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考完期末,江逾白走出教室。
“江逾白!”
林昭霧在不遠處,和江彌手拉着手,看見他之後,歡喜地對着他招了招手。
聞聲,他停下,就這麼看着她蹦蹦跳跳地來到他身邊。
“有信心嗎?”
“什麼?”
“你不考來一班嗎?”一看他居然忘記了,林昭霧有點不爽。
“來到我身邊,我更方便保護你。”
“你對我這麼有信心啊?”
他很自然地扯開嘴唇,笑望着她。
“那當然。”
“考完了咱們一起去海邊玩吧?”林昭霧拉拉扯扯,這才提出正題。
“你叫上宋沐言,我們四個去玩好不好。”
她眼睛一閃一閃的,江逾白看着她,都不知道自己何時答應的,已經被迷得暈頭轉向了。
“那我們七月初去。”
她算好了,六月中旬放假,她的生理期大概在月底,七月初她早已修養好,有的是精力。
*
放假後不久。
“我以為你就喜歡挨打呢?原來你也會反抗啊。”宋沐言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着茶。
“拿錢辦事,少廢話。”
前方傳來江逾白略顯冷淡的話語,宋沐言知趣地閉上了嘴。
一個月前,江逾白突然找到他,說是轉錢給他,讓他拿去給程予川當醫藥費。
順便利用他的身份,小小威脅一下。
那時候陸臨川請假,不知道哪裡去了,程予川找不到人撐腰,也就隻能認下這個啞巴虧。
“把人打成那樣,不認識的還以為是個豬頭,都不像個人了。”
“我猜,他是不是說林大小姐壞話了?”
宋沐言放下手中的茶,向前傾斜兩分,然而眼前的江逾白專注地寫着作業,并沒有要理他的準備。
他還想繼續說話,卻被打斷。
“再廢話給你扔出去。”
江逾白嗓音極為冷淡,宋沐言絲毫不懷疑他話的真假。
“林大小姐對你可真好啊,幾萬一個月的房子三千就給你了。”宋沐言起身到處觀望,還不忘咂咂舌。
聽見這話,江逾白緊抿的嘴唇果然松懈幾分,甚至隐隐含有笑意。
“你居然還養花?”
不顯眼的窗台上,放有很多綠植,還有一束向日葵。
“哦,她養的。”他在這裡住下後,沒有隻增添任何東西,上次林昭霧來的時候,嘴裡念叨着他屋裡的陳設太壓抑,空蕩蕩的,所以給他帶了一束花,叮囑他不許養死了。
雖然他頭也沒擡,但宋沐言就是聽出了他言語中的得意。
“說點正經的,看他那情況,應該撐不了多長時間了吧?”
“嗯。”
陸淵本來就沒多大本事,靠的是娘家的扶持。有錢可使鬼推磨,他很多事情都是靠錢請人辦事,有點本事但不多。
隻是因為他收買的人太多,一時很難把他扳倒。
但是林安不一樣,他不靠妻子,一步步坐到高位全是自己鬥出來的。
他的城府和計謀都遠遠超過陸淵,況且,他還給他提供了不少證據。
宋沐言又跟他商量了一些事,并且讓他最近注意安全,像陸臨川這種肚子裡沒點墨水的草包,完全被養壞了,到時候為了報複可能不計一切後果。
他走後,江逾白明顯能感覺到肚子一陣脹痛,一抽一抽的。
放下手中的筆,他拖着身體緩緩地走向房間,熟練地拿出止痛藥,混着水一口吞下。
可能是藥吃了太多次,已經産生了抗性,疼痛一點也沒有緩解。
江逾白臉上沒有什麼特别的表情,要不是額頭上那層薄汗,和不自覺蜷縮的身體,根本看不出他有什麼病痛。
不隻是要吃多了身體會産生抗性,疼痛多了身體也是會産生抗性的。
比起第一次,他習慣了這種筋脈被一抽一抽的疼痛後,也沒那麼難熬了。
她以前……每月都要遭受這般非人的折磨嗎?
還好。
一想起是自己替她承受,就覺得一點也不難熬。
恍惚間,一陣微信鈴聲響起。
他手機裡,隻有林昭霧和宋沐言兩個人。
心裡隐約有個猜測,他手往枕頭旁邊摸索半天,終于打開手機屏幕。
果然,是林昭霧,打過來的語音通話。
江逾白的指尖在屏幕上方停留半天,最後還是沒接,一直等到通話自動挂斷。
結果下一秒對面又锲而不舍地再次撥通他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