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瑤說起這個就忍俊不禁,因為呂央央也懷疑過她和沈哥之間有情況。可是經過電梯事件後,呂央央的gay達不知道怎麼運轉的,突然口徑一變,開始勸秦瑤盡早“放棄”沈舶拾。
“你們不會有結果的,信我,他是gay。”呂央央語重心長。
今天和秦至說起這件事,她也是抱着好奇的态度,想看看他哥的gay達怎麼說。
“哥,你覺得,沈哥是嗎?”
“秦瑤,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可以回家住幾天,陪陪爸媽。”
“…………”秦瑤撅嘴,心裡暗暗吐槽秦至從來不肯聊自己的性取向,嘴上卻在認慫:“别。别介。我錯了,不聊就不聊嘛。哼,小氣鬼,我走啦!”
秦至低頭繼續處理文件,直到咔哒關門聲響起,他放下鋼筆,雙手再次交疊放在腿上,目光凝視窗外,眉頭微蹙。
怎麼感覺,秦瑤的速度比他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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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c市回來後,秦至和沈舶拾的視頻次數回歸至他在國外出差那幾天的一周七次。
周日探班那天也不例外,下午探班,上午視頻。
沈舶拾在劇組每天帶着耳機和秦至視頻電話,雖然藏在角落,但細心的秦瑤還是注意到,并且大膽詢問他是不是在和對象視頻。
“不是。”沈舶拾快速否認。
但否認得太迅速,秦瑤一副“我懂得”的表情,表示自己不問了:“等沈哥你想聊的時候再聊好吧。沈哥放心,我嘴嚴的很。”
表完态,秦瑤壞笑着走了,沈舶拾在她身後欲言又止,解釋就是掩飾,更何況秦瑤他哥就是當事人,即便秦瑤回去和秦至說了,後者也不會誤會。
沒準還會告訴秦瑤出沈舶拾是在和他視頻。
不過秦瑤嘴嚴得很,說到做到,不止沒和他哥說,甚至都沒和呂央央八卦。
轉眼一個月又過去,時間來到七月份,即将進入考試周,劇組大部分人都是在校學生,大部分人開始為期末考發愁,為結課論文惆怅。
秦瑤也不例外,每天在片場愁眉苦臉,沈舶拾和秦至視頻時,還與他說起這件事。
“不用管她。”秦至正在辦公,頭也不擡地說:“從小就這樣,放假了作業都拖到最後一天再做,怎麼說都不聽,甚至妄想讓我幫她做。”
沈舶拾聽得入神,秦至也講得更加起勁:“我不同意,她還要一哭二鬧,躺在地上撒潑。最要命的是,我媽幫她一起勸我,害得我……”秦至說到此處停了一下。
沈舶拾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嘴角上揚得弧度竭力壓住了,眼睛卻露了餡,眼尾笑意像是蜜罐裡的蜂蜜,滿的快要溢出來。
秦至本來因為說漏嘴皺着眉,唇線都抿緊,見他的樣子,愣了一下,無奈地繼續笑着說完:”害得我不止要補自己的作業,還要寫她的。”
沈舶拾終于大膽地笑出來,嘴角高高揚起,鳳眼彎彎,眼尾裡的蜜終于傾洩出來。
秦至看着,手裡的筆不知何時被放下,食指指腹輕輕略過屏幕上那雙好看的眼睛。
“咳。”清清嗓子,沈舶拾又變回他最熟悉的模樣,淩厲的鳳眼,流暢的面部線條。一喜一靜的轉變在他的臉上極為生動自然。
“好了,不說了,你要去開會了。”沈舶拾還記着時間。
“好。”秦至說,看了眼時間,三點二十,還來得及,于是又問:“是不是可以拆石膏了?什麼時候去醫院看?”
“打算約下周三。”沈舶拾說:“許儒嘉送我去,放心。”
秦至拿着筆随意轉了兩圈:“好,記得要遵醫囑。”
結束通話,沈舶拾随手将手機揣進兜裡,下一秒身旁的位置坐了人。
“沈哥。”秦瑤甜甜地叫。
“怎麼了?”沈舶拾問。
“我過兩天考完試,打算請幾個朋友喝點酒……一會兒我就和我哥報備!讓他給你消息确認。”
秦瑤在被他哥拆穿後,找到沈舶拾說明了情況,并且再次表達了感激,同時承諾不會再讓沈舶拾難做。
沈舶拾沒覺得難做,但秦瑤誤會得很深刻,甚至說之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為了不讓沈舶拾難做,她都會找她哥,讓秦至聯系他确認。
于是沈舶拾為了不再“難做”,同意了。
“确定好時間告訴我,提前一個禮拜,給你們留包廂,酒水免費。”
“那不行。”秦瑤皺眉,煞有介事地說:“我哥那裡有白堕的黑卡,我也可以用,而且我說了要請他們的,所以不能酒水免費。不過,有其他事,要拜托拜托沈哥。”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事?
“我那些朋友,說想見見你。”
沈舶拾奇怪,挑眉。見見他?他有什麼好見的?
“咳,主要是我那幾個室友啦。我總在他們面前說起你,所以她們就有點好奇。”
見個面而已,沒什麼難的,沈舶拾同意下來。
當天晚上,沈舶拾真的收到秦至的确認信息。
“看她自己安排,你不用操心,如果醉了,别讓她和别人走,通知我去接她。”
秦至考慮周到,給予秦瑤充分的自由和試錯空間,又随時為她兜底護航,不至于摔得慘烈。
沈舶拾回了一個貓咪點頭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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