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久言又看了幾眼，見沒有什麼動靜就轉身去。

“等等——”小小忽然叫住她。

喬久言又轉過身來看着她。

小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其他人，見沒人醒着才放心下來，問：“我哥……昨天說的都是真的嗎？”

喬久言點頭，道：“是真的，慘死的的那人是我的長老。”

小小垂下頭來，内疚說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執意要留在巴城，我大哥他們就不會聽命于呂明，馬槐百姓也不會受難，你長老也不會……”

喬久言看着她，靜靜地等待她說完。這個道歉她無法原諒，雖說小小沒有直接參與到這件事中，可在她看來，山匪都是一夥人，小小也不能被排除在外。良長老的慘死，他們都或多或少的有點關系，原諒的話喬久言是不可能會說出口的。

靜默半天，小小沒有聽到喬久言說話，便繼續往下說：“我知道，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法讓人再活過來，但是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彌補我放下的錯，隻要你有什麼需要的盡管使喚我，我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喬久言不由得冷笑起來：“說了這麼多你不就是還想着讓我放你出去嗎？虧我還覺得你是真心悔過了。”竟然還想着可憐她安慰她，真的演的一出好戲啊！

喬久言越想越氣，憤憤地背過身去。

小小急忙道：“我想出去是真的，可我想幫你也是真的，你就相信我一次，好嗎？”

喬久言不再說話，躺在自己的床上閉目養神起來，任小小什麼叫喚都不再睜眼。

就這樣一直待到天完全亮起來，直到齊倉來找她，她才起身下床。

齊倉的臉色有些憂愁，他躊躇道：“我們查過了，北洲的地勢不是很好，附近有一片沙漠，周圍的地區也都是幹燥之地，想要向他們借歲上不太可能的。但是北洲的南邊有一條河，隻是那河受沙塵暴的影響，河水混濁無比。”

喬久言想了想，道：“所以想要緩解北洲幹旱就要先治理這條河？”

齊倉點點頭，又道：“隻是治河沒有那麼容易，沒個兩三年是不行的，你……”

喬久言沉默下來，不說她能不能等得起，謝筝是萬萬不可能等得了的，她的皇兄就快回京了，若她們再跑到北洲去治個兩三年都水，那前面所做的一切不都全功盡棄了嗎？

可是，可是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喬久言變得愈發煩躁起來。

一邊的小小緩緩擡手，道：“我有辦法，可以給皇上說讓我們去治水，反正待在哪兒都是待，去治水了還能立功，皇上說不定還能放了我們。”

齊倉懷疑地看着小小：“你确定不是想逃跑而是想治水？”

小小抓着欄杆怒道：“别把人想得那麼卑劣好嗎！”

齊倉回過眼神看着喬久言，道：“這頁不失為一個辦法，你上奏給皇上讓山匪起治理水，那這份功勞肯定回歸于你和謝筝頭上，這群山匪也會聽命于你。屆時你與謝筝頁不必日日駐守在河邊，隻要選得一個領隊看着，你們再不定期巡查就可。”

喬久言點點頭，她剛才也在思考這個，隻是有些顧慮，畢竟山匪狡猾，她擔心治水過程中會有人跑掉。

小小看出喬久言的擔憂，她拍着胸脯道：“你發現，這個領隊讓我來當，誰敢跑了我就打折誰的腿！”

小小在山匪中說話還是有一定份量的，山匪大哥又那麼寵溺她，所以讓她來當這個領隊可能也是再好不過的。

喬久言點頭道：“好，除了殺害良長老的那幾個人不能出去外，還要把山匪頭子留在獄中，畢竟先拿捏住你的一個軟肋才能放心讓你辦事。”之前其餘那幾個人，喬久言是不可能會放的，她想殺了他們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放了他們。

小小擡眸看着山匪大哥，眼裡糾結又内疚，她想出去，但她也想讓大哥也出去，大哥對她這麼好，她實在做不到獨自離開。

可山匪大哥開口道：“我沒異議，小小，你能出去就出去吧，别顧慮那麼多，況且在牢周的日子也不是那麼難過，又不用挨餓又不用被打，你不用擔心我。”

“大哥……”小小終于憋不住，眼淚順着臉頰嘩嘩地流下來。

齊倉道：“那就這樣說好了，我回去後便讓謝筝去上奏皇上。”

喬久言點頭道：“嗯。”

很快她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