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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滔滔忏海不知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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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了?”古徵徵喃喃道,“誰說了?這船,這孩子,古怪得很。”

然而,兩人縱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可畢竟是有了船,趕忙上了路。不成想,走出沒有幾海裡,便看到剛才那孩子消失的森林裡面彈出了“魑魅魍魉球”,更是感覺奇怪。可再繼續行駛,便前後甚麼也看不到了。一邊走着,龍幽晔一邊試着将這弋海蠻荒的民俗,講與古徵徵聽。這一來,古徵徵深夜便似幼年時在雪兮殿占星崖那般同龍幽晔面朝蒼穹地沉沉睡去,白日裡還時不時地能請龍幽晔用那水晶三叉戟叉魚吃。行走了半個多月,她倒是愈發津津有味起來。

玄靈忏海許是并未有幾個人真正渡過,黑漆漆的海水先是逐漸開始變成靛藍色,而後又變成蔚藍色,最後變成清澈見底的淺藍色。眼看着就要到岸邊了,古徵徵難免想起在濟水西沼聽說之事:

缥沙渺域,權貴當道

民不聊生,命賤如草

淚痣妖皇,風流成性

百姓之命,水塘之萍

陸地上“蹭蹭蹭”飛過來五六個身着深黃色戎裝的習武之人,個個如古徵徵在濟水西沼土靈寺過招的人一般,手握長劍。不由分說便向古徵徵沖了過來,她在那扁舟之上,也施不出“聖古翼步”,隻見龍幽晔一把将她拉在懷裡面,伸手将那水晶三叉戟握在手中,朝着那些人便是一通亂打,最後緊緊攬着古徵徵,用那三叉戟挑起一道巨浪來,甚有些滔天之勢,狠狠将那一衆人拍在海浪裡面,卻沒見他們再上來。

龍幽晔擦了擦古徵徵臉上的海水,輕輕在她耳邊說:“徵兒抱緊我。”古徵徵擡頭看着他的眼睛,趕忙用雙手緊緊環住龍幽晔的腰,登時臉紅了起來,龍幽晔又緊了緊攬在她腰上的手。隻見古徵徵随着龍幽晔用力将那三叉戟定在小舟之上騰起的真氣,一下子騰空而起,施着“水起遊龍”踏着一波一波的海浪,直接到了岸邊上。

不遠處,有個穿着打扮頗多了些珠貝裝飾之人帶着一隊兵将朝着他們兩個走了過來。

站到龍幽晔的面前,卻抖起了腿,打量了龍幽晔和古徵徵一下,說道:“我看你二人,還算有些本事,竟能将我培養了多日的頭陣兵悉數喂了忏海!不過這筆賬,我廖月源,是必得要和你們算上一算的!”話說着,從腰間拔出一隻鋒利異常的長劍。在日頭下面泛出金色的光芒,反射在龍幽晔和古徵徵的眼睛上,讓人很難睜開。

古徵徵騰到空中,從袖袋裡面取出一段玄靈紫七薄紗來,撕成兩段,順手一揮,便帶在了她自己和龍幽晔的眼睛上面。

龍幽晔小聲說了一句:“徵兒後退。”然而自己卻上前一步,問道:“這長劍可是個稀罕物,我若未猜錯,這當是禦鼎玄宇皇族的金玄劍罷?閣下莫非是皇族之人?”嘴上雖這麼說,但龍幽晔心中卻想道:此劍萬斤重,當年乃是肆靈弋海閉殼靈堡金老堡主親手所造,看他拿都拿不穩的樣子,必不是這劍的主人,可這麼件寶物,卻為何在他手中呢?

廖月源拉開架勢,回道:“哈哈哈!你小子倒也算有點見識!還識得我手中這件兵器?不錯,此乃我禦鼎玄宇鎮宇之寶。可你莫要在我面前提甚麼皇族。獨孤穆,他算個屁!你不提他還好,提了他,我便是十分地生氣了!然要我不氣也可,我瞧這你旁邊那女子模樣倒是還好,若願伺候本爺一晚,可考慮留你性命!”

與一介草包面對面,龍幽晔本犯不上有甚麼愠氣,可一聽此話,頓時憋紅了耳朵,騰了股真氣便到了半空中。那廖月源顯然是想先下手為強,絲毫不客氣地從空中飛過去,将劍徑直紮向龍幽晔的心髒。隻是,他卻不知道,自己騰空之時,古徵徵便已内心了然,此人不過是一個取了寶物的草包一個,根本配不上那寶劍。而龍幽晔起手更是故意晚了幾招,定睛一看,原來竟是個内功不均、武功下等的浪蕩之人,還敢口出狂言,真是一副小兒作派。龍幽晔生氣歸生氣,可從未想要此人性命,于是便隻用了五分真氣随便陪那人耍了幾招,便給那人踹倒在地。

