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霜中了一百萬彩票後,她将眼前的幾筆債還清了,想了又想,到底還是留下未到期的債務不還,我先充卡去做下皮膚管理,衣服也得更新了。
她滿心歡喜,看來我真的轉運了,一定可以馬上找到新的靠山,相比于節流,開源更重要。
趙立恒接到姜翠打來的電話,“恒哥,不好了,我媽媽出事了。”
姜翠在醫院裡泣不成聲,趙趕到醫院時,她媽媽還在手術室中搶救,姜翠正把頭埋在膝上,見他到來,緩緩直起身子,邁開步伐,卻腳下一軟,向下栽去,趙連忙接住。
男人摸着她的頭,柔聲安慰,“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治好你母親,我已經叫财務轉了十萬到你卡裡。”
女孩感受着他堅實的胸膛,暖洋洋的,這時候有人依靠是多麼幸福啊!
她哽咽道,“謝謝你。”
“不過,阿姨是怎麼受傷的?”
姜翠臉上浮現出愠怒的神色,情緒激動起來,“有人放火,一定是的!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猜可能是河沙工程方的報複,他們早就放話,要讓我們付出代價。”
“我們不能退縮,專題報道得繼續做下去,把背後這條線挖出來,不過,我們首先得報警,固定縱火現場的證據。”
随着輿論的發酵,對政府部門不作為、充當保護傘的質疑愈演愈烈。
趙縣長在辦公室裡暴跳如雷,他黑着臉指揮下屬。
“現在,立刻給我聯系成虎,讓他把事情處理幹淨。”
榮發大廈内,成虎一臉不悅地挂斷電話,琢磨着首先從報道此事的自媒體公司下手。他随即通知小弟們開會,要求其查明誰利用互聯網攪弄風雲。
不多時,一個裝有相關人員身份信息的U盤送到了大佬桌面。
“她就是那個阻止我們挖沙的人?” 看到電腦屏幕上的女孩,成虎臉色黑得像鍋底,短短一句話,小弟阿明心跳如鼓。
“是,是的,”阿明擔心會不會有一個花瓶落在頭上。
值得慶幸的是,成虎沒将火撒到旁人身上。他揮了揮手,小哥告退。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他一人,他将手軸撐在厚實的紅木桌子上。
我下令傷了她母親,自然是對不起她的,但也是工作需要,更何況,我也沒想到小黑他們下手那麼重。
不過,她要是跟了我,我會好好對她的,也算是彌補。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誰叫她媽媽自以為是呢?男人,總是有許多無奈的。
金綴寶珠的貔貅擺件怒目張嘴,威風凜凜,要把天下财富據為己有。
想到這兒,成虎轉了轉手上的天珠,頗有些自憐。
姜母最終撿回一條命,可身上嚴重燒傷,瘢痕收縮導緻關節變形,活動受阻。右邊頭皮被燒化,紅色凸起觸目驚心。
姜翠哭天搶地,可在母親面前隻能強裝鎮定,小心伺候。她貼心開導因疼痛而呻吟的媽媽,一手撐起這個家,父親早已亡故,現在隻有她是母親的依靠。
趙立恒焦頭爛額,他本不怎麼抽煙,可現在煙灰缸裡堆滿了煙頭。
恒遠傳媒被人舉報稅務問題、消防問題,原本下撥的扶持中小企業的免息貸款也化為泡影,一時陷入絕境。
這對情侶一同陷入生命的低谷,原來籌劃的專題項目隻得暫時擱置,網絡時代,熱點話題層出不窮,更新換代之快,不過五六天,群衆的熱情也就黯淡下去。
白霜最近又換個幾個男伴,她微信有一個分組,專門用來釣魚,發發美照,聊聊騷,收收紅包,氣氛到了,水到渠成做一些love。
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的,□□傳來異樣的感覺,身上長出丘疹,她有些害怕,明明做了安全措施,趕緊去醫院檢查。
她心如擂鼓,等待着命運的終審判決。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狐狸露出古怪的笑容,打開了霍訣的聊天頻道。
“霍先生,白小姐已患梅毒,您是否願意更改她的命途?”
枉死城中,霍訣已得到通知,将于七日後轉世投胎,他的眉毛擰成一股繩,霜兒怎麼這麼不自愛,雖然他早知道她不是好人,卻依然愛她,但接二連三,甚至可預見的四、五、六……還是令他灰心。
“我願意。”霍訣雖然答應,但心中默念,這是最後一次了。
“好的,您需要支付二十萬壽命值,白小姐的疾病将被消除。”
塵世,第一人民醫院内,醫生的病曆單、化驗單等一切資料悄無聲息地改變了,連相關人員的記憶亦已修正,白霜坐在前往醫院的出租車上,突然感覺全身一陣輕松,神清氣爽。
拿到體檢單的那刻,所有煩惱一掃而空,白霜忍不住跳起來。她本就冷豔動人,體态修長,開心時更是奪人魂魄,閃耀了大廳中衆人的眼球。
阿珊要和男友結婚了,她已預定好婚紗,“小霜,我們都29了,是時候結婚了。難道要一輩子飄下去嗎?像浮萍一樣。”
阿珊的話和她的潔白的婚紗一起,紮進白霜的心中,這次死裡逃生讓她明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得找個正經男人嫁了。
趙立恒的身影闖入她的心扉。他抛棄了她,羞辱了她,這反而激起了她心中的一點叛逆,比起曾經對她言聽計從的男孩,現在的趙總,似乎更有魅力。
我可以把他奪回來,這需要一點手段,一點時間,但,相信過程會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