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個夜晚過去了。天空微微發亮,暗淡的亮光從窗戶的縫隙中。落入。房間的地闆。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好運來,我們好運來!”昨天半夜,關燈之後,岑拾掏出手機。定上了這個,在早晨就決定要定的,震撼的鬧鐘。
岑拾将手機就放在耳邊,幾乎音樂剛開始他就已經醒了。但他并沒有選擇關掉鬧鐘,而是拿着手機,下床穿上拖鞋。走到昤予床前,将自己的手機向前伸。
身體連帶着手機一起搖晃。嘴裡還跟着音樂一起歌唱“好運帶來了喜和愛!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着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
昤予如人機一般,從床上彈起,坐直身子。緊接着一把抓住岑拾那正在搖擺的手機。将吵死人的鬧鐘關掉。
“閉嘴!你倒是給鬧鐘關了呀。你倒好,你還跑到我邊上舉着個手機在那裡搖晃搖晃。還跟着它一起唱。大早上發什麼癫啊?”關掉鬧鐘後,将手機丢還給岑拾。
岑拾一臉無辜的聳聳肩“我這不是怕你,聽不懂鬧鐘嘛。”
昤予面向岑拾笑的一臉和善。随後擺擺手,表示“不”的意思。“那我還謝謝你的好意喽?”收回臉上的和善,轉變為了不滿。手還在半空擺着。“但是我不需要,以後你起床直接給它關掉。”
“關掉以後,你如果還在睡覺。那我就一把把你拉起,不許睡覺。”一把把昤予拉一下床。
昤予一個沒站穩,整個頭栽到岑拾的胸口。感覺岑拾身上的肉,軟軟的,很舒服。
岑拾連忙扶住他的肩膀,将他整個人擺正,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開。
岑拾撇過頭看着窗外,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咳了兩聲。等将昤予推開之後,又将頭扭回來,松開扶着昤予肩膀的手。面對着昤予“沒事吧?”
“沒事”
此時,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是昤予打破了這份平靜。他走向洗手間,去洗漱。在去洗手間的路上,邊走邊!說“剛才押韻壓的很不錯哦。”走進洗手間之後,回頭扒在門框上,對着岑拾笑了笑。“還有你身上很軟,很舒服”進去洗漱了。
岑拾聽了他的話後,有些不知所措。但看他笑,自己也笑了。他總是覺得,昤予的笑容帶着一種神奇的力量。笑的是那麼的開朗陽光,眼睛裡也仿佛閃着希望的光芒。總能給人一種治愈的感覺。
岑拾也轉身開始換衣服。
等兩人都收拾完畢,一同走出了宿舍樓。
天空還是一如既往的暗淡,與冬天放學之後天空的顔色,并無什麼差别。這時,在去往教學樓的路上,還亮着路燈。與冬天最不同的也就是,這時的天氣了。
在武漢,全年就基本隻有夏天和冬天。要麼是熱的要死,要麼就是冷的要死,頂多還有那麼幾天是秋天那樣清爽的感覺。
兩人來到教室坐下。教室中的人,差不多都來了,畢竟才剛上學。要是估摸不好時間遲到了,那可就不好了。但卻都無事可做,就閑着沒事聊聊天。
岑拾座位靠窗,用單手手掌撐着頭,偏頭望向窗外。正好看見這時的太陽已經升起,窗前的枝葉,阻擋住部分的陽光。零零碎碎的影子和陽光,散落在教室裡。窗外地上的小草被太陽照射着,泛着光。
昤予則趴在桌子上,枕着右手胳膊,閉上眼睛,倒頭就睡。
“這麼困嗎?”岑拾聽見他的聲音,視線從窗外的景色中移開,轉頭向昤予。問道。
昤予眼眸微微睜開,但身體還是趴在桌子上不動,直視着岑拾。“其實也不是很困啦,但是等會一上課就犯困。現在先補會覺。”
岑拾并未言語,隻是低頭看了看他那纖長濃密的睫毛在眼睑處投下一小片陰影。更加突出了他眼下,那一片濃重的黑眼圈,和連至眼角外,如眼線般的黑色深溝。
“唉,這是以前熬夜熬多了。但我以後,準備改正了。這幾天在宿舍,我都沒熬夜吧。”語畢昤予閉上眼睛,繼續趴着睡。
“嗯,好。”岑拾沒有過多說話。隻是再一次将頭撇向窗外,繼續看風景。
不久後,班主任鄭老師推門走入教室。她站在講台前,将自己的包放在講台上,拿起戒尺大聲的敲了兩下“咚!咚!”。
昤予聽見這兩聲巨響,身體一下子從桌子上面彈起。動作快到隻在一瞬間,動作就是從趴在桌子上變成了,腰闆立直擡頭挺胸。就像是應激反應一樣。過了幾秒鐘之後,又放松下來。
旁邊剛剛想将昤予拍醒的吳宇,在昤予身體從桌子上彈起的瞬間,迅速收回想要拍他的手。面上還被吓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迅速轉回身子面向講台。
岑拾在聽到那兩聲之後。仍然用單手撐着頭,視線由窗外的風景,慢慢的轉移向講台的老師。
鄭老師雙手撐在講台桌子上說道“今天的早讀時間有任務啊,曆史老師讓你們用這個時間抄寫課本前六頁的知識點。翻譯過來就是抄六頁書。早讀40分鐘,要是沒有抄完的,得抄兩遍。”
等鄭老師說完之後,講台下的同學們哀聲陣陣。
有一個長的比較胖的男同學舉手,在老師示意他說話之後,他站起來“老師,早讀40分鐘抄六頁,是不是太多了呀?怎麼可能抄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