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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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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康安安看了看自己遍體鱗傷的身體,一咬牙,“我想辦法把它打下去。”

噗,吳鏡笑起來,新手真可愛,蠢都蠢得那麼清新脫俗,可惜呀,肯吃苦出力的黃金期總要過去的,而成長到最後,必定一個賽一個的奸猾。

“怎麼打?”他逗她,“要麼你先打我試試。”

康安安沉默,突然提起旁邊的椅子,朝着吳鏡兜頭輪上去。

吳鏡真是很久很久沒有見識過這種傻缺型的實心眼了,頓時大吃一驚,毫無防備,要不是他久經百戰反應極快,說不定就被她砸到,隻見他身子飛速旋轉,普通人眨眼的功夫,已經從房間這頭轉到另一頭,當中還不忘記順出一巴掌,直接把康安安拍飛到牆上,好氣又好笑:“沒眼力的東西,真的假的都聽不出來。”

康安安整個人貼餅子似的撞在牆面上,她右手已經打開,本想甩出第二輪攻擊,不過聽了吳鏡的那句 ‘沒眼力的東西’,硬生生止住了,她垂手重新站好。

吳鏡沒瞧到她手裡的動作,以為她就這麼一招,想這東西的本事僅限于此,看起來性子又很呆,縱然日後起了異心,大概也鬧不出什麼大場面,隻是段位太低,使喚起來不乘手,一邊想一邊自己也覺得左右為難,果然天下為官者的通病,即怕馬兒套不緊,又怕馬兒不夠野。

他和顔悅色地從懷裡掏出個物件,向康安安招手,“過來,老爺賞你個好東西。”

出了白樊樓,已是三更天,夜市剛剛開啟,各處瓦舍、勾欄燈火通明,正是做生意的好時機,街兩旁一溜忻樂樓、遇仙樓、花月樓,三樓相高,五樓相向,高低起伏,參差錯落,樓與樓之間各用飛橋欄檻,明暗相通,酒樓門口都紮縛彩樓歡門,引得客流如潮,康安安精魄初定,也不敢在街上久留,乘着夜色一路尋回國公府,翻牆而入,小心翼翼地不驚動任何人,隻是經過角門時,牆角一隻黑貓突然炸開了毛,睜大眼弓起身軀對住她,喉嚨裡發出嘶嘶低吼聲,康安安舉起手指,豎在嘴旁,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黑貓似懂非懂,慢慢地向後退去,隻留下瞳仁兩粒碧光在黑夜裡發亮。

康安安猜,阖府上下估計也就這畜生認得出我吧?可惜她沒多看一眼,否則就會發現自己雖已走過去了,那貓卻還不松懈,瞪大一雙圓溜溜的眼,尾巴繼續豎得老高,背上毛發幾乎箭拔驽張,緊緊盯住她方才來的路上,而那裡模模糊糊,正慢慢幻化出一道人形。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日上三竿,其他的婢女都去上工了,房間裡沒有人,康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看着陽光透過窗戶投在床前的地面上,光線裡滾動着細小塵埃,她伸手過去撩那浮塵,指尖立刻傳來一股暖意,這麼溫柔簡單的人間生活,真是太好了。

她滿腦的溫情,才堪堪起了個頭,還來不及歎出那口被感動的氣,目光便穿過陽光,看到了後頭陰暗角落裡的紅衣少年。

少年很瘦很白,神情萎靡,像是被餓了很久又被關了很久,眼睛裡是困獸般的怯懦和驚恐,雖然身上衣服整齊頭發也不算毛糙,整個人看起來卻還是很狼狽很可憐,此刻正失魂落魄地瞧着她,兩人目光相遇、相接、凝視、膠着,少年像被抽了一鞭子,跳起來,“啊……你看得到我的啊?”

康安安用力吸了口氣,咬住嘴唇,她的首單生意,出現了。

她激動得臉色發白,心裡的震驚和恐懼,未必比少年好多少,但是絕不能顯露出來,堂堂度朔使(雖然是歸墟最低級的差官),出來做任務(雖然是第一單),沒有排場也必須有氣場。她回想着昨天晚上度朔使總管的威儀和手段,那種對于下屬肆無忌憚的嘲弄和碾壓,強大無恥到令她心悸,内心羨慕得不要不要的,不行,初次見面,非得給這東西來一個下馬威。

于是她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清了清嗓子,瞪起眼說:“你個不長眼睛的東西,看到我也不過來說話,是誰借給你的膽子?!”

