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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頂級壞種為我俯首稱臣 > 第2章 搶人

第2章 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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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夜中風檀馳馬至百花街,砭人肌膚的寒風夾雜着冰涼的雪花吹得她渾身泛冷,兩刻鐘後馬匹停在一幢錦繡豐隆的高樓前。

紅袖閣的門面宏闊豔麗,朱梁畫棟之上遍布錦繡宮燈,絲幛绮窗朦胧暧昧,調笑聲和絲竹管弦歌舞聲不絕于耳,紅粉佳人穿梭其間,一派紙醉金迷之相。

風檀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樓前有眼力見的小厮前來牽馬,并壓低聲音道:“風公子,任老闆出京還沒有回來,把閣中一切事宜都交托給了麗娘,麗娘說她在三樓丙号房等您。”

說罷小厮遞給風檀一把鑰匙,“事态緊急,您從側門進去。”

三樓的客人與一二樓相比少了很多,耳畔男女交合的暧|昧聲音淡去,風檀停在丙字号房前,扣了扣門,道:“麗娘。”

緊閉的房門怦然打開,一隻纖細漂亮染着蔻丹的手指猛地從中伸出,将風檀一把拽了進去。

麗娘俏麗眉目間盡是焦灼之色,雪白皓腕上纏着的金絲螺線也被她糾的紛亂,“風小哥,你可算來了,都快急死我了!”

“前日婉娘因那兩位大人之死被官差緝拿,我便知道紅袖閣要出大事了,果不其然,一日後,刑部尚書高聿又派了一隊衙兵來,将晚舟強行帶走!晚舟是官妓沒錯,可她今年才十四歲啊,還是個半大孩子!況且紅袖閣的女子沒有朝廷頒發的赦免文書是不能被人帶出閣的!高聿有什麼資格帶走晚舟,還将她送給了那個狠厲閻王!”

“我已去信任平生,她收到消息會立刻趕回來,但在這之前,晚舟的消息我們無從得知,這可如何是好?”

“任平生她平時不出京,偏偏這時候出京,把這爛攤子交給我,我哪能招呼得了這群披着官服的豺狼虎豹啊!”

她噼裡啪啦說了一番話,言語潑辣條理清晰,末了問出心中的疑問:“那兩位大人的死與婉娘有關沒錯,可高聿把晚舟獻給蕭殷時又是為什麼呢?”

方才策馬前來的途中風檀已将此事的前因後果梳理了一番,她道:“死去的兩位大人分别是戶部和兵部的人,而如今的兵部和戶部暗地裡早已歸屬楚王鳳霆宴。”

麗娘醍醐灌頂,道:“是黨争!崇明帝多年無子,嫡親公主八年前下落不明,膝下隻有一個庶出的公主承歡。來日陛下駕崩,皇位必會在景王與楚王之間擇其一,被暗殺的兩位大人是楚王鳳霆宴的人,所以兇手極有可能是景王鳳樘。”

風檀否定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就算殺了兵部和戶部的人,兵部和戶部也不會歸景王所有,相反他還會惹禍上身,賠本的買賣鳳樘不會做,背後定有他人在攪弄風雲。而高聿将林晚舟獻給蕭殷時的目的就比較容易瞧明白。”

麗娘問道:“是什麼?”

“皇帝施壓讓刑部月内查出真兇,并派刑科督查。我不過是一個七品給事中,高聿不會放在眼裡,他真正忌憚的是身處最高監察院的左都禦史蕭殷時。蕭殷時已在大晄權力中樞,财他不稀罕,尋常女色他不喜歡,可若是送到枕畔的是帝京第一美人呢?高聿在賭,賭赢了他官職無憂,輸了也不過是知法犯法,罰俸三月罷了,當然,這也隻是我的猜測。”

麗娘罵道:“這個卑鄙無恥的髒老頭,下三濫的狗東西,□□裡的那根屌怎麼沒爛在裡頭!”

風檀看她一眼,麗娘讪讪道:“奴家說話粗俗慣了,吓到風公子了吧?”

