦府的,白梅客沖上來的朱元瑤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卻見她面色憔悴,顯然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白梅客動了動唇,但她和朱元瑤的關系顯然沒有好到那份上,便又合上了嘴。

馬車行進,白梅客掀開簾子看着窗外,春景尚好,隻是看久了難免疲累,回正身子想要歇歇,卻發現朱元瑤正閉着眼一下一下點着盹。

那樣子實在有些可憐,白梅客想了想,還是将她拍醒,遞了個毯子過去。

“躺下休息吧,到了我叫你。”左右國公府的馬車夠大,女人家躺下睡也綽綽有餘。

朱元瑤看樣子還想拒絕,可又實在困意難抵,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沖白梅客笑笑,接過了她遞來的毯子。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真的躺下休息,隻是披着毯子靠在車壁上閉眼小憩,甚至白梅客懷疑她有沒有睡着,馬車剛停,她便睜開了眼。

眼神清明,全然沒有困倦的樣子。

白梅客有些佩服她,她睡着醒來總得緩好一會。

春會舉辦的地點是陸家的某個山莊,風景獨到,因着春會盛大,遠遠便瞧見那屋檐花木上系滿了鮮豔的飾物,比之春花更豔。

到底顧及着男女之防,宴上隔了男女兩席,隻是玩樂賞景之地都是人人可去的。

白梅客她們到的不算早,已經有好幾家在園内四處賞玩了。

白梅客還瞧見了明餘,隻是她正忙着湖邊釣魚,并未注意到。

年輕的少女少男聚在一處吃吃喝喝熱熱鬧鬧,哪怕不參與其中也足夠賞心悅目,更不用提這四處如畫的風景。

秦鶴陽有相熟的姑娘已經到了,朱元瑤也見着了朱家的姊妹,兩人各向張南嘉請了後便去找人玩,倒隻剩下張南嘉和白梅客一塊往女賓席去。

上次的事有古怪兩人心知肚明,張南嘉也并未像先前一般與她說話,氣氛隐隐有些尴尬,好在很快便到了席上。

人群之中擁簇着的,便是早有耳聞的平成郡主,此次春會也是由她一手操辦。

白梅客其實是見過她的,那時白府和郡主府離得近,她和周尚錦打鬧的結果大多是她被爹娘帶回去,而周尚錦被郡主府的下人帶回去。

隻有一次,周尚錦是被她娘帶走的。

那時她的車駕停在巷口,風吹過,白梅客隻看到車内緊繃着的下半張臉。

可這裡的平成郡主和她想象的模樣不太一樣,主位上的平成郡主面上始終挂着笑,穿着格外鮮亮的色彩,眉宇之間是龍飛鳳舞的飒爽灑脫。

見到張南嘉這個義妹,平成郡主本就飛揚的神采更加歡快,她朝張南嘉招呼:“我的好妹妹,還說你怎麼還沒到,正要遣人去催你就來了。”

周邊便有人讓出位來,張南嘉上前先規矩地行了禮,而後極為熟稔地坐在平成郡主身邊,熱熱鬧鬧地攀談起來,倒顯得白梅客跟在後頭有些尴尬,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好在張南嘉說了幾句後便向她招手:“這便是鶴鄰才娶的新媳了,今日第一次見姐姐您。”

白梅客挂起淺笑,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平成郡主很好說話,随意擺了擺手讓她起來。

隻是目光在落到她的臉上時又一瞬間的凝滞,她看了許久,旁人也不敢多言,席上竟漸漸安靜下來,無數女眷都随着平成郡主看向白梅客。

半晌,她才輕聲道:“你這丫頭……長得有些面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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