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門,隻見羽殿和走廊中間的牆壁上憑空出現一個大洞。
透過洞還能隐約看到風黎被其中一人掐住脖子舉在空中,大戰一觸即發。
齊舒來不及走正門,往洞裡面大聲喊道:“等等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風黎攥緊靈力的手突然放松,他一直在和這三人好好說。
先是這三人對這裡的茶鄙夷了一番。
“哼哼,天一宗落魄地很啊,連這上不了台面的落雨茶也配用來待客了。”
“可不是,要是我們遲來一步,天一宗倒閉了這我找誰去說理。”
落雨茶一直是幾大宗統一的招待茶,風黎手掌微微攥緊。
三人又對羽殿的上至天花頂,下至地闆都點評了一遍。
“老大,你看這裡的天花闆,上面也太簡樸了,隻畫了一些線條,這也能叫大宗嗎,噗呲”
“這椅子坐着也沒家裡的黃花梨椅子舒服,看來妞妞在這過的也不怎麼樣。”
天花闆上面寫着大道至簡四個字,幾百年沒變過了,椅子也是上百年傳下來的蒲樹靈枝做的,風黎聽着三人貶低的話手掌已經握成拳了。
“我看這裡還沒山立村好,就連美妞都沒幾個。”
“怎麼會,我剛剛看她們那宗主就是,雖然帶着帽子見不得人,但感覺就是個大美妞……”
風黎的拳頭已經忍不住了,宗主這麼多天來為他們宗忙得腳不沾地,又是拉贊助又是辦比賽,就算是天一宗欠他們的,但是宗主可不欠他們!
齊舒急忙從正門進來就看到風黎被提着領子這一幕,就像一隻沒人保護的小貓咪,眼見對方的拳頭不聽勸就要往風黎臉上去。
她那一刻心想,我的羽殿都被你們打破了,修起來又是一筆靈石,結果還想繼續打我的人?
一陣強橫的金光像水波蔓延出去,頓時将那三人壓在地闆上動彈不得。
殊不知三人剛剛才說過天一宗這地闆也沒見有仆人打掃。說不定連仆役都請不起了,幾個月都沒打掃了吧,現在他們的全身都貼在地闆上。
尤其是剛剛舉着風黎的那人,嘴都粘在地上了,之前站c位那讀書人打扮則是直接昏了過去。
凡人面對能把修仙者都給壓地上的宗主令,他這一小會就已經耳膜都開始流血了。
“打人啦打人啦,天一宗仗勢欺人啊!”
齊舒一挑眉毛,轉頭果然看見是剛剛被那聲巨響吸引而來的弟子,還有丹峰淘長老也帶着一從丹峰弟子來了。
“宗主,怎麼把客人壓在地上诶。”
齊舒心想什麼時候羽殿外面那麼多人了,羽殿雖然也屬于宗主大殿主峰,但這裡平時較為幽靜才被定為待客之地。
淘長老把丹藥喂進那凡人嘴裡,齊舒見那麼多人來了,便也不怕對方繼續打人了,将宗主令的威壓撤掉了。
這一招還是當時剛穿來修仙界學會的。
齊舒見那人身上的傷勢轉好,眼皮微動似是要醒來,她決定先發制人。
她可算認清楚了,這三人跟潑皮一樣,說不上背後人到底是想惡心他們還是真想讓他們緊張一下。
“我已經查過了,你們的賬單是假的!”
“什麼!”幾道聲音異口同聲。
有那三個讨債男子的震驚,還有風黎的驚訝聲,就連淘長老也發出了疑惑。
眼見齊舒将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淘長老打了個哈哈過去,“我也沒想到宗門欠了那麼久的錢居然是假的。”
淘長老一把提起剛剛喂過丹藥的那名凡人,厲聲道:“你可知隐瞞我們天一宗會是什麼後果。”
那藍衣讀書人扮相男子還沒回過味來,就被人提着衣領懸在空中,掙紮道:“不可能,這是我爺爺親口和我說的,你們天一宗欠我們的。”
齊舒可不相信他說的話,雖然她說出這一番話有賴賬的可能,但宗主令也不至于在這件事上撒謊,現在她困難的是怎麼讓在場其他人相信。
風黎喃喃自語道:“居然是假的,之前他們上門來要錢準确說出了上任宗主的名字和手印,确實無誤,我還以為是遺留的負債。”
齊舒也覺得背後操縱這件事的人很精明,大概唯一的變數就是她帶着宗主令又重新出現了吧。
現在才會急忙地将我們的心神引到這件事上。
“不對!”齊舒終于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在哪了。
這筆負債并不會馬上讓天一宗陷入困境,反而是其他的可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