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殷濯沒有防備,褚采霧兩隻手定按在殷濯的嘴角,向上比一個,嘴角上揚的姿勢,褚采霧歪頭:“笑一個嘛!”
褚采霧忍不住,戳了戳殷濯的臉,比雞蛋還嫩,手感難忘。
殷濯瑩潤白透的臉上,漲着紅暈,他向後一退,掙開褚采霧,道:“自,自重。”
褚采霧身形打晃,喋喋不休:“我就是,想讓你開心點嘛!”
殷濯臉色更紅了,轉移話題:“我們去,去聽聽藍霧。”
褚采霧躍然跳起,抓住殷濯的手腕,想把他帶向鎮長和池策那裡。
小九跌跌撞撞地跟着,道:“等等我。”
褚采霧回頭,她都快忘記還有小九,她目光掃過小九和殷濯,忽然發現,他們還是夏天的衣服。
褚采霧驟然停住,對殷濯道:“我們先不要去聽藍霧,我給你準備了襖子,你穿上再去。”
褚采霧慶幸着,幸虧她想起來了,殷濯是她的大糧票,絕對不能,讓他在定北鎮凍壞身體。
殷濯怔愣:“你特意給我準備的襖子?”
褚采霧着急去拿襖子,随口道:“也不算特意吧。”
小九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滿是期待:“娘親娘親,我也有襖子嘛?”
褚采霧拎起襖子,手臂一懸:“這個,這個嘛,我忘了……”
殷濯遲疑:“你是怕餓嗎,餓的話,我割幾刀。”
褚采霧咽了咽口水,好久沒吃新鮮的仙血了,吞吐道:“呃……想吃。”
殷濯虛空化刃,剛劃到皮膚,就被褚采霧抵住。
褚采霧抗拒道:“不許割!這麼冷的天,你連襖子都沒穿,你身體受不住!”
殷濯眼神不敢觸碰褚采霧,随後看向小九,殷濯道:“其實不用給我準備襖子的,襖子給小九吧。”
褚采霧堅決道:“這個是隻給你的,你快穿上,我回頭再給小九準備。”
殷濯小聲自問:“隻給我?”
趁殷濯不注意,褚采霧擡起殷濯的手臂,将襖子套在他的身上。
小九疑惑道:“娘親隻穿綠羅裙,會不會冷?”
褚采霧搖搖頭,她本體是茴香,祛寒,當然不怕冷。
褚采霧此刻心滿意足,殷濯這糧票不會被凍壞,她拉着殷濯,蹦蹦跳跳穿過人群,見到池策和鎮長正在交談,但是那裡已經沒有空座位了。
鎮長穩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讓座的意思,客套道:“道長要不要坐?”
殷濯道:“多謝,不必了。”
褚采霧思來想去,看着她的糧票,殷濯站久,一定會累,累了就會傷身體,她就不會吃到質量好的仙血。
褚采霧穿出人群,去搬院子裡邊的空椅,人群“唰唰”退到兩側,她把椅子搬到殷濯身旁,道:“站着累,你快坐。”
褚采霧推着殷濯,硬是把他推到座位上。
周圍村民呼聲漸高,一道道豔羨的目光投射過來。
池策無奈控場道:“都靜靜,現在重中之重是笛妖。”池策向褚采霧招手:“今日日落之後,你和我去幽冥歌坊一探。”
鎮長插話道:“那這位道長?”
池策一票否決道:“這次主要是她去當誘餌,有我一個人護着她,就很安全了。”
褚采霧拽着殷濯,委屈道:“我不想去當誘餌,我害怕。”
池策用魔力秘密傳音給殷濯:“笛妖涉及魔族失蹤人口,你要攔?褚采霧不去,抓不到笛妖,我看你怎麼和魔主解釋。”
殷濯沒有回池策的傳音,對褚采霧道:“别怕,我和你一起去。”
鎮長心生遲疑,他看着殷濯,不像道長,長得好看卻又弱不禁風,倒是像拖後腿的。鎮長疑惑問道:“兩個道長去,會不會太大費周章。”
池策裝作誠懇道:“我師弟,修為的确不精,去了也是大費周章。”
周圍村民起哄道:“就是就是,還是那個道長靠譜。”
褚采霧聽着周圍許許多多的質疑,心裡很不舒服,這些人隻會以表相看人,之前罵她是妖精,現在又求她當誘餌。
如今呢,他們根本不了解殷濯,就把殷濯一票否決。
褚采霧實在忍受不住,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負殷濯,憑什麼欺負她的糧票?
褚采霧清咳,高聲打賭道:“我可以去幽冥歌坊給你們當誘餌。”褚采霧指向殷濯:“但是我要帶上他,而且回來之後,你們誰也不許亂說他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