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石沒有可以拖,但是糧食沒有那是拖不得的,之前一直在建卻沒有進度的研丹所,哪怕研丹所馬上能投入研究,要從0到培育出合适的靈植也需要時間。
“淘長老,研丹所現在的進度怎麼樣了。”
淘長老有點差異宗主突然問的這件事,“前段時間已經建造得差不多了,但是這幾天在集中編制課程書冊,故而還沒正式投入人手使用。”
淘長老站開半個身位,露出身後衆多正拿着課程書冊的各位弟子。
齊舒隻消看了一眼就知道,這些東西不是不可以直接裝在儲物空間裡面帶過來,但這樣就顯現不出丹峰集中力量在短短時間内編制書冊的功績了。
得知了這個信息,她馬上安排風黎去接觸一下之前說好的,接下來幾個月會持續給天一宗供給糧食的那些供應商。
風黎這麼多天在齊舒身邊跟着她行事,已經摸清楚一點對方做事的風格,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深謀遠慮。
他也沒有問為什麼要去供應商那裡,先做了再說,看着宗主這番着急的模樣,他也不由地開始擔憂了起來,宗主做的事最後來看總能看出章法。
風黎看着齊舒此時的臉色比剛來聽說沒靈石要辦宗門大比還難看,他又加快的禦劍的速度。
……
齊舒安排好風黎,視線又轉向淘長老和還坐在地上的藍衣男人。
“我會讓缪旦盡快安排人手組建靈植部分的研究,丹藥方面的研究,淘長老你多費點心。”
“至于你……”
齊舒按照現代思維來看,其實他們來要債雖然可能是受人指使,但無非也是上任宗主做的孽,同胞姐姐不明不白死在了天一宗,賠償一筆費用無可厚非。
但修仙界可沒有法律規定,道義是道義,但天一宗現在缺的不是道義,而是靈石。
更何況……現在羽殿的這個洞還擺在這裡,齊舒又開始頭疼了,這該怎麼補。
“你來天一宗拿着賬單來要靈石,是誰叫你來的?”
"沒有人叫我來,我自己就想來了。"
剛開始還十分硬氣,眼見自己請來的兩名修仙者被天一宗戒堂的弟子押下去,底氣明顯就沒那麼足了。
齊舒也不想繼續和他糾結,直接擺擺手和戒堂其一的弟子說了聲什麼。
那名弟子點了點頭,便把藍衣男子也一并拖了下去,走時對方還在大聲喊着“天一宗仗勢欺人啦,不還錢還關人!”
可惜羽殿這裡平時确實是沒什麼人經過,剛一出殿門,負責押着他的那麼弟子就伸手在他身上一點,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散去人群,齊舒去了宗門大殿她的日常辦公的偏殿坐着等風黎的消息。
不久時,風黎步履匆匆來到偏殿,對方先沒說之前安排的事,而是說起了那三人。
“那人說是他爺爺讓他來讨債的,還說是天一宗欠他們的。”
齊舒聽這話有點奇怪,片段中那老爺子謙和有禮,并對天一宗收下他孫兒感激萬分,何來的欠他們一說。
接着他才露出一副愁容說道,“那些供應商都表示要天一宗付清全部的貨款才會對我們供應糧食,倉庫那邊隻剩一周的糧食了。”
說完這話,風黎和齊舒同時怔住了,怎麼這手段這麼眼熟。
當時羅家靈果的供應不也是這樣,齊舒馬上派人去請羅家主過來議事。
一直這樣被動地應對不是她的風格,也不是天一宗的風格,主動找出敵人并有意識的防範才行。
“宗主,羅家主估計也不知道什麼具體的,因為那段時間天一城一直人心惶惶,都說天一宗要破産了,到時候會被歸并到其他宗門下。”
“沒事,多問一下總歸沒有錯,剛好羅家主做了這麼多年的靈果生意,應該也認識幾個交好的糧食供應商。”
齊舒坐在椅子上,手指不自覺開始慢慢敲桌子,遇見棘手的處理不了的事情時,她通常會無意識這樣做。
風黎看見時卻覺得古怪,實在是古怪。
要知道,思考時敲桌子并不是什麼奇怪的癖好,但有一位大人物也喜歡這樣做,這人還和天一宗牽扯頗深。
“宗主,羅家主已經來了!”符亭這會已經不見之前的慌亂了,通報了一聲便退往門外。
齊舒沒有直接叫風黎招待羅家主,反而叫了一聲正站在門口的符亭。
“符亭,你去現取一份靈泉水,這種茶要用最為新鮮的靈泉水泡才不辱沒了它。”
符亭答應了之後拿上水壺往靈泉方向飛去,半空中突然想到。
宗主之前也沒關注過我吧,門口那麼多人,怎麼突然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