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算兩個小時,上山算半個小時,再回來又算兩個半小時。一共五個小時,算來算去,也到淩晨了。
王嶶打算這段時間先把陣法畫好,不管怎麼樣,打起來總不能讓這群僵屍瞎跑。
五個小時後,不管能不能請來救兵,她都得開戰,她沒打過僵屍,如果一個僵屍一個小時才能打死,那麼她也得打十幾個小時,這已經是下下策了。
王嶶在這邊勘察地形,開始畫陣法。吳韶一邊幫忙一邊留意周邊情況,那個姓王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
這邊許賢和來福一直在跑,跑的許賢都快斷氣了,但是他不能歇,他一歇,來福就圍着他轉來轉去,還往前拱他。
他暗暗發誓,回去就開始練,每天跑他個十公裡,不能再這麼弱了,王嶶一個弱女子都留下來對付僵屍了,他一個男子漢卻當了“逃兵”,想想他就氣自己的無能。
“等會來福,讓我喘口氣,一口就行。”許賢呼哧呼哧的喘着氣,然後打開水,灌了一大口,他也知道劇烈運動下,不能猛喝水,但是不行,他喉嚨快冒煙了。
然後一人一狗又繼續跑了起來。
許賢和狗的速度越來越慢,他跑的全身都是汗,大腦缺氧,他都想摔在地上睡一覺,來福這次也不拱他了,在旁邊也是呼哧呼哧的。
直到他終于認路了,剩下的他自己跑回去就行了,他蹲下來,把剩下的一點水倒到手裡,喂給來福,然後說:“跑,來福,去那座山的路口找阿晴,快~”
來福就不等他了,站起來,和旋風一樣向前方奔去,轉眼許賢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許賢聚齊力氣,也繼續跑起來。
許晴在通往山上道觀的路口坐着等,時不時往那邊張望,她父母走後她就來這等了,等了好幾個小時了,從白天等到天黑,山間空蕩蕩的,不時有風吹過,但是她沒有害怕。
終于,她看到了來福,狗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她身邊,就哐當一下躺下了,嘴裡還是呼哧呼哧的。
“乖~”許晴對着狗說道:“真是個乖寶寶~”
她把狗項圈上綁的袋子解開,展開紙條,看清上面的内容後,就對來福說:
“乖,你在這歇着,我去求援~”
然後她起身朝山上快速走去,平坦的路上還會小跑。來福看到後,也不休息了,起身跟了上去~
漫長的山路,一個小女孩一條狗朝上攀登着,黑暗和害怕都不是他們現在顧忌的了。如果這些僵屍跑到了山下,那将是什麼慘案~這才是她最害怕的~
她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山頂的道觀,來不及喘氣,叩響了山門,還好這個山海拔不過7-800,否則她會恨不得把這個山夷平~
黑夜的敲門聲被格外的放大,給王嶶測卦的那個小師父走了出來,問道:“誰啊?”
門外的少女上氣不接下氣,說:
“我是王嶶派過來的,來求援~”
門被打開,少女被攙扶了到了側殿,狗進去後立馬找了澆花的水桶喝水。
掌門披衣而起,許晴把王嶶寫的簽紙遞上去,看到簽紙的那一刻道長就知道這是真的。
他的師兄闖了大禍了,他驚的坐了下來。
僵屍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字眼,書上倒是常見。别說他了,他的師父,窮極一生都沒見過僵屍,更别提對付僵屍了,更何況他。
“友泉,去,叫起你的師兄師姐,去大殿集合。”
不一會所有的人都穿戴整齊,道觀太小了,除卻掌門,也不過九個人,現在都站在了大殿内,大殿燈火通明。
山下有老人覺少,偶有沒睡的老人看到這隐約間燈火通明的道觀,都很狐疑,這是怎麼了,但是也沒覺得是什麼大事,不過當樂呵看了。
老人覺得不是什麼大事,但是觀内的人就不一定了,他們聽完了掌門的話,第一反應是掌門半夜夢遊了還是發燒了。互相竊竊私語,有些對掌門的人品沒有懷疑的,隻覺得天都要塌了,他們做課,算卦,采日月精華,雖說是道士,但是平常打交道最多的還是人,怎麼會有僵屍。
掌門開口道:“各位師門,時間緊迫。我就直接說明情況了。我修的是清靜無為,但是現在我沒辦法“無為”了,我師父曾說過,山下的百姓對他多加照拂,我們是一體的。我學藝不精,但是我決定要去後山支援。至于各位師門,我雖然忝為掌門,卻沒權利決定你們的生死,你們自願去留。有願意去的,去收拾自己用慣的法器符篆,我在大門口等你們,不願意去的,也沒必要自慚形穢。若是我這次一去不返,你們又不想留在這了,可以去别的道觀修行,我還有幾分薄面,已經給你們寫好了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