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茶水在空中被茶壺倒出,又如同飛瀑準确飛入茶杯。
未等她回答,風黎那隻修長的建模手就已經将茶水遞到她面前。
她心裡思緒萬千,前一秒還在為沒有找到靈氣根源而煩惱,現在對方那被茶杯燙地有點微微發紅的手指,似乎在提醒她。
之前那些思慮都不必多想,現在隻需要考慮一個場面,将茶水接過。
她也這樣做了。
喝下那杯綠茶,她心裡如同浮雲蔽日的煩惱一掃而空。
“這茶?”她看了看已經喝光見底的茶杯,她在屬于宗主的這件屋子住了那麼久了,還沒有用過這套茶具一次,真讓她用她也隻會簡單的燒水倒茶,完全做不到對面那個人那樣遊刃有餘。
“看宗主你似乎被什麼難題難住了,專門帶了一包解憂茶,據說有解憂排難的作用。”風黎接過她手裡的空茶杯,在那玉色的杯子裡面又續上了一杯放在她面前,“怎麼樣,有作用嗎?”
“有。”她把第二杯茶水也一飲而盡,剛好有點口渴了。
她也想通了,雖然天一宗目前面臨倒閉危機,但好歹她現在的任務還隻做了20%,宗主令都不擔心的事,她相信天一宗應該不會那麼快就讓她失去落腳之地的。
既然還要在修仙世界待那麼久,那一直找下去總能找到一點蹤迹的,這會隻是沒有再曆代宗主的傳承裡找到對應的線索罷了,修仙世界還有那麼大的地方沒找過。
“不好了,宗主!”
熟悉的語句,齊舒這會慶幸她剛剛那杯茶已經被她牛飲掉了,不然這會高低會被嗆到。
隻見符亭從門外匆忙跑過來,嘴裡含着一些因為跑的太急而變得含糊的詞語。
齊舒心想,固定NPC?要發放任務了嗎?
他緩了好一陣才終于吐出一個表述清楚的詞,原來他是從宗門大殿跑過來的,要知道前後山離的那麼遠。
帶着怎麼不禦劍的疑惑,齊舒終于聽清了事情原委。
之前欠的那六萬多靈石的債主,一起找上門來了。
圍在山門處堵門,不準弟子進出,宣揚天一宗欠他們的巨款未還。
齊舒皺起眉頭,要債不先來找她這個宗主談,反而公然在宗門口宣揚,這到底是想要欠款還是想要敗天一宗名聲。
“走!看看什麼情況。”
風黎禦劍帶上齊舒,符亭似是也剛發現可以禦劍跟上。
齊舒想到之前莫名出現的異次元的複靈蛛,還有卧室裡的三權鏡夢境,前者不一定是沖着她來的,但後者一定是了。
她之前一直待在宗内,要不是那天突然跟着風黎出去了一趟,說不定就在迷香的作用下進入了一些人的圈套。
"修仙界也不平靜啊!"聯想到看過的宮鬥文裡面的你死我活,深宮裡面争的是權勢,那這裡呢?
天一宗能有什麼被争的呢?
靈礦?數十年前就已經枯萎了,已經許久沒有開采過了。
靈泉?雖然算稀有但也不必花這麼大力氣來謀算。
其他要人沒人,要靈石沒靈石,要她看來,可能天一宗的地勢更好一點,拜祖宗們的努力,天一宗的選址位于其他宗的中心,離迷霧最遠的地方。
齊舒心中一動,似乎感覺到了一點端倪。
“誰管你是誰來,反正你天一宗今天欠我的靈石,一顆都不能少的給我,我才給你們進。”
被一個粗犷的男聲打斷思緒,齊舒從靈劍上下來,細細端詳着眼前正站在天一宗山門口的三個人。
站在中間的是一個穿着藍色長衫,打扮穿着和古時讀書人很像,左手上拿着一把扇子時不時敲右手,臉色帶着輕蔑,背上背着一個竹筐;右邊的人手上拿着一把大錘,一看就是一個修仙者,手上的錘子随着陽光的照射熠熠生輝,是一把造價不菲的靈器,左右手臂肌肉鼓鼓,穿着短打,齊舒淺淺判斷應該是和煉器有關;左邊的人就是剛剛說話的那位,上身穿着短打,下面卻穿着褂子,正攔着天一宗的弟子,一揮手就将衆人輕松推回了原地,齊舒見此有些驚愕,天生神力?
“你們宗主做什麼縮頭烏龜,欠人錢财,上次承諾上月底全部還清,都發達了有錢辦比賽了,怎麼沒錢還我們的貨款。”
左邊那男子又攔下一批想要上去的天一宗弟子,聲量放大喊出這句話。
眼看熱鬧即将越鬧越大,齊舒這才拉着風黎走上前去,“我就是天一宗宗主,你說天一宗承諾上月底還清我怎麼不知道。”
她問過風黎隻說沒有這回事,看來背後是和之前想陷害她還有想合并天一宗的是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