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地下室上來後,一行人開始讨論年小公子嚷的“杏花”是什麼意思。
“難道杏花有什麼深意?還是他能看到杏花,那有杏花的地方簡直太多了,等把北京城翻個遍,估計都幾年後了。”
王嶶一邊往嘴裡塞三明治一邊說,她大戰一場,簡直要餓死了。
“餓死鬼投胎。”
任滿全嫌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他轉身看了看年方志,他仍然是那副悲戚的模樣,按理說現在他應該最着急,但是看他這副樣子,卻沒有什麼着急的感覺。
任滿全猜到了幾分,說:“估計問問年先生,就知道了。”
“嗯?”王嶶疑惑,也不啃三明治了。從聽到杏花,年方志就仿佛被什麼揪住了心似的,她還以為他的頻頻走神是擔心年小少爺。
一行人瞬間齊刷刷的盯着年方志,等他開口。
“我,我有個猜測。”年方志被他們盯得都結巴了。
“說。”王嶶、任滿全、唐楓一起開口,平時還好,現在真看不得這種扭扭捏捏的樣子。
年方志咽了咽唾沫,把水杯拿在手裡摩挲,好像這樣能有安全感。
“我姐夫....我姐夫是倒插門的,所以小安才随我們姓年,當年他和我姐結婚後,就在北京郊區買了處院子,仿四合院建的,他這個人愛附庸風雅,還給院子還起了個名,就叫“杏花齋”。因為院子裡移栽了兩棵百年古杏,他特别喜歡,剛移栽的時候,杏樹水土不服差點死掉,他甚至搬了過去天天照料。可是.....可是不應該是他那啊,小安是他的孩子啊,他總不至于害自己的孩子,而且他....他還在國外。”
聽完後,所有人都面面相觑,王嶶第一反應是完了,如果他姐夫參與其中,有他這點為了親情感懷的時刻,人早跑了。
但是她也不好說啥,這個人的秉性她早就知道,又不是現在才這樣,她一個剛和人家分手的人也不好說啥。
不能吐槽就隻能低頭繼續啃三明治。她不說不代表别人不會說,尤其常年戰鬥在一線,對戰機理解十分透徹的唐楓。
“胡鬧。”唐楓站起來表達了自己的憤怒,“這麼重要的事情,陣法結束了你就該說。你知不知道,如果真的在你姐夫那個什麼四合院,這點時間足夠他們轉移了,且不論你的姐夫是不是主謀,就算不是,他肯定也參與其中了。退一萬步講,如果他是主謀,你的姐姐也随時處于危險中,你知道嗎?”
發洩完了,她摸摸額頭,又好像反應上來了什麼,立馬轉身就吩咐人去關别墅的監控,如果真的是自家人的話,那監控不是也可以看到,那他們的行動豈不是都暴露在别人的眼中。
“沒事,地下沒監控。”年方志總算說了點好的。
唐楓很無語,地下沒有地上有啊,她也不想計較了,轉頭對年方志說:
“快,快給你姐姐去個電話,你姐夫可能和她在一起,什麼都别透露,如果通了就說些寬慰她的話,如果沒通.......如果沒通.......”
如果沒通,依他們這種狠辣的作風,你姐姐大概率也活不了了。但是她沒說,她自己拿起手機,去吩咐警局的人去查一下年方志他姐姐他們有沒有回國了。
年方志趕緊拿出手機撥号,可是一遍遍卻接不通。
在任滿全的授意下,他狠了狠心,撥他姐夫的号,結果也不通,接二連三的事情一直在擠壓着他的精神承受力,他每次都安慰自己馬上就好了就好了,卻又出了别的事情,他快崩潰了。
任滿全自己在後面偷偷算了算他姐姐的情況,大兇,估計是晚了。
“醫院前台也試試。”王嶶記得前面他說過,他姐姐住院了。
“對,對,前台。”他想起留的醫院前台的電話,打過去後請求對方幫忙查一下年方鈴,他使勁壓制着自己的心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對方終于有了回信,說道:
“年先生,您好,年方鈴女士不在病房,傍晚的時候她愛人接走了她,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對方說的時間有時差,昨天晚上對應北京時間,就是今天早上,在他們鬥法的時候,年方鈴就被接走了。
唐楓那邊也收到了消息,趕緊說了出來:“我剛讓人去查了查,到現在沒有他們回國的消息。我們已經發出跨境申請,請那邊的警察幫忙了。”
“可能,晚了。”任滿全插了一嘴,他說可能,那就是已經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