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歡歡生日快樂!我終于寫完這篇沒有讓你難産了歡歡!
*是歡歡點的太末,太宰和末廣鐵腸的故事,私設世界,全文5K7,雖是太末但搶戲的人真的挺多的(?)
——————
1.
吱吱——
正是夏日,隔着緊閉的窗戶,令人煩躁的蟬鳴一陣接着一陣,絲毫沒有停歇,就算捂住耳朵,也要頑強地往裡面鑽,誓不罷休的氣勢讓人由衷敬佩——是不可能的。
好吵……
太宰治捂着耳朵又翻了一個身,眼睛緊緊閉着,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騷擾,還自己一個清淨的睡眠。
“太宰!”
房門被用力拉開,高大的陰影籠罩住縮在榻榻米上的少年,來人皺起眉,不滿地喊道,“快點起來!新師弟就快到了!就缺你一個人了!”
冰塊帶來的冷氣迅速從開啟的門縫溜走,熱意重新籠罩了這個房間,被體溫捂熱的榻榻米根本不能帶來一絲半點的涼意。
熱……
太宰治不由皺起眉,但要起來……啊他還是繼續躺着吧。
“喂太宰!”
看見太宰治沒有反應,國木田又喊了一聲。
太宰治一動不動,少年瘦弱的身體縮在榻榻米上,以沉默作為回應。
國木田獨步邁步上前,擡手搭上腰間的木刀,警告道:“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太宰治還是一聲不吭,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似的,還有些嬰兒肥的臉蛋上甚至還帶着熟睡才會有的紅暈,見此,國木田獨步冷笑了一聲。
下一秒——
咻!
“國木田你幹什麼!”
太宰治瞬間一個翻身,躲開刺向自己的木刀,然後他半跪在地,回頭看向完全那被完全破開、棉花都露出來的枕頭,睜大眼睛,震驚道,“你是想殺了我嗎!”
“你這不是醒來了嗎?”
國木田獨步輕描淡寫地甩開刀上的枕頭,完好的木刀又被他挎回腰間,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太宰治,“走吧,我們去接人。”
“……”
太宰治仰頭看了看國木田獨步握着木刀蠢蠢欲動的手,又看了看可憐兮兮地被開膛破肚的枕頭……他乖乖地從地上站起,“好啦好啦,我這就去這就去。”
“哎不愧是大師兄操心這麼多的事情身手還是這麼敏捷啊——”
太宰治拉長着聲音,無精打采地跟在國木田獨步的後面,這陰陽怪氣的諷刺,國木田獨步忍了,但太宰治後面還是沒完沒了地說,關鍵是還越走越慢!
這就不能忍了啊!
“給我好好走路!”
啪——
劍柄被看似用力地敲了少年的額頭一下。
“不要。”
太宰治捂着連紅都沒紅的額頭,蹲在地上,鼓着臉頰,任性地耍賴,“我頭暈,起不來,走不了。”
說到後面,他還幹脆坐在了地上,看他的樣子,似乎還猶豫要不要躺下去。
“……”
國木田獨步隐忍地閉了閉眼,他怕下一秒他會忍不住砍死這個小混蛋!
“……上來,我背你。”
對峙了片刻,國木田獨步背身蹲下,一臉不耐,“或者我抗你過去。”
“謝謝師兄——”
太宰治甜甜地喊了一聲,開心地撲到了國木田獨步的背上,然後他一手攬着青年的脖子,一手用力一揮,“那我們快點走吧!老師他們應該等急了!”
“……這都是因為誰啊。”
國木田獨步已經沒力氣生氣了,他歎了一口氣,背着太宰治,加快速度,往武道場門口的方向快步走去。
2.
吱吱——
夏季的蟬鳴不絕于耳,路邊的枝條都被嗮得恹恹地垂了下來。
在熾熱的陽光下,走在小路上的黑發少年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透,他卻像是沒感覺到似的,依然不緊不慢地走着。
汗珠從額頭滾落到眼睫,末廣鐵腸平靜地擡手抹去,淺色剔透的瞳孔無波無瀾,自帶一股讓人心靜的涼意——仿佛他不是在頂着烈日趕路,而是在涼爽的天氣下出遊。
“到了。”
他忽然停下腳步,擡眼望向在樹林遮掩間若隐若現的屋頂。
那就是他的目的地——福澤武道場。
末廣鐵腸提了提往下滑落的背包,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
像是期待又像是喜悅,重新邁步的少年嘴角似乎微微揚起細小的弧度。
3.
