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玄月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以安正的武藝和為人,若有他同行,一路上确實能多一份保障。可此行危險重重,玄月不願讓安正涉險。
韓青邑聽聞安正這話,眉頭微微一蹙,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卻并未言語。
雁玄月思索片刻後,輕聲說道:“安公子,你的心意玄月明白,隻是宥城之行太過兇險,我不願讓你為了我去冒這個險。你在這紅月國也有自己的事務,若因我耽誤了你的大事,玄月心中難安。”
安正趕忙說道:“玄月姑娘,我的事并無大礙,相比之下,姑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宥城餘孽狡猾多端,即便有故人相助,也難保不會出現意外。”
雁詩涵在一旁也說道:“表姐,安公子武藝高強,有他陪着你,詩涵也能放心些。你就答應安公子吧。”
雁玄月看着安正那誠摯的眼神,心中有些動容。安正這個人一旦做出決定,心意很難改變。思忖再三,雁玄月終于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安公子心意已決,玄月便不再推辭。隻是一路上,還望安公子一切小心,莫要為了護我而不顧自身安危。”
安正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姑娘放心,安某定會小心行事。能與姑娘一同前往宥城,為姑娘排憂解難,是安某的榮幸。”
雁家大院。
雁家大公子雁詩翊前往爺爺住處,他向爺爺表明,他想與雁玄月結為夫妻。雁南充心中一驚,怒道:“胡鬧!哪有與旁親結親之說,她是你姨媽的女兒。你姨父将她們母女抛棄,你姨媽過世的早,你這個做哥哥的,理性多照顧她才對,怎麼還想和她結親。”
雁詩翊眉頭緊鎖,很是不解,說道:“爺爺,自古以來表親結親之事并不少見,為何到我與玄月這兒就不可了?我對玄月是真心的,并非一時沖動。”
雁南充面色凝重,背着手在房中來回踱步,緩緩說道:“詩翊,你不懂。”
“如今雁家正處于多事之秋,各方勢力暗中湧動,稍有不慎便會陷入危險。玄月這孩子不是你這樣的人能攀得上的。”
雁詩翊咬了咬牙,說道:“爺爺,我與玄月結親。是好事,我娶她,是她高攀了!”
雁南充被雁詩翊的話氣得臉色鐵青,擡手就給了雁詩翊一個耳光,怒喝道:“我警告你,玄月的主意你最好不要打。你好好護住她便是。”
“雁詩翊,記住爺爺的話。隻要你護住她,她便能保我雁家安然無恙。”
雁詩翊被這一巴掌打得偏過頭去,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他滿心委屈與不解,緩緩轉過頭來,眼中滿是震驚與困惑,說道:“爺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玄月能保雁家安然無恙?我也是雁家子孫,難道我就不能為雁家出力嗎?為什麼您如此偏袒玄月,還說我配不上她?”
雁南充看着雁詩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恨鐵不成鋼,也有無奈與憂慮。他重重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詩翊,你以為爺爺是在偏袒玄月?”
雁南充背對過去,緩緩說道:“有些事!你不懂,雁家此時……”
雁詩翊沒有聽到爺爺的話,他眼中滿是憤怒和不甘。他轉身便怒氣沖沖地離去,腳步急促而沉重。
走出房門,雁詩翊隻覺得滿心的憋屈。他自認為對雁家忠心耿耿,對玄月也是一片深情,卻被爺爺這般斥責,還說他配不上玄月,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哼,我倒要看看,玄月究竟有何特别之處,能讓爺爺如此重視。”雁詩翊一邊走,一邊暗自嘟囔着。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雖然爺爺讓他暗中保護玄月,但他也不會就此放棄追求玄月的念頭。
雁南充轉過身來,卻不見孫兒雁詩翊了。雁南充歎了口氣,冷聲說:“這孩子……還是不夠穩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