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朝山下走去,這些道士天天爬山,早就練出來,腳步很快,跟在來福後面都沒讓來福怎麼等。
許晴到了山腳就沒再跟了,她身體不好,不适宜長時間連續運動。
道士一行人下山後又轉到旁邊的山路,山路難走,但是沒有人掉隊。
王嶶也終于把陣法布好了,就是這個陣法一旦啟動,得耗費她一半的精力維持,那就隻剩下一半去用了。如果真的打起來,得速戰速決了。
她拿着打火機往洞内走去,不管燒了管用不管用,先燒就是了。
洞内她剛放完火,四周都是熊熊火焰,隻聽洞口有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來人正是王道長,王嶶和吳韶兩人都沒有藏。大戰不可避免,王嶶一路上破了姓王的的障眼法,在他踏進山時候就已經知道有人來了,藏也沒有用。
“居然找到這裡了。”來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上前一步終于把臉暴露在火光下,隻見他咬牙切齒的看着王嶶道:“原來是你。”
然後他斂起臉上的怒氣,扯起嘴角笑了笑,撫了撫手掌道:“還真是好演技啊。”
“少廢話,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王嶶一腳踢翻他陣法正中的血碗,輸人不輸陣,氣勢得足。幹完這些的瞬間,手鍊的光芒就甩了出去,朝王道長飛奔而去,王道長閃身躲過,他的厲害在陣法和煉屍,此刻不想跟王嶶纏鬥,剛才出招的一瞬間他就知道這個人很厲害了。
他虛晃一招,打向旁邊立着的吳韶,王嶶跳過去上前擋住他的進攻,趁這麼一小會,王道長趕緊朝陣法中心跑去,然後一個打滾手裡拿到了“不化骨”。
他拿到手裡,把骨頭放在嘴邊,原來骨頭是有兩個孔的,可以吹出聲音,他一邊吹一邊朝離自己最近的毛僵身後躲去。聲音刺耳,僵屍瞬間被喚醒了,齊刷刷的露出自己鋒利的指甲和尖牙。綠僵和白僵還好,被燒的戰鬥力減弱,但是毛僵屍完全不怕火燒的,他們在笛聲的催促下朝王嶶和吳韶圍過來。
“我去~”王嶶站在吳韶身前分毫不讓。
“不準罵街。”吳韶在她身後說道。
不是吧,都這種時候了,還管她罵街不罵街。
“?????”
“行,不罵街,直接殺掉。”
吳韶内心:自己喜歡的人好兇殘怎麼辦,當然是寵着了。
“好。”
“好?”王嶶無語...罵街不行,殺掉可以?
說話的同時,王嶶十個手指交錯疊在一起,然後相互以一種很詭異的角度勾纏在一起,是結印手法。“起陣”,她屈膝後撤腿,手掌狠狠的拍在地上。
頓時山洞外的陣法發出白光,在漆黑的夜晚格外顯眼。王嶶一瞬間就感覺自己被掏走了一半的力量。但是不起陣又不行,這群僵屍亂跑,她一個人根本追不過來。
趕路的道士們也看到了,“是那裡。”然後他們加快了步伐。
沒睡的老大爺又看到這個山頭起白光,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後白光就消失了,果然是自己看錯了。
洞内不可避免的迎來了大戰,王嶶迎面而來一個毛僵,身上的火甚至都沒熄滅全,他咆哮着朝王嶶揮舞着利爪,王嶶把吳韶一推然後側身躲過,一個回身踢到他的腰上,對方毫發無損,她的腳卻隐隐發麻,果然是如傳說一樣,如鋼似鐵。同時吳韶側身躲過一個僵屍的攻擊,然後用巧勁一勾一扯,僵屍就摔到了旁邊,爬起來也得爬一會呢。倆人還算配合默契,發現打了也沒用後,就不進攻了,主要開始閃躲了。
“那個躲起來的王八蛋,你是姓王是吧。有種你出來啊,派一堆長毛怪出來算什麼本事。”王嶶一邊躲閃,一邊叫嚣。
“哼~不自量力。放心,等你們死後,我也會把你們練成這樣的~長毛怪~”姓王的道長着重強度了下長毛怪。
“突然覺得怪惡心的~”王嶶對吳韶說。
“是的。”吳韶一邊側身躲過攻擊,一邊對準就一腳一個,他學習的柔道,慣會用巧勁。實在打不過的時候就把手鍊舉起來默念咒語,雖然手鍊不怎麼聽他使喚,但是還是管點用的。
王嶶站直,開始在自己身邊畫縱線和橫線——四縱五橫,每畫一筆就念一個字:“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她的身前就出現橫豎交錯的白線發着光,撲上來的僵屍碰到這些線,刺啦一下被燙的收回手,但是随着僵屍蜂擁而上,白線也慢慢失去功效。
趁着白線還能抵擋,王嶶掐了一個雷訣,手勢一邊變幻,一邊念道:
“天洞天真,畢火畢真。
天烏天鎮,威猛丁辛。
銀牙猛吏,六波卷水。
飛鷹走犬,流金火鈴。
急急如律令~”
“轟隆隆~”幾道雷聲劈空而來,山下的不少人都被吵醒了,沒睡的村民打開窗戶查看:“要下雨,沒有啊~”
雷電從山洞頂在洞内四散開來,不間斷朝着僵屍劈來劈去,一時間各種燒焦的味道在洞内散開。
星光趕路的道士們,看到這不尋常的雷電自然知道怎麼回事:
“這,師父,我都沒招出來這麼厲害的雷電,這得劈了十分鐘了吧,我們去了真的管用?不會是去擡屍體的吧?”
“别說廢話,但盡人事。”掌門說道,然後繼續趕路。
劈了半天,王嶶受不住了,收了手後,雷電止住,她自己也被氣流反噬的後退了幾步,吳韶趕緊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