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念頭被完全不屬于這個房間的光芒打斷了。

“這是什麼？”

他看着伯妮絲手指上的淺綠色光芒，語氣中帶着前所未有的茫然與無措。

“一道光。”同樣被闖進來的陳占鬼魂吓了一跳，伯妮絲沒有任何遲疑的披上自己的那件黑袍。

“顯而易見。”她指尖的光芒随着動作不斷晃動，并逐漸染上一層灰意:“雖然不是很确定發生了什麼，但看起來以後不需要幹搓雷球了。”

“？”

陳占看上去像是一道永恒的石像，他靜靜的飄在那裡，像是癡了、呆了，隻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着那道光芒。

直到良久之後，伯妮絲才聽到他比平日裡更為晦澀的嗓音:“你是…怎麼做到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

伯妮絲看了他更加缥缈的身形，果斷熄滅了手指頂端的光芒:“雖然你可能不是很相信，但我的确是個法師。”

“法師？靈婆？？”

“靈婆是什麼？我就是個法師。”伯妮絲看上去很困惑，她皺着眉仔細思考了一會，又補充了一句:“一個很普通的…亡靈植物雙修的大法師？”

記憶的碎片雜亂無章，這讓她隻能在紛亂如海的回憶中不斷尋找。

最後，伯妮絲一仰眉頭，對着仍在沉默的陳占輕聲說:“或許你這麼快消散也有我的原因。”

她回憶着最開始時陳占與龍卷風的死戰，那血液流淌過碎片殘骸，滲透到腳下的泥土之中。

她觸碰到了陳占将死時的血液，又或許那是她受傷時流出的血與他的相融…

總之。

“那個時候，我碰到了你的血，這也許就構建起了一個媒介——别這麼驚訝，不過是一點小小的亡靈法術。”

她當着陳占的面，打了一個小小的響指——

清脆的聲音伴着指尖交錯，一滴隐隐夾雜着灰綠色光芒的血珠浮到了二人面前。

“作為無意吸收你能量的補償。”她的指尖展開，血珠随着她的動作開始憑空旋轉。

“阿占哥，對人間還有留戀嗎？”

“有的話…要不要簽個契約。”