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臨的意思很明顯了,陳楚楓看着,反倒是唐樂和這群公子哥很玩的來,很快就打成一塊。
王堰辭還惦記着上次的事情,看着在他們中間笑的正開心的唐樂,提及着:“唐樂。”
唐樂笑的正開心,明明是親兄弟,他和唐溪長的卻不像,性格也大相徑庭,不認識的人很難将兩個人聯系在一起。
淺棕色的小卷毛頭疑惑的看向說話的王堰辭,“怎麼了?”
王堰辭輕蔑一笑:“幸好你哥哥今天沒來。”
他這句話頗有意思了,唐樂知道他哥哥在外跟别人的關系不算好,但他心底還是偏向唐溪,辯解道:“哥哥不太喜歡這些。”
王堰辭卻沒能聽出他話裡的深意,面上浮現諷刺:“唐溪他能喜歡什麼,人又不聰明,隻知道死讀書。明明你們是兄弟,差距居然這麼大,我要是他确實該好好想想為什麼不讨人喜歡,乖乖一個人呆着。”
現場因為王堰辭的話有些冷,明明不在這裡的人卻被憑空貶低。
在場的人都明白,王堰辭說這些話不過是仗着傅臨讨厭唐溪,上次傅臨突然的生氣,讓王堰辭現在的地位有些尴尬,不過是想借此讨他歡心罷了。
隻是誰料唐樂根本不買賬,笑着的人嘴角一下子扯了下來:“那你就一個人呆着吧。”
這話一出,現場死寂一片,他們都沒想到唐樂會幫着唐溪說話。
林失碗先出聲一笑。
王堰辭臉一僵,其他人探究的視線落在傅臨身上。
裝着粉色氣泡水的玻璃杯“啪”的一下放在桌上,傅臨落在唐樂身上的目光帶着暗暗贊許,沒白叫他來。
随後又冷冽的盯着王堰辭道:“你話太多了,長張嘴不會用就不要用。”
話裡話外的厭煩明顯,王堰辭心裡咯噔一下,傅臨竟然選擇幫了唐樂。
他想賠罪,傅臨搶先一步站起身,跨越衆人對唐樂叮囑了句:“玩好了早點回去。”
他可不管别人怎麼想,他對跟唐溪相關的人總是多些包容。
唐樂一愣後一笑:“好的傅哥。”
其他少爺小姐們從小混迹交際圈,傅臨的一句話一個舉動就足夠表明他的意思,剛才傅臨的這些舉動落在他們眼裡何不是在表明他對唐樂的看重。
有些記得當年舊事的人沉思,唐樂會不會成為當年的唐溪。
傅臨點頭拍拍身側縱觀一切陳楚楓的肩,說道:“走了。”
陳楚楓溫和點頭:“嗯。”
眼見人單手插着兜閑散的越走越遠,陳楚楓開口化解現場的氛圍道:“沒事,你們繼續玩,不用管他。”
說繼續,陳楚楓的心思卻不在此,比起其他人認為的傅臨看重唐樂,他知道實情,其實傅臨真正為的還不是另一個人不在這裡的人。
隻是……他捏了捏手機,勾唇笑了笑,眼裡劃過暗光。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閉嘴不說,沒人會知道你的付出。
看似閑散拽傲的人獨自回了山莊裡的房間,傅臨坐在躺椅上,臉上一片冷色。
差個人總是無聊許多。
他下意識的點進微信,輕車熟路的翻找到唐溪的頭像。
唐溪的頭像是一隻純黑色的小貓,叫麻球。
麻球是唐溪兩年前撿到的,眼睛特别大,小小的一隻也不怕人,見到人就會翻肚皮給人摸特别可愛,唐溪也特别喜歡它。
唐溪當時一度想要養它,做了各種養貓攻略,買了很多小貓生活品和玩具。
隻不過最後唐母不同意在家裡養寵物,唐溪沒辦法給麻球打完疫苗後,隻能給麻球找了個新主人。
給麻球買的東西也跟着麻球一起離開。
很好的是新主人特别喜歡麻球,朋友圈裡也全是麻球的小煤球照,将麻球養的很好。
見麻球過的好,唐溪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但頭像卻一直留了下來。
盯着一團發黑的貓貓頭像,傅臨嘴角輕微一勾,明明自己就是個白面饅頭任人揉捏,偏偏要用跟個黑煤球一樣的頭像。
傅臨點開滋着小牙的小貓頭像,偌大的房間裡隻聽得見他的聲音:“連小貓都知道裝兇,唐溪你怎麼這麼笨。”
被罵笨的人兒,才吃完一袋餅幹棒,又拆開一塊奶糖放進嘴裡。
甜甜的,一股奶味,唐溪很喜歡百吃不膩。
……
……
星期一,早上七點
唐溪起床洗漱,白生生漂亮出奇的小臉上還有些懵,額前已經到眼睛哪兒的頭發有些煩人,他卻跟習慣了一樣,洗漱好後換好聖羅貝格的校服,拿好書包準備下樓。
聖羅貝格的校服是深灰色的,裡面是白襯衣加馬甲,唐溪皮膚白長的又漂亮穿什麼都好看,就站在哪兒,唐溪不用多說一句話,就是一個好學生模樣,乖極了。
他人穿的尺碼不大,腿又長又直隻是褲子某個地方小了,特意改大。
家裡的司機已經在門口等着,唐溪早飯吃的還是湯圓,黑芝麻餡的。
早上八點半,唐溪到了學校門口,聖羅貝格四個金色大字豎立在學校門口。
白色高大的建築宛如一座座殿堂,美麗神聖的不可侵犯,每一處都彌漫着藝術和金錢氣息。
唐溪走進聖羅貝格,在他進入人們視線的那一刻,許多雜亂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們中間當然有知道傅臨一群人去玩賽車沒帶他的現實,不免有些嘲弄。
顧銘一群人跟在唐溪身後,出言諷刺:“跟班就是跟班,隻能一輩子乖乖的跟在後面,可憐。”
當然他們也隻敢嘴上過過瘾,這群說話的人家世和唐家相當,但誰不知道傅臨最護短,唐溪再不濟也是跟在他身邊的人,要是真鬧起來,那就是他們自找苦吃。
漂亮的少年承受着他們惡意,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默默加快腳步。
見唐溪如往常一樣沒反應,他們有些不滿。
“啧,這就走了。”
顧銘的目光沒忍住落在唐溪單薄漂亮看上去就好欺負的背影,下意識來了句:“一個男的長這麼好看幹什麼。”
“什麼?”他身旁的人沒聽清,顧銘心虛否認:“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