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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弗雷斯特夫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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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下午茶的時間,倫敦的下坎伯韋爾,瑪麗絲拎起兩隻箱子搬到弗雷斯特夫人家門口的台階上,喘了口氣。她剛準備拉響門鈴,餘光裡瞥見那個圓臉的女仆漢娜向她跑過來,懷裡抱着一大束怒放的木槿花。

“哎呀,是王小姐!真糟糕,弗雷斯特夫人叫我去火車站接你來着!我完全忘了這回事!”

“沒關系的,漢娜,你看我這不是到了嘛。就和弗雷斯特夫人說是你接的我好了,正好我們一起進門,”瑪麗絲湊上去看看漢娜懷裡的花,“看來你剛剛是有個約會?”

“是……不,不……這花是我去市集上買的。”

“你别哄我,漢娜,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比現在還滿面春風的樣子呢。而且你叫我瑪麗絲就行了,我們都是為弗雷斯特夫人工作,用不着那麼生疏。”

“好的,瑪麗絲,”漢娜一改之前拘謹的模樣,眉開眼笑地走上前開門,“等我放下花,我來幫你搬箱子。”

相比于一年前,弗雷斯特夫人家的門廳處多添置了雨傘架和兩把高背椅,顯然是為了來訪的客人準備的。瑪麗絲好奇地四處看看,一面在心裡盤算着以後該怎麼安排自己的工作任務。

“夫人,你怎麼下來了呀!醫生不是說要讓你多休息嘛?”漢娜這樣說着,跑上樓梯扶住聞聲出現的弗雷斯特夫人。

“好漢妮,總不能讓我一直悶在房間裡吧?”弗雷斯特夫人擺擺手,過來拉瑪麗絲的手,“瑪麗,我的孩子,你願意我這樣叫你嗎?”

“你這樣叫我特别親切,夫人,我希望我會和梅一樣做好所有的工作。”

“你會的你會的,現在,夫人,”漢娜推着弗雷斯特夫人上樓,“你應該回到房間裡,晚些時候我會把晚餐端進來的。”

弗雷斯特夫人皺起鼻子:“漢妮!好吧,瑪麗,你的卧室就是先前梅住的地方,我在桌上放了一張紙,上面寫了你每天該幹些什麼。你可以去整理東西,好好休息一會兒,在我們這裡要做的事情并不多。”

瑪麗絲和摩斯坦的審美很相近,當她把那件深藍色披肩從箱子裡拿出來搭在椅背上時,這個可愛的卧室看起來就和斯坦福府上她的房間一樣。自從她走進弗雷斯特夫人家的那一刻起,她便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清麗芬芳,和她知道的普通花香大所不同。卧室裡也同樣萦繞着這種香氣,讓她感到身心都舒緩起來。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帶過來的随身物品,舒舒服服地在椅子上坐下,随手拿起弗雷斯特夫人所說的那張紙。已經泛黃破舊的羊皮紙上詳細地寫滿了家裡常用物品的使用方法,還有附近可以購物或是買菜的地方。看起來她每天的任務主要是做一些文書工作。瑪麗絲認出來摩斯坦的筆迹在上面空白處标注了她自己工作時的注意事項,忍不住微微笑了。

整個下午她都沒有再見到弗雷斯特夫人。晚上瑪麗絲來到客廳,和漢娜吃了一頓簡單但十分美味的晚餐。在幫着一起收拾盤子時她問道為什麼弗雷斯特夫人要在房間裡用餐,卻被漢娜閃爍其詞含糊了過去。但很快她便發現這位年輕女仆性格活潑而讨人喜歡,不禁打開話匣子,很快便抛棄了客套話,互相用昵稱稱呼起來。(雖然她覺得用安妮作為漢娜的昵稱而不是漢妮會更合适些,但既然摩斯坦和弗雷斯特夫人都這麼叫她,瑪麗絲也就接受了這個習慣。)不僅如此,瑪麗絲還發現漢娜鋼琴彈的極好。據她所說這些演奏的技巧都是弗雷斯特夫人教給她的。瑪麗絲坐在客廳中央的古舊鋼琴前,迫不及待地請漢娜過來大展身手。

“你彈的是小夜曲?”瑪麗絲壞心眼地加重了“小夜曲”這幾個字的讀音,惹得漢娜幾乎要跳起來打她。

“你們這麼熱鬧,我再也不用擔心晚上和漢妮兩個人孤零零的了。”弗雷斯特夫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們身後,笑着打斷她們的吵鬧。

“夫人你肯定是嫌棄我太無聊了,”漢娜撅起嘴,“之前梅在的時候你從不這麼說,就是因為梅最會哄你開心。”

“你這孩子,我不相信你不想有個伴兒一起打發時間。”

漢娜也笑了起來,站起身走掉了:“我可不需要打發時間,我有好多事要做呢。”

弗雷斯特夫人對着瑪麗絲擠擠眼睛:“她最喜歡和我較勁。瑪麗,你願意過來陪我澆澆花吧?”

瑪麗絲被帶到弗雷斯特夫人房間旁邊的轉角處,這裡預留了一個小空間,在窗前的架子上種滿了瑪麗絲不曾見過的奇花異草。大多數花朵都長得很相似,反卷向上的花瓣是深淺不一的粉色,略厚的深色葉片上有灰白色的斑紋。瑪麗絲禁不住湊上去聞了聞,那花朵散發出很特别的香氣,正是弗雷斯特夫人身上和家裡的那種好聞的味道。

“這是仙客來,親愛的瑪麗,我是今年才迷上這種花的。用不着經常澆水,”弗雷斯特夫人将一個小巧的金屬澆水壺遞到瑪麗絲手上,“你來試試看,每盆少澆些。”

等花房裡的活計全部忙完了,她們便到弗雷斯特夫人的房間裡坐下。正巧漢娜烤好一盤葛粉舒芙蕾端上來,弗雷斯特夫人拿起刀叉和勺子,切了一大塊分給瑪麗絲。

“原諒我喜歡在晚間吃一些甜點,我的孩子。要怪隻能怪漢妮的廚藝太好了。”

“親愛的夫人,我也對甜的東西毫無抵抗力。”瑪麗絲還在回味晚餐時吃的味道很鮮美的魚肉,此時很高興再吃點甜的來解解饞。她想不起來法國人用舒芙蕾來諷刺虛無物質主義的隐喻,隻是專注地品嘗着這讓人看起來就很有食欲的甜點。醇厚的牛奶香味和葛粉的清新相互交織,吃着一點都不甜膩。

瑪麗絲心滿意足地咽下最後一口,指指弗雷斯特夫人床頭那些貼着标簽的小玻璃瓶:“夫人,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呀?”

“全是我的藥。”

“藥?”

“我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有心髒病嗎?”

“心髒病?”瑪麗絲機械地重複道,這個認知有如晴天霹靂般震住了她,讓陰霾爬上她的心頭,“我一點都不知道……這是可以治愈的嗎?”

“我嘗試過冷水療法,但效果不大,”弗雷斯特夫人鎮定自若地談論着這件事,好像在談論其他人的事情,“醫生說随時可能發病,能做的隻是讓我最後這段時間少點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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