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拿着曲譜,用幾秒翻了一遍,若有所思地開口:“密碼試一下1554?”
“開了。”楚傾時拿掉鎖頭。
此刻,屏幕後的導演:這就開了???
楚傾時把櫃子拉開,看見旁邊的鏡頭和走出來的江瓷。
“給你的觀衆們解釋一下?”
“被折角的四頁譜子的選段,分别來自布魯赫《第一小提琴協奏曲》,肖斯塔科維奇《第五交響曲》,莫紮特《第五号小提琴協奏曲》,最後一首是德沃夏克幽默曲,但它是一首四重奏。”
江瓷說得輕描淡寫:“都是我拉過的曲子。”
櫃子裡放着一張有姓名和大頭貼的學生卡,挂着的一串鑰匙扣上,标注着【二号琴房】。
楚傾時看上去已經有了方向的樣子,:“走吧,我們去二号琴房。”
江瓷愣了一下:“我們學校有很多個二号琴房。”
“但我們參觀過的2号琴房應該隻有一個吧。”楚傾時把學生卡收到口袋裡。
“我們目前去過的辦公室、榮譽牆,然後這個教室,都是我們參觀路線上的地點,所以那個琴房應該也是我們參觀過的地方。”
楚傾時的推斷沒有錯。
他們用這張學生卡打開了二号琴房的房門。
琴房沒有人,是很普通的陳設,一架鋼琴,然後角落裡擺着一個琴架和堆了點雜物的書桌。
江瓷随手翻了一下琴架上的譜子,沒察覺到什麼特别。
他們險些以為自己找錯地方了,直到楚傾時在書包的銘牌上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Thomas Jone】,和學生卡上的名字對應了。
“随便翻别人的書包是一件不禮貌的行為。”楚傾時朝鏡頭示意,“隻是節目需要。”
他們從書包裡翻出了一份手寫的曲譜和牛皮日記本。
這個日記本顯然是節目組特意制造的線索,畢竟江瓷不認為這個叫Thomas Jone的外國有人會特意在自己的日記本封皮上寫下【Thomas Jone's Diary】,就像很少會有哪個正常人喜歡在日記本上寫【我的日記本】。
日記本的内容更是充滿了人工制造感。
甚至是用中文寫的。
【我叫Thomas Jone,今天我和往常一樣去琴房練琴……】
大概意思就是這個叫Thomas Jone的人意外發現了許織寫的曲譜,覺得驚豔世俗,于是心生歹念,想将曲譜帶走觀摩,但是因為太過慌張,所以一不小心将譜子撕了,隻帶了一小段走。
日記隻占用了一面。
楚傾時合上日記本:“所以我們接下去要找的是個人?”
這次的線索就沒有明确地指示某個地點了。
況且找一個會移動的人顯然比去一個固定地點更加的困難。
另外書包裡翻出的譜子也沒有指向性。
倒是在譜子的背面有一行小字【如果忘記了校園網的密碼,就看一看這個譜子吧】。
江瓷想到什麼:“校園網上可以查看學生的課表。”
然後他們可以根據學生的課表和時間段找到這個Thomas所在的位置。
校園網的賬号就是學生的學号,是寫在學生卡上的。
至于密碼……
這段手寫譜對江瓷來講是完全陌生的譜子,她一目十行,然後表情一言難盡。
“這曲子寫的……就是一首曲子。”
江瓷坐在琴凳上冥思苦想了許久,沒有一點思路。
校園是開放的,他們無法确定其他幾組的路線,一直待在這裡容易碰上其他幾組的嘉賓。
他們把線索都裝回書包裡,臨走前給琴房的布局拍了張照防止遺漏線索。
楚傾時單肩背着書包,反手關上了琴房的門:“你帶我在學校裡随便逛逛吧,說不定能碰上點靈感。”
然後江瓷把他帶去了食堂。
他們走進食堂,江瓷很豪爽的:“随便吃,我請客。”
她剛進校門,就心心念念這裡的芝士蛋糕了。
楚傾時看江瓷輕車熟路地拿了托盤,向工作人員點餐。
“你嘗嘗這個,比較好吃。”江瓷指給他看,“這個是我之前每周必吃。”
楚傾時嘗了一小口,發現大小姐還挺愛吃甜食的。
江瓷邊吃邊研究那份琴譜。
手寫琴譜很難辨認,五線譜畫成蛇形歪歪扭扭,不知道是不是節目組粗心還有幾個錯誤的符号。
江瓷每看一遍,腦海裡自動就把這難聽的譜子播放了一遍。
她看了幾遍實在受不了了,冷着臉把譜子扔給楚傾時。
楚傾時在翻手機裡拍的,垂着眸,很斯文,很賞心悅目。
導緻楚傾時身後的那桌,有一個外國的金發大波浪美女時不時看過來。
江瓷擡頭了,她就欲蓋彌彰地低頭挪開視線。
楚傾時正想着線索呢,突然聽見江瓷冷哼一聲。
他疑惑地擡頭。
江瓷用叉子戳着餐盤裡的小蛋糕:“你身後那桌有個金發大美女。”
楚傾時莫名其妙:“?”
江瓷面無表情:“她已經往我們這桌看了十幾次了。”
楚傾時:“?”
江瓷瞟了他一眼,點評道:“沾花惹草。”
楚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