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津南被放在床沿上,沒成想他根本撐不住身子,小栓剛放手他便向一邊歪去。
小栓心驚肉跳行動上就慢了半拍,章津南偏忍住了驚恐沒出聲是不想王卿若沖動之下掀開布簾出來扶他。眼看着人就要磕在床柱上,他卻被拽了回來。
一條雪白的手臂從床幔縫隙中伸出來抓住了他的胳膊,章津南連忙對着愣着的小栓說:“出去。”
小栓拔腿就走,聽到關門的聲音,王卿若才整個人鑽出來扶穩他。
要不是她一直透過細縫看着及時伸手拉住他,他現在肯定被撞個滿頭包。
于是責備道:“撞到頭怎麼辦,你也不提點着他等你坐穩了再松手。”
章津南被她抱在懷裡,驚悸過後挫敗感襲來,說:“本想着能撐住,怪不得他是我高估了自己。”
王卿若扶他躺好,“快睡吧,明天一起來就會好的。就像昨天前天大前天那樣,坐得穩解得好扣子。”
回憶着那時候找回一些信心,章津南淡淡說道:“睡吧。”
他好不容易睡着,卻做了個噩夢,夢到他的手腳被繩子束縛住綁在床上,無論如何掙紮都不能動彈分毫。
夢中他發不出聲音,在黑暗之中獨自掙紮。
“津南,津南...醒醒,你做噩夢了。是夢,快醒醒。”王卿若被身邊的粗重喘息聲吵醒,她翻身趴在章津南身側,用力搖着他的手臂。
好一會章津南才眯着眼睛醒過來,“唔...我的手...”王卿若捧起他的手,指尖在伸展運動,“在動的。津南你握一握我的手。”
章津南下意識地用力,把她的小手包在掌心。“你看它們能動的,握住我了。不要擔心,繼續睡吧,時間還早。”
疲憊不堪地章津南複又昏昏睡去,隻是手上一直用了些力氣包住她的手。
第二天早上,王卿若醒來時,章津南已經醒了。
“早啊,你這麼早就醒了。”王卿若打了一個哈欠。
章津南伸手把她耳前一縷頭發撥到耳後,王卿若頓時清醒嚷着:“我就說睡一覺就好了,果真如此。”
“謝謝你若兒。”他怎會不知,昨夜他噩夢以後,王卿若一直抱着他的胳膊按摩,直到他再次睡過去她都沒有停止。
王卿若輕輕吻了吻他的指尖,“不謝不謝,你是我的,它們也是我的有什麼好謝嘛。”
章津南親了親她的額頭,“你也是我的,不許你下次這麼勞累,你要聽話。”
聽話這回事麼,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聽。
王卿若偎在他身邊,含混地答應:“嗯嗯,知道了啦。”
拿她沒辦法,時候還早,倆人又膩了一會兒,起床收拾吃早飯。
又該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