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桌的金發美女姐姐就朝他們這桌走過來,站在這桌和他們打了招呼。
江瓷給了楚傾時一個眼神,面無表情地低頭繼續吃。
美女姐姐說了一個“Hello,I want to……”
然後突突突,突不出來了。
美女姐姐局促地撩了撩發絲,用發音不太标準的英語講得斷斷續續:“對不起……我的英語不好……我是個法國人。”
她站在那兒有些不太好意思,江瓷放下叉子,擡頭看她:“沒關系,我會一點法語。”
柯蒂斯學院的都是來自各個國家的音樂人,她在這兒學習時,能接觸到很多種語言的人。
她曾經合作過一個同樣英語不好的法國管樂生,格外執着于他法語的腔調。
江瓷用翻譯軟件和他溝通了一個月後,他的英語沒有長進,江瓷的法語進步了不是半點。
“那真是太好了!你竟然還會法語,抱歉我的英語是真的不大學的會。”
美女姐姐聞言,顯然眼睛一亮。
她瞬間從英語啞巴轉換成了法語話唠。
美女姐姐認真地看着江瓷,鼻梁高挺、眼眸深邃,她用法語問:“你是我喜歡的長相和類型,我喜歡你,可以加聯系方式嗎?”
江瓷驟然愣住了。
她一度懷疑自己的法語水平下降:“我嗎?”
美女毫不猶豫地點頭。
真正“沾花惹草”的江瓷:“……”
江瓷心虛地看了楚傾時一眼。
美女姐姐:“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嗎?”
江瓷沉默了半晌,禮貌回複:“抱歉,我們結婚了。”
“對不起對不起。”美女姐姐低頭,“你們很般配。”
“謝謝。”
金發大美女垂着頭離開的時候,明顯看上去有些失落。
楚傾時慢悠悠地擡眸,問江瓷:“你們聊了什麼?”
“沒什麼,随便聊聊。”江瓷胡言亂語,“她說你太醜了配不上我。”
楚傾時沒進修過法語,但也能聽懂幾句簡單的:“那你為什麼說謝謝。”
“我感謝她很有眼光。”江瓷說。
楚傾時眼皮半挑,正想說什麼,旁邊卻落下一道身影。
孟星河是路過的,若不是從玻璃門看見這兩人的背影,他都不會走進食堂。
“你們怎麼在這裡吃東西。”他邊說就邊坐下來了。
虞錦甯跟在他後面進來的時候,孟星河已經坐那兒了,正往嘴裡塞一塊香腸。
孟星河還給她也拿了份刀叉:“來吃來吃。”
虞錦甯頓了一下,拉開椅子,若無其事地打探:“你們的進度到哪兒了?”
楚傾時唇角彎着,不緊不慢地回答:“我們線索卡住了,可能進度比較慢。”
“我們肯定比你們更慢。”
“那不一定吧,我們卡很久了,沒什麼頭緒。”
“我們也不順利。”
兩個笑面虎都是談判的好手,笑得一個比一個親切,嘴一個比一個密不透風。
虞錦甯轉移對象:“江瓷,你們任務做到哪兒了?”
江瓷挪開視線,模糊道:“就照片那兒吧……”
“什麼照片?”虞錦甯一臉疑惑。
但孟星河像斷了網又突然上線的,烤腸啃到一半:“我們也做到照片那兒了,根本找不到那個地方在哪兒……”
虞錦甯歎了口氣。
楚傾時笑:“那我們進度差不多。”
孟星河啃完了一根腸,叉了一根分給虞錦甯。
虞錦甯想到什麼:“這裡食堂是用學生卡支付嗎?”
突孟星河也回過神來,震驚道:“對啊,你卡哪裡來的?”
江瓷平淡道:“哦,問許織借的。”
孟星河更震驚了:“許許……許織?!!”
楚傾時的關注點不在這兒:“你不是說請我吃飯?”
江瓷莫名其妙:“不是請了嗎?”
楚傾時慢悠悠地擡眸:“你拿别的男人的卡請我吃飯?”
江瓷:“???”
……
孟星河和虞錦甯沒坐一會兒就去趕進度了。
楚傾時也沒把這篇譜子琢磨出來:“我可能得聽一下這首曲子。”
他們随機找了最近的琴房。
是一個學生自組的五六人小樂團,似乎是正在排練的中場休息。
隊員稀稀散散地坐在琴房裡聊天。
楚傾時走進去:“能不能借一下你們的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