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詩涵受雁玄月邀約,留下來和他們一起喝茶。她受到了些驚吓,此刻沒有多話,隻是安靜地吃着茶。
安正看着雁玄月,眼神中滿是關切,說道:“玄月姑娘,上次在樹林子裡遭到山賊襲擊,咱們不幸走散,我這心裡一直放心不下。那之後姑娘可還好,沒受到什麼傷害吧?”
雁玄月微笑着說道:“多謝安公子挂心,我并無大礙。當時雖有些驚險,但好在化險為夷了。”
一旁的雁詩涵默默看着兩人的互動,敏銳地察覺到安正對雁玄月的關心不一般,心中一動,暗自思忖:表姐向來聰慧過人,若能與安公子這般才俊結為連理,倒也是一樁美事。再者,今日表姐又救了自己,若能促成此事,也算是略表心意。
這麼想着,雁詩涵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說道:“表姐,安公子如此關心你,可見對表姐情誼深厚。我瞧着安公子一表人才,與表姐站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呢。”
雁玄月微微一愣,臉頰不禁泛起一抹紅暈,嗔怪道:“詩涵,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與安公子隻是朋友,你莫要亂說。”
安正聽聞雁詩涵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期待,但見雁玄月這般反應,又有些失落,趕忙說道:“詩涵姑娘誤會了,玄月姑娘蕙質蘭心,我隻是欽佩姑娘的為人,關心則亂,還望玄月姑娘莫要介意。”
雁詩涵卻不以為然,輕輕一笑,說道:“安公子不必遮掩,我又不是外人。感情之事,有時候也需旁人推波助瀾。表姐,你可莫要辜負了安公子的一番心意。”
雁玄月有些無奈,說道:“詩涵,此事休要再提。當下,我哪有空談這兒女情長。”
雁詩涵懂了雁玄月的意思,便也沒有急着撮合了。隻是說:“既然如此,表姐的心意最為重要,婚姻大事,還是由表姐自己做主吧。隻是安公子這般深情,表姐日後可莫要後悔才是。”說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安正聽到雁詩涵這話,心中雖仍有些失落,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詩涵姑娘說笑了,玄月姑娘既有自己的想法,我自當尊重。隻是若姑娘日後有任何需要,安某定當全力以赴。”
雁玄月說道:“安公子的情誼,玄月銘記于心。”
韓青邑在一旁一直靜靜觀察着衆人,此時開口說道:“玄月姑娘,前往宥城之事,還得從長計議。”
雁詩涵和安正聽到雁玄月要去宥城,不禁有些驚呆了。雁詩涵滿臉驚訝,說道:“表姐來滄城不過幾日,怎麼又要去宥城了,詩涵還沒有好好的和表姐說說話呢。”
安正眉頭微皺,一臉擔憂地說道:“玄月姑娘為何突然要去宥城呢?我聽聞宥城這十年間表面上風平浪靜,可暗中還有宥人餘孽勢力未除啊。那裡局勢錯綜複雜,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韓青邑看着安正,眼神突然變得狠戾,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雁玄月看向安正與雁詩涵,緩緩說道:“聽聞宥城遍地都是奇珍異寶。如今都是在紅月國境内,我想着去看看有什麼合适其他城百姓謀生之法。畢竟,若能尋得商機,不僅能讓百姓生活富足,或許對雁家的産業拓展也有所助益。”
安正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玄月姑娘心懷百姓,着實令人欽佩。隻是宥城情況複雜,那些奇珍異寶背後或許隐藏着諸多危險。且宥人餘孽一直妄圖恢複往日勢力,若姑娘貿然前往,恐怕正中他們下懷。”
雁詩涵也一臉擔憂地說:“表姐,安公子說得有理。你這一去,萬一有個閃失可怎麼辦?要不,咱們再從長計議,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
雁玄月看着滿臉擔憂的雁詩涵和安正,微微一笑,說道:“詩涵,安公子,你們也不必太過擔憂。我在宥城有故人在,他在宥城生活多年,對那裡的情況十分熟悉,想必能為我提供不少幫助。”
雁詩涵眨了眨眼睛,疑惑道:“表姐,你在宥城竟有故人?”
雁玄月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那還是多年前,我随家人外出時結識的。”
“當時我們遭遇困境,幸得他出手相助,才得以化險為夷。後來雖各自分散,但一直保持書信往來,他也時常在信中提及宥城的風土人情。所以此次去宥城,我便想着去找他,一來叙叙舊情,二來也能借助他的力量去除幹擾。”
安正微微點頭,說道:“如此說來,倒是我多慮了。隻是宥城局勢複雜,即便有故人相助,姑娘也不可掉以輕心。我還是會盡快聯系我在宥城的人脈,讓他們也暗中留意姑娘的安危,以便及時提供援手。”
雁玄月感激地說道:“安公子,你如此費心,玄月實在過意不去。有你和我那故人的照應,我定能更加安心。”
安正微微颔首,目光堅定地看着雁玄月,說道:“玄月姑娘,雖說有你故人和我人脈的照應,但宥城實在太過危險,我實在放心不下。我想與姑娘一同前往宥城,也好在關鍵時刻能親自護姑娘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