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付時曉也知道他其實不該說的,包括孟彥他們兩個人都知道他們的有些蹤迹,但從來都沒有在他們兩個面前提起過。甚至如果有往日的朋友問起他們之間的感情怎麼樣,他們也會嘗試着去規避這個話題。
其實就連徐四也很少和張肇藐有聯系,他離越靡更近一些,也是這幾個裡面知道得最多的人,但現在他和他女朋友到處跑沒個定向。誰都不知道他在哪。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孟彥告訴你的?”
“反正你自己想好吧。”
付時曉說完這話就要走出去,張肇藐拉住他,他想要一個确切的答案,他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在見離,他想要去再見她一面。
他手上使的勁很大,差點把付時曉拉倒。他不得已又走回到他身邊“也或許她跟你一樣回重随了,又或許已經開始了下一場旅行。”
張肇藐的心裡像有一塊石頭被線拉到上方,堵得他快要喘不過氣。他沒怪他沒有早點說。
等付時曉從房間離開後,他一個人在位子上坐了很久,他突然從背包裡拿出相機看着,那一晚小侄女按下快門鍵拍下的她的照片。
那次沒怎麼仔細的看,本以為那晚過後她就離開了見離,但付時曉一直跟在他旁邊,他怎麼會又看見她。
他透過照片想要看透她眼裡的感情。大概需要多少雙才能看透呢?過去,或許隻需要一雙甚至不到兩秒,而現在或許是無數雙以至于很難再看透。
如今他們之間就像隔了堵很厚的城牆,他們彼此在一方,沒有聲音的傳播,即便他們觸碰着同一處,也一概不知。
他眼睛被蒙上了一層布,耳朵裡被塞了棉花。對于她的世界他沒有一絲感知。
手機裡隻留了一張關于她的照片,就是那年去雁南他和她還有徐四的合照。
這時房門被敲響,他去開門,門外張予淋讓他快點弄好了去吃飯,畢竟是在見離的最後一頓飯了。
“姐,明天你們先走,我跟付時曉晚點回重随。”張肇藐站在門口,張予淋看出他眼裡的奇怪,也沒多問。
“行,你自己的事。”
*
那天察爾的天氣是小雪。孟彥一路上邊唱着歌邊把持着方向盤,車内的音樂是越靡最喜歡的歌手唱的。他的音樂總能給人空靈的感覺。
察賽湖一般夏天去的人多一些。越靡看着窗外疾馳而過的景色。心裡一陣平靜,舉起手機對着窗外拍下了一張照片。
到了目的地,她們把車停在湖邊剛下車,一大陣冷風吹來,湖邊也有人七七八八地分布在湖的周圍,他們說着話。
這個季節察賽湖的湖面是一堆冰塊,前幾天很冷的時候估計還能在上面滑冰。
越靡蹲下伸手摸了摸湖裡的冰塊和水。,孟彥伸手抓了個說要這條件允許,她都想要給越靡表演個雕冰雕。
後面她們在湖邊散步。
“你多久恢複工作?”
“年後吧。準備拍一部電影。”
“那還行啊。上映了記得和我說一聲,我去多支持你,順便帶着祖母。”
“哦,對了,祖母她現在身體怎麼樣。”
“還好,前幾天還回她母校代了幾天的課。”
“那還不錯。”
“等過幾天回重随了我得好好陪着她。”
“下半年有什麼安排嗎?”孟彥問出着這句話的時候越靡像是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天空中小雪突然停下。
她開口“去西部當支教,飄久了沒有歸屬感。”
孟彥微笑着“真的是越老師了。”
她們一路又聊着在回程的路上。察爾的街道有着别樣的風情。她會在重随等着那片春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