風檀道:“沒有,你罵得很好。”

婉娘噗嗤一笑,心中樂得開懷。從前任平生隻告訴她,她們盈利得來的部分銀子暗地裡用來資助給了一個八歲大的遠方鄉下小男孩兒,那男孩也同她們一般幼時家中遭遇變故,不同的是,他是個男孩,還是個天資聰穎的男孩,是個有資格參加科舉入朝為官的男孩。

任平生她将餅畫的極大,說這孩子以後入朝為官,做成大官了,就請旨把她們全部救出去,以後姐妹們成為自由身,刺繡種地,漿洗買賣,幹什麼不能養活自己。

于是她們等啊等,盼啊盼,書信交由任平生寄給遠方男孩一封又一封,大概都是問些什麼缺不缺銀子,鄉下人有沒有苛待他之類的話語,她們可寶貴他啊,就算未曾見面,他也是希望啊。

就這樣一封又一封的信寄過去,九年之後,任平生終于松了點口風,說那孩子已中舉入仕,于是她們的日子越發有盼頭。

紅袖閣寸寸樂土,卻不是她們的樂土。紅袖閣處處繁華,她們卻隻覺這裡無限凄涼。她們想出去,哪怕能在被誅殺的父母親前拜一拜也好。

麗娘想到這裡眼睛有些潮濕,她狀似無意地擦了擦眼角,對着風檀道:“婉娘遭此橫禍,在獄中肯定受大苦了吧。晚舟她年紀最小,也不懂事了些。閣中姐妹除了我與任平生,其餘人還不知道風小哥就是她們心心念念的小官人。話說回來,小哥準備怎麼救出晚舟啊?”

風檀也為此事頭疼,在蕭殷時手中搶女人跟與閻王爺搶死人有什麼兩樣?

不,還是有的。

蕭殷時比閻王更加可怕。

“我會想辦法,”風檀的手指摸上門闩,手臂用力将門打開,暖光傾瀉而入,她回眸深深望麗娘一眼,“林晚舟,絕不能出事。”

少年本就長了一雙極為好看的眼睛,回眸時眼中堅執的力度直燙得人心髒發顫,好似旖旎的情意自光霧裡升騰彌漫。

麗娘看癡了一瞬,她倚在窗邊,笑罵一聲,“真是見了鬼了。”

年近四十,竟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郎癡迷了眼睛。

***

風檀出了紅袖閣,孟河納布爾立刻高舉着一把傘遮在風檀頭頂,“雪大,累,夜深,明日,再救。”

風檀接過孟河納布爾遞來的傘,将麗娘給她備下的傘交給他,道:“孟叔,你又忘了給自己打傘。喏,快打上。”

孟河納布爾的眼睛一動未動,固執地盯着風檀瞧。

風檀隻好妥協道:“好,明日再救。如今夜已深,我也不能硬闖禦史府呀。”

孟河納布爾這才接下風檀遞過來的傘,道:“那回去,休息。”

他們在帝京租住的地方離繁華的百花街尚有些距離,天子腳下寸土寸金,風檀一個七品小官,每月俸祿四兩,所以她将房子租在了偏僻些的永壽坊,每月支付租金一兩,剩下的銀子節儉些的話每月也有剩餘。

小屋裡燭光昏暗,風檀飲下孟河納布爾特調的可使嗓音變粗啞的藥湯,慢慢解開纏縛了一天的裹胸帶,才得以長舒一口氣。

翌日一早,不大的小院子裡一片銀裝素裹,庭院正中的老槐樹上栖息着一隻半米長的海東青,它眼瞳烏溜溜的亂轉,看到風檀推門而出的那一刻展翅飛到她跟前。

風檀伸出手臂解開它爪間的信筒,隻見上面寫着三個小字,“仿春園”。

仿春園不是達官貴人聽曲作樂的地方嗎?

據她目前掌握的情報來看,蕭殷時此人并不愛聽曲,休沐日的時候大多時間仍舊在都察院辦案,嚴苛律己到令人發指的地步,怎麼近日如此反常,又是收名妓又是聽名伶唱曲?

孟河納布爾從廚竈上端來熱騰騰的玉米粥和一疊小米餅,對着風檀道:“用飯。”

昨夜回來後用完膳距離現下還不到四個時辰,風檀一點也不餓,她搖搖頭道:“孟叔,我不餓呢,你自己吃吧,我今日出去一趟,可能回來的會有些晚,不用備我的飯。”

孟河納布爾伸臂攔下她離開的腳步,固執地道:“用早膳,再走。”

“好好好。”風檀無奈,喝下滿滿一碗粥後揚起飯碗讓孟叔瞧,“孟叔,我可是都喝光了。”

她邊系緊禦寒披風邊笑道:“今日有耳福,去仿春園中聽小曲。”

孟河納布爾在她身後默默收拾着碗筷,“風雨欲來,我知道的。在我面前,不必,強顔歡笑。”

風檀系衣帶的手指一頓,道:“好。”

仿春園是帝京有名的戲園子,位于籠月河畔,循廊渡水,一步一景。建園人的本事奇高,倚靠園中天然溫泉布局,種植無數盆栽花草,使得院中四季如春,馥郁生香。庭園入口楹柱上有當朝首輔鄭觀鶴親自撰寫的提聯:“煙霞乘風音不斷,冬觀春日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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