“我是末廣鐵腸,今後請多多指教。”
末廣鐵腸按着腰間的武士刀,一闆一眼地躬身行禮。
偌大的道場安靜無聲,弟子們規規矩矩地坐成一排,好奇地看着他們的師傅福澤谕吉新收的小弟子。
福澤武道場是一家新開沒幾年的武道場,不僅位置位于偏僻的山中,道場主福澤谕吉又是一個不甚聞名的武士。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道場主福澤谕吉品德高尚,能力卓絕,也很少有人會千裡迢迢來到這裡進學,就算真的來了,在福澤谕吉的嚴格要求下,也沒有多少人能留下來。
因此到現在福澤武道場還是隻有大小貓三兩隻——除了師傅福澤谕吉外,就隻有國木田獨步,太宰治,中島敦,芥川龍之介這四個弟子了。
所以,此時難得來了一個新人,他們都感到很新奇。
于是,等福澤谕吉交代完事情,把新弟子交給國木田獨步照顧然後離開之後,太宰治就立即湊了上去。
“小師弟是哪裡人啊?”
“是青森,太宰師兄。”
末廣鐵腸仰頭看着太宰治,十三歲的少年僅比十六歲的太宰治低了一個頭,仰起臉的時候看起來格外乖巧。
“欸——”
太宰治忽然低下頭,湊到末廣鐵腸的臉前,熾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那雙色澤溫柔的眼眸也專注地看着他。
末廣鐵腸一愣,抿着嘴唇,耳尖悄悄染上了紅色。
“小師弟。”
太宰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兩人過于接近的距離,他盯着末廣鐵腸左眼下方的皮膚,好奇地伸手戳了戳,“你這裡有個梅花一樣的印記耶。”
“不要湊那麼近。”
國木田獨步下意識皺起眉,他抓着太宰治的衣領把人扯開,“給我好好站着,有個師兄的樣子。”
“國木田你幹嘛啦——小師弟都沒意見呢,是吧?”
太宰治扯回自己的衣領,偏頭對末廣鐵腸笑吟吟地眨了眨右眼。
“有。”
末廣鐵腸認真點頭,在太宰治驚訝的目光中,他說,“我們才第一次見面,進度太快了。”
“……?!”
這話一出,頓時鎮住了所有人。
“該死的家夥你在說什麼!”
下一秒,芥川龍之介的怒吼打破了莫名寂靜的氛圍。
“敢胡說八道!”
他拔出腰間的木劍,右腳蹬地前沖,高高舉起的武士刀用力下劈,“給在下去死吧!”
“等一下芥川!”
中島敦立即跳起,抱着芥川龍之介死命往後拖,“師傅說過不能擅自動手!一動手所有在場的人都會被罰!”
“你被懲罰無所謂但别連累師兄啊!!!”
師兄……!
芥川龍之介咬着嘴唇,不甘地停下了放下手裡的武士刀,紅色的眼眸惡狠狠地瞪着末廣鐵腸,“新來的你——咳咳咳!”
狠話剛放到一半,他就突然低頭劇烈咳嗽了起來。
中島敦慌忙放手後退,舉起雙手,幾乎是下意識地道,“這和我無關!”
“咳咳咳咳——”
“太宰師兄,這不是梅花。”
在旁邊的一片混亂中,末廣鐵腸若無其事地指着眼睛下方的印記,一臉認真地糾正剛剛太宰治的錯誤。
“哦?那是什麼?”
太宰治好奇地問,還低頭再仔細看了好幾遍,似乎想看出這個印記除了梅花,還能是什麼東西。
末廣鐵腸也沒阻止,他仰着臉,堪稱乖巧地任由太宰治越過安全的距離,“這是三角形狀的印記。”
兩人無視了周邊的混亂,極其自然一問一答——方才的話,似乎就隻有這兩個當事人毫不在意。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