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被程嘉聿按躺在床上，手機震動，是季澤得到他回複後打過來。

“你别按着、我脖子。”他咳嗽了聲。

程嘉聿松開他，幫他點接聽再把他手肘一彎，意思讓他跟季澤通話。

幾厘米外手機裡傳出季澤的聲音：“時栎，聽說你要結婚了。”

他有些氣憤地看着程嘉聿，俯視他的程嘉聿張唇：“說。”

“時栎，你在嗎？”季澤問。

他轉了視線把手機靠到耳邊，一邊坐起來一邊回應：“我在的。”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你别誤會，我打電話給你是想祝福你即将新婚，可是……”

除了他，程嘉聿也聽着季澤的話，這個人有了動作，握住他的側頸親他的嘴唇。

根本是故意做這種事，季澤還在對他說話呢，真是沒禮貌，可他推不開程嘉聿，這個人差點兒把他的嘴唇咬破。

“我想我要是約你見面的話可能會不太好吧，所以才想給你打電話說，時栎，你還在聽嗎？”電話那邊的季澤說。

他把程嘉聿踹一腳，這人生氣瞪他，他得以有空對季澤說：“我在聽，但是——”

程嘉聿扯了他的衣領咬他，他吸口氣說：“我現在有點急事，下次再聊好嗎？”

“可以，其實我也說得差不多了，時栎，祝你一切都好。”季澤說。

“謝謝你。”他忍耐着說，然後挂了電話。

他被程嘉聿壓着，胳膊倒下來，手指松開，手機滑到床上，袖口似浪沖到手心裡。

“你故意的。”他怨道。

程嘉聿銜着點兒，擡眼看他，像一雙猛獸的眼睛。

之後他又要做死他一樣，讓他止不住地哭出來，隻是眼淚流得生澀，哭聲也小。

他沒有做錯什麼吧，程嘉聿這算是欺負他吧，他在某個瞬間裡好想給他一巴掌，但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又化作水了，身體軟綿，程嘉聿老是舔咬他，他的身上好似落滿了粉紅花瓣。

一做又是許久，程嘉聿最終離開的時候他幾乎立刻昏睡了過去。

程嘉聿俯下來看他，他的睡顔鮮豔也疲累，兩個人的發絲濕了，低着頭的他的發絲碰着入睡中的他的發絲。

他撥撥他的睫毛，他的睫毛長而翹，撥着像棉花。

再戳戳他飽滿的唇，幫他把兩瓣微張的唇合起來。

他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睜開眼一轉頭，看見程嘉聿靠在床頭滑手機。

這還是第一次他們做完之後他醒來時他還在吧。

陽光很清淺，程嘉聿的臉很俊朗，如鬼斧天工的雕塑……他閉眼，因為滑手機的他發現了他的視線。

“醒了還裝睡？”程嘉聿問。

“那你醒了還在床上呢。”他扭身，程嘉聿從前都不在，現在在了，他倒不适應，他問：“我的手機呢？”

他模糊記得他把手機放在了床頭的。

“櫃子上的是闆磚嗎？”程嘉聿說。

“我剛才沒看啊。”他夠一夠還夠不到櫃子上的手機，嘴裡在說：“這就是你的講話方式了。”

程嘉聿傾身幫他拿手機，他聞到他灑下來的氣息，被他挨到的後腰頓時軟了。

他接過手機掀起眼皮，他也正好睨下來，他看着他的英俊，沒有再去想他的講話方式。

他眼色一動，按平他的腰順着滑上來，又要跟他做一次。

“不行。”他剛拿到手的手機掉落了，拍拍他的後腦，“不要，隔兩天的——”

他的話被他吞掉了，陽光越是清淺越瑩瑩地照着，雪白的他身上又多幾枚嶄新的粉紅花瓣。

他的細膩肌膚在他手掌下流動，發出粉珍珠般的光澤，他被揉啊碾的，媚麗的靈魂洩出來，在這瑩瑩的光線裡美得讓人心醉。

他不要睜開眼，因為睜開的話能看見是怎麼被做的，一下下的那樣清晰。

陽光的影子緩緩地有所變化，床鋪亂得不能再亂，他看着程嘉聿去浴室的背影，他好餓，又好累，甚至困了。

程嘉聿回來時以為他睡着了，便拍拍他的臉：“不餓？”

“嗯……”他的臉偎上他的掌心，像隻可愛的小動物，毛茸茸的。

他看着他心想，這樣可愛的人要跟他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