廖月源看上去卻是久被蒙在鼓裡了,竟喊道:“我廖月源,堂堂這缥沙渺域的武林至尊,豈容你一無名小卒在此放肆!”古徵徵和龍幽晔雖有些忍俊不禁,然還是更多可憐這人。古徵徵戳心戳肺地直言道:“武林至尊?若你這等人真是這缥沙渺域的武林至尊,怕是因這地界兒上再無其他習武之人了罷。”廖月源想到自己日日在訓練場上以一敵百的樣子,又聽一個小模小樣丫頭在此當面訓誡自己,自然是怒發沖冠,怎可就此罷休,更加要提了那劍去取龍幽晔的性命。

少龍帝心中所想與古徵徵相同,自然是教訓一下讓他知道人外有人,莫要随便作威作福就好。其他麻煩事自然是一百個不情願惹下的,畢竟還有要事在身。于是,龍幽晔幾招之内便将那金玄劍從廖月源手中踢了出去。不過卻沒想到,也不知是哪個有心人,竟掩人耳目地将龍幽晔踢在地上的劍刀尖朝上地埋在那裡。廖月源本來被龍幽晔的遊術蕩在空中,兜兜轉轉了幾個圈,已是頭暈眼花嘔吐不止,受了教訓。古徵徵和龍幽晔也覺得他受了教訓,便收手不再咄咄相逼。可卻不曾料到,那廖月源從高空中驚恐着摔下來時,恰巧趴在那刀尖朝上的金玄劍上,不偏不倚,一下子刺入他的心口中,穿透了胸膛,竟讓那草包就此報銷了性命!

龍幽晔和古徵徵見此狀,暗自一驚。古徵徵連忙飛了過去,想渡些玄靈真氣給他,照照那續命玄燈,看看能否救他性命,可惜為時已晚。

後面一衆兵将平日裡面幹慣了溜須拍馬的行當,這真刀真槍的場面都沒見過,更不用提見到廖月源的屍體了。瞬間便是跑的跑、散的散。那廖月源平日裡行事想來也根本談不上甚麼品格,小命了了,竟也沒有一個随從敢站出來為他哪怕叫嚣一聲,兩個貼身随從也草包似地匆匆擡了廖月源的屍體,擡了那金玄劍,走了。

面前一衆百姓卻都停下手中織網的活兒,遠遠地迎了過來。其中一位看上去頗有些才能的年輕男人走上前來,帶頭跪在龍幽晔面前說道:“少俠!那廖月源可是我們缥沙渺域這孤島上十惡不赦的惡霸,您今日可真是為民除害了!”其他百姓也紛紛跪地不起,七嘴八舌地講了起來。古徵徵這才聽懂,原來那廖月源雖不是禦鼎玄宇的皇族之輩,但卻也算得上出身顯赫,乃是這缥沙渺域的左丞相廖甫獨子,平日裡被嬌縱溺愛,于十裡八鄉做盡了壞事。這龍幽晔雖說不失莽撞,卻也算幹了件好事。隻不過,她隻知龍幽晔莽撞了,卻不知是為自己才如此莽撞失準的。來不及多想,兩人連忙上去把帶頭的年輕男人扶起來,又請衆鄉親起身,還了他們自由。

此時,才發現還有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着粗布衣衫羞答答地走到那年輕男人身後,道:“奴家感謝二位俠客救命之恩。”

那年輕男人拉起旁邊女人的手,悄聲對二人說道:“二位少俠,請速随我來。”

一旁有個茅草房,乃是這年輕夫婦的栖身之所,隻有一個頭頂上擋雨的頂篷,四周挂着些破席子,随風飄着。幾個人席地而坐,才徐徐聽明白這缥沙渺域近年來的情況。原來,缥沙渺域禦鼎玄宇第十六代宇皇名叫獨孤穆,是獨孤皇族最小的皇子,因此年齡其實隻比龍幽晔長了區區一千歲,本與皇位毫無幹系,但因經曆三個兄長陸續慘死,無奈成為最終成為那禦鼎玄宇的繼承人。這禦鼎玄宇皇族,雖說掌握着金之玄力,但是卻如受了詛咒般,那獨孤穆登基之後沒多久,伉俪情深的王後便撒手人寰,丢下一個嗷嗷待哺的皇子。沒過幾日,連那小皇子竟然也無故失蹤了。自那時以後,宇皇獨孤穆便終日沉浸在那陳年佳釀和溫柔之鄉裡面,百姓苦不堪言。再加上左丞相廖甫與右丞相洛昌之長年權力争鬥不斷,獨孤穆任憑兩人興風作浪,一葉障目。如此一來,便更無人管百姓死活了。

男人見女人唠唠叨叨個沒完,揮揮手道:“二位少俠,我們沒有甚麼别的家當,這些幹糧可給你們路上吃。那廖月源乃是廖甫得獨子,他在我們這隻手遮天,若知道他兒子出了事,怎會輕易饒過你們?趁着官兵還沒追來,你們趕快逃罷!”

可面前這兩位少年哪會有一絲一毫的畏懼呢?二人聽着十分氣憤,也不願再多留,隻想着去會會那獨孤氏,正好也索回那土靈珠。于是辭了行,便離去了。

風大雨打,行至半路,前後竟沒個落腳的地方。無奈,兩人隻好又退回到剛才那間農舍,卻看到剛才那對夫婦已經身首異處了,一幫官兵更是看慣了的樣子,将二人屍首草席裹了,拖去擋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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