少年果然渾身一抖,立刻消失了。

咦,這麼沒用!逃了還玩什麼!

康安安愣住,都不知道怎麼去把他叫回來,耳旁就有個尖利的女聲叫起來:“康安安,就知道你在裝病,還敢用這種口氣說話,我倒要問問你,是誰借給你的膽子?!”

腦後一陣腳步,昨天發現她的婢女拍着手從門外進來,身後跟着那個秀月,兩個臉上即是吃驚又是得意,秀月咯咯地笑,“錦紗,還是你機靈,想不到這賤女人挺會做戲。”

錦紗冷笑,“怪不得我昨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有人在房間裡走動,肯定是她,白天裝死躲懶,其實精神着呢。”

“陰險的小蹄子,你把她翻出來看看,到底是真傷還是假傷。”秀月挑唆。

錦紗立刻竄過來掀被子扯衣服,傷口上的布條都撕開了,康安安順着她的檢查把自己身上看一通,傷口當然都是千真萬确,烏青淤血和翻起的血肉,左臂還骨折了,高高腫起,不過這好像是昨天晚上給吳鏡總管打斷的。

“看起來挺厲害的。”秀月乘機在後頭跟着一路細看,國公府進來的婢女都是經過嚴格篩選制度的,人伢子進進出出,京裡最好的貨首供之處,故憑着康安安花容月貌,在府裡也不過混個中上水平,不過想不到這賤人平時捂得嚴嚴實實的,居然如此有料,秀月偷偷按了按自己的胸前,完全不能比,真的好氣喲。

“你聽聽她剛才的那句話,擲地有聲的,現在倒像沒力氣了,我覺着很有貓膩。”

“對,這賤人背地裡的嘴臉太卑鄙了,實在可惡。”

“昨天晚上還起來了,你說她想幹什麼?”

“能幹什麼?脫不了和男人有關系的事呗,說不定是去私會什麼人了,這賤人從來就是這個心思!”

康安安,“……”恭喜你,猜對了。

錦紗翻來翻去,找不出什麼可靠的把柄,氣到發瘋,擡頭瞥到她淡然的神色,似乎還挺享受的,不由火冒三丈,一把拽住她頭發,直接從床下拖下來,“喂,别裝腔作勢了,昨天半夜還能出去私會呢。現在連喘氣都不會了?!”

康定定順着她的力氣,配合地被她一路拖到門外,初來乍到,她視這些人為人間之主,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更不想惹怒他們,反正以後入了歸墟之境自然會各自清算,而她不過是個過來做清理工作的,犯不着跟她們較真。

再者說,就這些小玩意還真沒放在眼裡,也不想想她是從什麼地方爬出來的,按照下頭的标準,這渾身的傷都跟逗貓時抓了一下似的,被個小姑娘拖頭發扯衣服,連撓癢癢都算不上。

她越呆傻,錦紗越憤怒,她本是屠夫女兒的出身,人瘦力氣可不小,在家幹活的時候,半扇豬肉一聳肩也就扛上去了,眼前的賤人她能一口氣拖到宣德門去,最好把她脫光了吊在城門口,讓所有經過的人都唾棄。

可惜老天爺不幫她,才拖到院子裡,就被人攔下了,“錦紗姐,你這是幹什麼呢?”

錦紗回頭一看,啐:“程九,虧你還問,都是你搞出來的爛尾巴的事!”

程九是個白淨的小厮,也是那天奉命杖責康安安的其中一人,他嘿嘿笑起來,“錦紗姐就喜歡開玩笑,我能搞什麼事,我就是個聽命辦事的。”

他一邊笑還一邊擠眉弄眼,錦紗是個草包,毫不會意,秀月何等眼色,頭上打一下腳底都會闆響的人精子,忙撲過來攔住還想繼續動手的錦紗,柔聲道:“你呀,從來就是這個爆脾氣,叫我總是勸不住,她雖不像話,你也不能這樣對她啊。”

錦紗聽她說得沒頭沒腦,不由張了張嘴要争辯,卻見程九身後又走出兩個人,前面的人臉色一沉,當頭即喝:“住手,你這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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