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之前能一次性搞到那麼多錢,比我厲害多了。”
“有這樣的能力你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你真這樣覺得?”
江逾白眼角眉梢蕩開了笑意,眼底眸色卻很沉,閃過一絲危險的精光。
“我也這麼覺得。”
所以想要你,也能成功嗎?
林昭霧看他也這麼自信,隻覺得自己的鼓勵起到作用了,對着他狂點頭,嘴裡念叨着“對啊,對啊”。
*
“我警告你,離林昭霧遠點。”
偏僻的走廊上,程予川眼裡帶着狠厲,對着眼前的江逾白放話。
“叫我出來就說這個?”
“沒其他話我就走了。”
像是沒懂他在氣什麼,也不在意,江逾白滿臉寫着“沒什麼重要的事别浪費我時間”。
說完這話,他擡腿就要走,卻被程予川攔下。
“你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不過是她看你可憐,才會施舍你。”
“就算是路邊的流浪狗,她也會對它好。你跟野狗的遭遇,沒什麼兩樣。”
程予川面部再也不像平常一樣,端得穩重,而是扭曲陰暗,小人至極。
“是嗎?”
“那她也給了我叫主人的權力,你有嗎?”
不管怎樣,林昭霧就是已經把他圈進她的領地了。
江予白眼裡沒什麼溫度,語氣也沒帶什麼情緒,隻是在陳述,并且着重強調“主人”二字。
“還得謝謝你提醒我,現在她是我這條野狗的主人。”
“不然我還在苦惱,怎麼定位我和她之間的關系呢。”
他就很懶散地站在那裡,一遍又一遍說着“主人”二字,一點也不介意程予川罵他野狗,彷佛這是他和林昭霧之間玩的情趣,而程予川——
則是她們情趣中的調味劑。
程予川想起林昭霧對他愛答不理,卻天天給他送早餐的樣子,每時每刻,都在刺痛着他的眼。
“沒想到林昭霧也不過是個臭婊子,能看得上你,還玩得這麼花。”
程予川無能狂怒。
氣急攻心間,想起陸臨川對他說的,随便他怎麼打,打殘了有獎勵,并且會為他處理一切,沒有人會找上他。
沖動上頭,他朝江逾白揮拳而去,直奔着臉。
他比江逾白高出半個頭,也比他強壯許多,從沒考慮會打不過。
卻被江逾白一隻手死死包住他的拳頭。
他試着抽動,力氣大到根本逃脫不了,他這才開始慌。
江逾白神色冷峻,薄唇抿成一條線,徹底沉下臉,眸若寒冰。
他手上用勁,程予川的手腕一瞬間便脫了臼,疼得他臉皺成一團。松開的那一刻,他便捂着手連聲喊痛。
還沒緩過勁來,江逾白的拳頭已經沖他臉上砸去。
“别叫她名字,你這麼髒的人。”
江逾白輕飄飄地在他上方說着,他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壓抑着怒氣,手下的動作不停。
他都沒叫幾次。
他錯了。
不應該提什麼主人,讓林昭霧背上這麼肮髒的稱呼。
程予川被打得措手不及,嘴唇開裂,流出一股股血。他想的太簡單了。裝了這麼多年的好學生,沒有打架經驗的怎麼可能打得過江逾白。
但他就是不求饒,他心裡的怒火還沒消。
明明,明明他每次都被陸臨川打得那麼慘,無論怎麼欺淩他連個屁都不會放。
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動作也這麼迅速。
直到程予川那張人模狗樣的臉再也看不出原來的樣子,江逾白才停下來,踹了他一腳。
他的眼裡毫無波瀾,這讓程予川内心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懼。
就像是,他把他殺了,也不會有什麼情緒一樣。
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會草芥人命的法外狂徒。
“這次之後,你應該就能學會尊重人了。”
江逾白甩下一句話,不再看他,轉身就走。
他以前也是會反抗的,從一開始的單挑陸臨川,到後來一人單挑二十人。
隻要打不服他,陸臨川就會叫更多人,四十個,六十個……
如果他不認輸,相信陸臨川不會讓他活到現在。
而他,也不會遇到林昭霧。
事實證明,他當時的選擇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